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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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公主瘪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遣送到了西屋客房，赵鸿意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明日父皇便要回京。”他拉着莫小棋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给你一个名分。”
他心知她生性凉薄，若无正经名分，恐有逃离之意。
但他不知，人的心境会发生变化，哪儿有人是一成不变的呢？
这世上，不会变化的，只有变化而已。
莫小棋已然想好，只要他真心爱她，愿意长久与她同居此处，那徒有名分的刘翠娥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愿他不要同她共拜天地。
可她也同样知道，这样的几率，太小太小。
她不敢保证她能够爱他长久，只因为人，总是自私的。
更不敢保证她不会负气而走，一切，恐怕要真到了那一步，才能知晓。
现如今能够做的，只是珍惜当下每一分每一秒。
翌日天未大亮，赵鸿意便捉起睡得迷蒙的如意公主一同进宫，今日皇帝便要回京。
莫小棋本想睡个回笼觉却辗转难眠，终是叹了一口气，她果然还是放心不下。
赵鸿意在宫中等到晌午，皇帝的龙辇才算是慢腾腾入了宫，他跪在那辇车之外。
“父皇，儿臣有事求见。”他朗声高呼，抬头去看那盘龙辇车。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说：“入朕宫中。”
“父皇，孩儿不能娶刘丞相之女。”赵鸿意一脸肃穆认真，却见皇帝摔袖坐下。
“鸿意，你是朕最优秀的儿子，怎能配那样的三嫁之女？”皇帝苦口婆心道。
最优秀的儿子么？赵鸿意心中冷笑，面上却认真辩驳道：“她亦是这天下最优秀的女子。”
是了，这天下之大，只一个莫小棋能够入他的眼，进他的心。
他爱她智慧无边，亦爱她独一无二。
啪！是皇帝摔茶杯的声音，可惜了那白玉茶杯，成了怒气的牺牲品。
“鸿意，朕绝不会让肮脏的女子成为未来国后，她若愿意，便便与你做侧妃也罢。”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可赵鸿意并不知足。
未来国后么？他素来知道父皇最属意的皇储便是他，可他，不屑。
“父皇，儿臣未有那等雄心壮志，做不得国君。儿臣只愿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他言辞恳切，说完便又再拜皇帝。
“哼！”皇帝一声冷哼，“你敢保证，你是真心爱她？而不是爱她的才气和可利用之处？”
自古男儿皆薄性，他就不信，自己的儿子会一生一世只喜欢同一个女子。
那莫小棋确有与寻常女子不同之处，可那又如何？她做智囊很好，可做他儿子的王妃。
不成！绝对不成！
“儿臣此生，只爱莫小棋一人。”赵鸿意笃定道。
“那她呢？你便肯定她只爱你一个么？”皇帝顿了顿，面色缓和不少，“鸿意，那女子生得聪慧，却万万不可做为正妃。那刘丞相之女，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赵鸿意咬牙，恳切道：“可是父皇，小棋心高气傲，我既然允了她一生一世，便不会食言。父皇，您不是常说，男儿做事，一诺千金。”
皇帝知道他终于松口，心中的坚持也有所动摇，否则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于是淡淡笑道：“鸿意，你可知，女子此物，生来便是附属品。”
既然是附属品，既然跟了他，便会长久跟着他。
做不来正妃，做个出主意的人倒是很好。
“父皇，小棋绝非一般女子。”沉默许久后，赵鸿意只是这样说。
“哼，女子便是女子，哪儿有一般和不一般？”皇帝身边女人众多，哪一个进宫之时不是独一无二？可日子久了，便泯然众人矣。
如此，再无情趣。
“鸿意，你不会将一生都放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将来，你会有更多女人，这些女人之中，总有一个会走入你的心间。”皇帝重新翻开一只茶杯，边倒茶边劝慰道。
