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圈圈肉拾_逃离NP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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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圈圈肉拾

  圈圈肉2拾

  小云办事非常有效率,我将出行的衣服收拾妥当后,他也全部安排好了。往偏门抬了小轿出来,我小步走上前,鱼尾的曲裾,膝上部是收紧的,一低身,掀开帘子上了软轿。

  阁内管事的人并不出面,但肯定是知道这边的情况。管新人的那个妈妈是我唯一见过的一个管事,她正好经过这里,后面跟着几个小厮。她幽幽地朝我看了一眼,施施然地拖着裙摆走了。要是硬要给她配句话的话,估计会是什么“贱小蹄子,死小娼妇,看呐,凛相好几日不来,她终于装不下去了,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我愈发好奇这地方,大约也不是什么普通听曲的地方。甚至这幕后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凛时雨,不过这个跟我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我笑起来。他在东吴的暗点、势力和目的不是我所能够了解的,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是那样和谐。我虽然一直强调互利合作,但是现在的处境真的很难利己。

  握紧了手,我反复将最近的事情回想,洛都的追兵、失踪的阿决、受伤的花砾、没有露面的凛时雨,以及突然造访的清河,甚至是那个还没有见过面的、东吴的霸主所有的一切都像迷雾疑团,我要将思绪理清,而现在的能做的,就是我正在做的。我能肯定去见凛时雨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想通了这一节,心中无形的压力稍稍缓解。

  挑起纱窗一角往外看去,白天的金陵远比晚上安静得多,沿街的店铺有的开张,有的大门紧闭,店主闲适地嗑着瓜子,有些则是整理打扫着店铺。这座城白天透着慵懒,晚上又尽显魅力。

  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秦淮河上的浮桥,名为朱雀桁。连船而成,桁长九十步,广六丈,二十四桁相连。

  一场雨,所有的浮华都隐了去。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风卷帘起,湖水如天。这就是江南的雨季了,冷到了骨子里。从碧海听涛阁出来后,过朱雀桁后,到了南岸的乌衣巷。

  小轿在雨中的乌衣巷穿行,白雨白墙,青石的小路,修竹的雨巷,尽头的未名之花,沾衣欲湿的花瓣纷扬。连雨中都透着花的香味。六月的时令,似乎是栀子的花香。

  乌衣巷的旧宅。很难想象像凛时雨这样的人,会住这样简单的地方,甚至算得上是衰败的一个地方。没有大石狮子,没有兽头大门,也没有敕造的华丽匾额。

  雨气雾霭,屋舍简单,随处可见的民居。落轿之后,有小厮来迎,打起轿帘,撑开油纸伞引着我往屋里走。

  到了垂花门之后,小厮就不再往里走,恭敬地把雨伞留给了我,弯着腰退了出去。

  我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就看到一方清渠的的鱼塘,湖心有小亭。

  跟我设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凛时雨靠坐在湖心亭中,身上的衣服也是粗布白衣,一改他一贯华丽的作风。手臂搁在阑轩之上,手中拿了鱼食,懒散地注视着水中夺食的锦鲤。他并不看向我的方向,所以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耳后,轮廓清晰的下颚。有些棱角分明的强势,倒不像花砾那样柔和。

  忽然我觉得有些说不清花砾的样子,只觉得很美。

  我收了伞,把伞靠在亭子边。深吸了一口气,走近湖心亭。

  凛时雨好像这才注意到我,抬眼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他脸上的倦容非常明显,穿着布衣,一点也不像权倾一方的贵胄。在这民居一样随处可见的地方,语气平淡地说着一句“你来了”,好像他知道我会来,好像他在等我来。我必须得承认,那一瞬间我心中有一丝莫名的动摇,我好像在可怜他。

  我在心底狠狠将自己嫌弃、鄙夷、唾弃了一番,这才笑吟吟地回话“嗯。璃光有些天没见到凛公子了,公子莫不是忘了我”

  凛时雨摇头一笑“如今,倒学的有几分样子了。”

  雨还在下,凛时雨伸出手,那双手修长漂亮,雨水全落在手心里,他也不问我为什么来,我也沉默着不说话。梅雨天,湖心亭,一坐卧,一站立,就好像我们在这里,只为了赏一场雨。

  “我的母亲,据说是吴人。”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小时候听过,就记了下来,按着母亲话里描绘的样子,找到了这样一个地方,白墙黑瓦,有湖有亭,下雨天的时候,在亭子里伸出手就能接到雨。”没有过多感情的话语,但比起他一贯阴狠尖锐的样子,这些话竟然反倒更加温柔酸楚。

  凛时雨的身份,是有交代的,母亲是没有来历的女奴,甚至并不是南诏人,貌美,性格温和。被先代南诏王所宠爱,后来就有了凛时雨。因为血统不够纯正,只有一半南诏血的凛时雨不具备成为继承人的资格,但他的才能、性情和品格让南诏的臣民为之折服,尤其是在成天弹琴出游的凛昭的对比下。

