16、海上_作为太宰的幼驯染每天都在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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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海上

  蓝天碧海。

  几只海鸥在天空中盘旋,垂直的飞机云在空中刻下一道曾来过此处的印迹。

  巨大豪华的游轮“紫阳号”上,日本有头有脸的世族豪绅正相聚于此,在为期三日的航程中,举行奢靡的酒宴。

  这次航行由跨足政商两界,日本三大财阀之一迹部家所主办,邀请各个世族和政商名流参加继承人迹部景吾二十岁的成年礼,同时也是他正式接手家族的交接典礼。

  七岁的芜木光遥趴在甲板前的栏杆上,身上煎茶色调的召一纹付随着海风飘扬,两只小手垂在栏杆外,目光空茫的盯着湛蓝的海面发呆。

  他本不必参与这种场合。

  谁知道云雀家主因为幼子拒绝上船大发雷霆后,忽然想起他这名同样远离家族的外甥,便吩咐世音子把人带上来,让他见见这名久未关注的孩子成长的怎么样了。

  芜木光遥也只能将自己武装起来,面对轮番而来的各路人马,诸如云雀家主、芜木家主,还有对他忌惮或示好的各个继承人预备役。

  这是航行的第二日,昨天晚上已经举办了盛大的晚宴,芜木光遥跟随在怀抱两岁幼儿的生母和继父身边,安安静静的,却也引起不少注意。

  他的生父芜木龙寿也在场,身边同样带着他再婚的对象。

  津岛世音子和芜木龙寿离婚后首次见面,两人对话时,四处皆是隐蔽窥视的视线。

  当年婚礼举行的盛大奢华,缀满珍珠与宝石、量身裁制的各色婚纱换了一套又一套,那日的世音子美的令阳光都黯然失色,让许多少女艳羡不已。

  谁料没到两年时间就高调表达对彼此的厌恶,甚至走向离婚一途,两大世族自然不会因此便不再往来,但不顾家族任性妄为的举动,依旧让他们二人和芜木光遥,成了这次酒会里大部分人暗自关注的焦点之一。

  与会的人谁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点龃龉,即使晚宴时,芜木光遥和生母继父看起来感情良好,互动温馨友爱,但津岛世音子对怀里的两岁儿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视之如珍如宝的模样,与她对待芜木光遥时掩藏极好却仍能看出端倪的敷衍不耐形成鲜明对比,让她连作秀都没办法完美的关怀显得可笑起来。

  也使许多人替芜木光遥感到惋惜。年纪尚小却不骄不躁,应对进退皆得体,整体表现甚至能与芜木和云雀两家带出来的继承人相比拟,却因身分尴尬,注定了他永远不可能进入任何一个家族高层。

  “芜木君”

  芜木光遥懒洋洋的转过头去。

  红发红眼,身着深黑色羽织的同龄人双手拢在袖子里,唇边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又是一名以最高标准打造的、每日灌以高强度的英才教育,被期待成为完美化身的世家继承人。

  现在的紫阳号上,没几步就能遇见一个这种自小就被鞭策着前进的人。

  不论是青年、少年,或是和芜木光遥差不多年纪的孩童。

  眼前一言一行礼数完备、周身贵气的孩子,所属的家族与云雀家、主办方迹部家,同为三大财阀之一,也是拥有悠久历史、强大财力的世族

  “赤司君,日安。”芜木光遥站直了,侧过身面对赤司征十郎。

  “日安。”赤司征十郎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见对方没有要开启社交模式的样子,芜木光遥率先闲聊似的道“倒是难得看见赤司君一个人出现。”

  赤司征十郎作为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嘘寒问暖、意图与之结交的人如过江之鲫,几乎没有让他落单的时候。

  “是啊。”赤司征十郎自嘲道,“好像被参观的动物一样。”

  芜木光遥“也是看重赤司君才会如此。”

  赤司征十郎垂下眼眸,“比起我来,更看重的是我背后的家族吧。”

  他说完,才想到芜木光遥尴尬的处境,有些讷讷的安静下来。

  芜木光遥身上似乎有种令人不知不觉放下戒心的气场,平时他不可能与初次正式会面,还说不到几句话的人吐露心声,方才却自然而然的将纠结于心的烦扰说了出来,甚至到现在也觉得,即使让芜木光遥再知晓更多也无不妥。

  仔细想想还真可怕,他即便已发现了这点,心里依旧提不起防备来。

  芜木光遥浅蓝色的眼瞳温和柔软,不带一丝攻击性,“家族也是赤司君的助力,还弱小的时候,依靠它也没什么不好哦”

  赤司征十郎闷闷的点点头“我知道,就是”

  他没将话说完,恰到好处的留白了。

  芜木光遥浅浅的笑了一下,“赤司君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兴趣爱好吗”赤司征十郎停顿半晌,“篮球。”

  说起篮球,有些黯淡的红瞳都亮了起来,“是很有趣的运动”

  芜木光遥语气温和,“篮球,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可以多和我说说吗”

  目前还没和同龄人讨论过篮球这项新培养的兴趣,芜木光遥又是极好的倾听者,赤司征十郎话匣子一开,难得的滔滔不绝起来。

  “如果可以,我想一辈子打篮球”赤司征十郎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了,看向远处平静的海面,“不过,就算是顶尖运动员都没办法在赛场上待一辈子,我只要在成年前能尝试过就好了。”