赵鸿意沉思，真会如此么？他的心开始动摇……不断反问自己的心，会不会一生一世只爱莫小棋一个。
良久，那颗心终于有了答案。
“父皇，若您非要我迎娶丞相之女，我便携莫小棋归隐天涯！”他出言威胁，只因为心中肯定，他只爱莫小棋一个。
那只新翻起的茶杯，“啪”一声，砸在赵鸿意面前，成了又一个牺牲品。
“荒唐！”皇帝勃然大怒，“她能够带给你什么？刘丞相能够带给你什么？你看不清么？”
赵鸿意俯身一拜，目光坚定道：“父皇，请不要逼迫儿臣，也请父皇，收回赐婚。”
他心已定，绝不动摇！
“皇儿！”皇帝悲呼一声，“你可知，你辜负了父皇的期待。朕只能许她为侧妃。”
一个女子，若真爱男子，正与侧又有何不同呢？
“父皇！”赵鸿意眼中的焦虑让皇帝看在眼中。
他本就属意他做未来的国君，既然是一国之君便不可又能够牵动心的软肋。
这个莫小棋，更是留不得，太过聪明的女子，反而误国，难免不会生出窃国之心。
“鸿意，你若再坚持己见……”皇帝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朕便杀了那莫小棋，连那黄口小儿也不留。”
赵鸿意浑身巨颤，恳求道：“父皇，他们母子何其无辜。”
“够了，不必多言，此事已定，你若不娶刘丞相之女，她们便要丧命！不要怀疑朕的手段！”
皇帝起身拂袖而去，临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西洋使臣已在京城之外，明日，你前去相迎。”
“父皇！”赵鸿意疾呼一声，可皇帝已然离去。
他丝毫不怀疑他父皇的手段，若他要保住莫小棋的命，或许……只能认命。
可莫小棋……他微微张嘴，如果可能，他希望能够送她离开京城。
这虎狼是非之地，他恐不能从父皇手中护她性命。
“儿臣，领命。”他低声呢喃，深觉他自己无用，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
可他是皇子，生来便不能任意妄为，此刻他才知道，他有多么无能。
什么三皇子，什么宣王……他冷笑……却也只能认命……
他心中明白，父皇必不会说假话，他若想取莫小棋性命，便是他用尽全力保护……
也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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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公主瘪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遣送到了西屋客房，赵鸿意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明日父皇便要回京。”他拉着莫小棋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给你一个名分。”
他心知她生性凉薄，若无正经名分，恐有逃离之意。
但他不知，人的心境会发生变化，哪儿有人是一成不变的呢？
这世上，不会变化的，只有变化而已。
莫小棋已然想好，只要他真心爱她，愿意长久与她同居此处，那徒有名分的刘翠娥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愿他不要同她共拜天地。
可她也同样知道，这样的几率，太小太小。
她不敢保证她能够爱他长久，只因为人，总是自私的。
更不敢保证她不会负气而走，一切，恐怕要真到了那一步，才能知晓。
现如今能够做的，只是珍惜当下每一分每一秒。
翌日天未大亮，赵鸿意便捉起睡得迷蒙的如意公主一同进宫，今日皇帝便要回京。
莫小棋本想睡个回笼觉却辗转难眠，终是叹了一口气，她果然还是放心不下。
赵鸿意在宫中等到晌午，皇帝的龙辇才算是慢腾腾入了宫，他跪在那辇车之外。
“父皇，儿臣有事求见。”他朗声高呼，抬头去看那盘龙辇车。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说：“入朕宫中。”
“父皇，孩儿不能娶刘丞相之女。”赵鸿意一脸肃穆认真，却见皇帝摔袖坐下。
“鸿意，你是朕最优秀的儿子，怎能配那样的三嫁之女？”皇帝苦口婆心道。
最优秀的儿子么？赵鸿意心中冷笑，面上却认真辩驳道：“她亦是这天下最优秀的女子。”
是了，这天下之大，只一个莫小棋能够入他的眼，进他的心。
他爱她智慧无边，亦爱她独一无二。