  后来的事情嘛,身为亲妈的作者君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在继承者问题上,凛昭最后成为了新的南诏王,而凛时雨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一个不想当偏偏当上了,一个相当偏偏当不上。可见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就是传说中的事与愿违吧快住口,明明是作者君恶趣味而已吧。

  这不能怪我啊,故事没有狗血,原文就不可能完结。最后凛昭成了光明皇帝一样的存在,凛时雨就完全黑化掉了。

  我一时间讪讪,不知道怎么接口。

  凛时雨拭干了手,神色依旧是困倦的,没什么精神,嘴角一勾“其实昭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过和我相争,他说他只喜欢弹琴,喜欢弹琴的时候有人陪着。那个时候还只有十多岁的昭,说这些话的时候,样子说不出的可爱。我亲爱的弟弟,我恨他这份不在意。多少人为了那个位子丧命,昭却毫不在乎。”

  凛时雨的神色复杂,我想他肯定很爱他弟弟,可是那个位子真的那么诱人吗我一个不小心,就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凛时雨深深地望着我,茶色的眼眸里,思绪还残留在之前“不往上走,就会跌落,就会死。这条路从来没有退路。”

  我静静地听着,不说话。他的母亲、他的族人、他的属下、他的同伴以及他背后的支持,如果他落败的话,他们都会死。

  凛时雨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重新看向亭子外的雨势“昭说过,他会遭遇无法逃离的背叛,会遇上一场注定绝望的爱情,最后他会在无尽的绝望死去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非常的哀伤。我那时候身上没有半分灵力,会总以为他在说笑,直到很多年之后的兵败,最后在吴国停留。在昭看来,这是就是他最初说的无法逃离的背叛吧,至于注定绝望的爱情应该说的是”

  他突然住口,亭子外的雨帘中,飞入一个黑色的身影,利落地翻入,然后单膝跪地行礼说“爷,北汉的人已经到金陵地界了,从朱雀门走,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到这边了。”

  我倒退了一步,被这人身上的杀气骇到。是影卫,从服饰上来看,却穿着东吴军士的黑衣。但是他如果真是东吴的军士,对凛时雨的称呼就应该是“相爷”或者“凛相”才对。这个仅仅露出一双眼睛的影卫,眼瞳很淡,眼眶很深,是外族的气息。

  凛时雨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脸色的笑意生动起来“来的还真快。吩咐下去,一个不留地狙杀。”

  那影卫利落地点头应了一声,又道“还有公子昭的下落,只查到他在听涛阁出现过。”

  凛时雨并不意外,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这就是所谓注定绝望的爱情吗,真是惹人发笑。”他这样说着,讽刺的意味,然后朝我走过来。

  我那时候其实挺害怕,他谈笑着下令狙杀,并且他做事情完全没有避讳我的意思,这让我整个人都心寒起来,他要杀的人是谁会是凛昭吗,他出现在听涛阁又是为了什么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这种感觉非常强烈。我把双手拢在衣袖里,死死地掐着自己,脸上才保持着平静。

  凛时雨淡笑着,语气异常的温和“原本应该煮茶听雨,可惜被琐事所扰。”

  我迎上他的目光,跟着一笑“不打紧。”

  我知道他会很忙,果然没有猜错,他披上一个斗篷就往外走“你为了什么而来,我大概都知道。清河的事,不用在意。只能说,你来,就没让我失望。”

  雨声将他的声音淹没,我听得心里一寒,他果然是知道的。

  他走后,我也重新坐回小轿,出了小巷,心事重重。

  雨势加大,豪雨之中,狭小的巷道上,和一架马车狭路相逢。我听到女子咳嗽的声音,我听到一个男子不断地催促再快些,并且询问车夫附近哪里有医馆,他的声音真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清贵和优雅,在这样嘈杂慌乱的环境里显得更加。然后又是女子咳嗽的声音,艰难地说着什么,话语声实在听不清楚。

  不过那个女子的声音却让我认了出来,是阿决啊我惊喜交加,焦急地抬起帘子,只看到一个车窗上剪影,然后马车绝尘而去。

  阿决她受伤了。另外一个男人又是谁

  “停轿。”我喊道,这里最好的医者只有神医了,我得把这个信息传达给他们。

  出了轿,打了一把伞朝着马车的方向追去。

  然后我又看到了凛时雨府上养的影卫,他骑在马上,一袭黑衣,只露出一双眼睛,阴狠得像某种猛禽,鹰隼地注视着我“姑娘还是别插手的好,这些人都是爷下了狙杀令的。”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是说,凛时雨要杀的是阿决他们

  我死死地注视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十几条黑色的影子已经追了上去。

  “他是什么人”我问。不可以软弱,不可以浪费时间,我平静地说,“那个女子,是我的侍卫官。”

  “魏婴。”那个影卫冷冷地吐露了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乌衣巷的由来,就是一群穿黑衣的驻扎在石头城的军士,噗噗。

  除了西楚,四国的主要人物基本上都出场了。吴王孙昊也快了。

  昨天考六级回来,累觉不爱,估计下学期还得再考。

  更新会在21号,周五。传说中的三更什么的。没人表扬我嘛,滚来滚去不出意外的话,26,27两天也都是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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