  芜木光遥“听说迹部先生在中学和高中时也是有名的网球选手,退役之后惹哭了许多人呢。按赤司君的能力,一定也可以在不影响功课的同时,于篮坛留下一笔浓墨重彩。”

  “当然。”赤司征十郎,“母亲大人也是这么希望的。”

  芜木光遥“我会期待未来在篮球杂志看见赤司君的,到时候我能向赤司君讨要一颗签名篮球做传家宝吗”

  赤司征十郎也知道芜木光遥在鼓励自己,从上了邮轮以来一直稍显低落的心情终于放晴,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许多。

  他唇畔的弧度真诚起来,“有何不可。”

  芜木光遥轻笑道“约定好了哦。”

  赤司征十郎点点头,“约定好了。”

  忽地,一道轻而慢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

  “哇,遥怎么可以随便和陌生男性许下我不知道的小约定”

  精致秀美的容貌、蓬松微卷的黑发、鸢色的眼。赤司征十郎认得来人,这是极有可能成为津岛家下任家督的津岛修治。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在长辈有意让两人交好的情况下,也谈过几次话。

  然而,一离开长辈视线,原先周身充满“讨人喜欢”特质的津岛修治,就会褪去乖巧听话的样子,说起话来拐弯抹角,几次谈话氛围都不温不火的,虽不冷漠,却也称不上热情,和充满谄媚气息的某些津岛家长者很不一样。

  赤司的父亲听赤司征十郎说起这件事后,倒是因此对津岛修治印象不错,直言若是未来由津岛修治当家,津岛家族才值得深交。

  在家族中被寄予厚望却有着微妙逆反心,同时又足够聪慧,比津岛家众人都要来的通透,津岛修治会特意来寻被放弃的芜木光遥,似乎也不怎么奇怪。

  赤司征十郎兀自想着。

  一旁的芜木光遥晃晃脑袋,果然表现得与津岛修治很是熟稔,“哪有随便呀,赤司君可是很抢手的呢。”

  津岛修治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对赤司征十郎道“赤司君还是早点回吧,你还有课要上对吧”

  赤司征十郎一楞,“津岛君怎么知道”

  “赤司君的家仆在里头大张旗鼓的找你呢。”津岛修治用着赤司征十郎已经有些熟悉的惫懒语气,兴致缺缺的,冷淡又矜贵。

  “啊,好的。那我就先告辞了,多谢津岛君告知。”赤司征十郎道。

  虽然津岛修治说的没错,可总感觉他似乎只是不想芜木光遥和别的人相处。

  不,应该是多心了。

  “下次见,芜木君。”赤司征十郎神色稍稍柔和下来。

  “嗯,下次见。”芜木光遥笑着朝赤司征十郎颔首。

  赤司征十郎转身离开,还没走几步路,就听见津岛修治不加掩饰的抱怨“还有下次遥好花心啊有我还不够吗难道遥还介意上次那个女孩子的事情,特地让我拈酸吃醋的”

  赤司征十郎

  不,你们竟然是这种关系吗虽然世家的孩子大多早熟,不过名义上还是兄弟、等等,是叔侄啊

  嘶

  似乎察觉了什么隐秘之事,赤司征十郎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很快远离他们。

  津岛修治嗤笑一声,“赤司征十郎被保护得太好了点。”

  芜木光遥替津岛修治顺顺头发,无奈道“是呀,哥哥吓到他了。”

  哪来的女孩子,津岛修治那句话完全没有事实根据。

  津岛修治振振有词“连这点人际关系都看不出来,怎么当好三大财阀之一的家督还只停留在理论的英才教育哪比得上实际体会,我是好心锻炼他的眼力。”

  “嗯呢,赤司君也得感激哥哥才是。”芜木光遥随口附和着,问道“哥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家督大人舍得放人”

  津岛修治“抢手货赤司君都能跑出来了,我当然也可以。”

  芜木光遥后知后觉“噗,原来哥哥真的吃醋啦”

  “遥现在才发现吗”津岛修治假哭道“我表现的这么明显,都把赤司君赶走了”

  这几年来,芜木光遥是第一次与津岛家以外的人交流这么长时间,一时没料到津岛修治会真的因此而感到不愉快。

  他同样开玩笑似的安抚道“赤司君怎么比得上哥哥呢哥哥别怀疑自己的魅力呀。”

  “我当然不怀疑。”津岛修治说着,抬手按在芜木光遥后颈上,语气无比甜蜜,“但是,遥要记住了,你是我的所有物。”

  “”芜木光遥深深地看着他,“嗯,我是哥哥的所有物。”

  津岛修治满意了,在他后颈摩娑了一下,收回手,“让我不开心了,遥要怎么补偿我”

  芜木光遥想了想,“唔,陪哥哥下棋”

  “诶就这样吗好没诚意啊。”

  “那哥哥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这个嘛遥就先欠着。”津岛修治眼珠一转,“现在的话,来下棋吧”

  “哥哥好狡猾。”芜木光遥鼓起脸颊,“和哥哥下棋对我来说可是惩罚呢除了输根本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津岛修治戳了戳他软软的脸,把那口气戳散了,“你可以努力努力别输的太难看。”

  芜木光遥眼睛一亮,“哥哥要放水吗”

  津岛修治双手垫在脑后,和芜木光遥并肩走向船舱内“想得美”

  作者有话要说赤司君我不该在这里,我该在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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