啪！是皇帝摔茶杯的声音，可惜了那白玉茶杯，成了怒气的牺牲品。
“鸿意，朕绝不会让肮脏的女子成为未来国后，她若愿意，便便与你做侧妃也罢。”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可赵鸿意并不知足。
未来国后么？他素来知道父皇最属意的皇储便是他，可他，不屑。
“父皇，儿臣未有那等雄心壮志，做不得国君。儿臣只愿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他言辞恳切，说完便又再拜皇帝。
“哼！”皇帝一声冷哼，“你敢保证，你是真心爱她？而不是爱她的才气和可利用之处？”
自古男儿皆薄性，他就不信，自己的儿子会一生一世只喜欢同一个女子。
那莫小棋确有与寻常女子不同之处，可那又如何？她做智囊很好，可做他儿子的王妃。
不成！绝对不成！
“儿臣此生，只爱莫小棋一人。”赵鸿意笃定道。
“那她呢？你便肯定她只爱你一个么？”皇帝顿了顿，面色缓和不少，“鸿意，那女子生得聪慧，却万万不可做为正妃。那刘丞相之女，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赵鸿意咬牙，恳切道：“可是父皇，小棋心高气傲，我既然允了她一生一世，便不会食言。父皇，您不是常说，男儿做事，一诺千金。”
皇帝知道他终于松口，心中的坚持也有所动摇，否则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于是淡淡笑道：“鸿意，你可知，女子此物，生来便是附属品。”
既然是附属品，既然跟了他，便会长久跟着他。
做不来正妃，做个出主意的人倒是很好。
“父皇，小棋绝非一般女子。”沉默许久后，赵鸿意只是这样说。
“哼，女子便是女子，哪儿有一般和不一般？”皇帝身边女人众多，哪一个进宫之时不是独一无二？可日子久了，便泯然众人矣。
如此，再无情趣。
“鸿意，你不会将一生都放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将来，你会有更多女人，这些女人之中，总有一个会走入你的心间。”皇帝重新翻开一只茶杯，边倒茶边劝慰道。
赵鸿意沉思，真会如此么？他的心开始动摇……不断反问自己的心，会不会一生一世只爱莫小棋一个。
良久，那颗心终于有了答案。
“父皇，若您非要我迎娶丞相之女，我便携莫小棋归隐天涯！”他出言威胁，只因为心中肯定，他只爱莫小棋一个。
那只新翻起的茶杯，“啪”一声，砸在赵鸿意面前，成了又一个牺牲品。
“荒唐！”皇帝勃然大怒，“她能够带给你什么？刘丞相能够带给你什么？你看不清么？”
赵鸿意俯身一拜，目光坚定道：“父皇，请不要逼迫儿臣，也请父皇，收回赐婚。”
他心已定，绝不动摇！
“皇儿！”皇帝悲呼一声，“你可知，你辜负了父皇的期待。朕只能许她为侧妃。”
一个女子，若真爱男子，正与侧又有何不同呢？
“父皇！”赵鸿意眼中的焦虑让皇帝看在眼中。
他本就属意他做未来的国君，既然是一国之君便不可又能够牵动心的软肋。
这个莫小棋，更是留不得，太过聪明的女子，反而误国，难免不会生出窃国之心。
“鸿意，你若再坚持己见……”皇帝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朕便杀了那莫小棋，连那黄口小儿也不留。”
赵鸿意浑身巨颤，恳求道：“父皇，他们母子何其无辜。”
“够了，不必多言，此事已定，你若不娶刘丞相之女，她们便要丧命！不要怀疑朕的手段！”
皇帝起身拂袖而去，临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西洋使臣已在京城之外，明日，你前去相迎。”
“父皇！”赵鸿意疾呼一声，可皇帝已然离去。
他丝毫不怀疑他父皇的手段，若他要保住莫小棋的命，或许……只能认命。
可莫小棋……他微微张嘴，如果可能，他希望能够送她离开京城。
这虎狼是非之地，他恐不能从父皇手中护她性命。
“儿臣，领命。”他低声呢喃，深觉他自己无用，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
可他是皇子，生来便不能任意妄为，此刻他才知道，他有多么无能。
什么三皇子，什么宣王……他冷笑……却也只能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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