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彻夜、未眠
……嗯？
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间停止了吗？
怎么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满脑子的疑问浮上了我的大脑，让我忍不住想睁开眼睛。但是又怕看到可凌的身子和那几近崩坏的表情，不敢就这样睁开眼睛。
所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本来我都已经死心了，也不再反抗，准备默默地承受因为没能协调好和妹妹们的关系而得来的后果，结果在我说出那句话后，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嗯……是那句话造成了什么影响吗？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睁开了左眼，眯着眼睛去偷瞄可凌的表情。
可凌……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珠像是生了锈的锁芯，再也转不动了，双目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望着那里……思绪还在脑海中游荡，就算是我睁开了眼睛，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紧接着表情慢慢变得阴沉起来，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地颤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绝望得像是掉进了没有底儿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
那个天真可爱的可凌又什么时候露出过如此绝望的神情？
到底是怎么了？
是我那句话出问题了吗？
就在这时，心然那冰凉的手抚摸到了我的脸颊，让我打了个激灵，赶紧抬头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向她。
她低下头看了看我，又朝着呆滞的可凌挤了挤眉毛。
然后松开了夹着我脖子的大腿，还解放了我的双手，让我的上半身可以自由行动了。
她是在让我去安慰可凌吧，心然她……没有对可凌的这幅模样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呢。
果然她是早就知道了可凌的真面目的。
说不定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啊啊，越来越觉得我这个当哥哥的也真是有够失败的。
而现在正是挽回一下我的兄长形象的时候啊！
于是我便慢慢地挺起上上半身……最近好像做了好多次这个动作哦，腰有点酸疼了。说起来，这不是说明我最近总是被莫名其妙地扑倒吗？这可不妙啊……
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要先让可凌回过神来。
“可凌。”
我伸手按在了可凌的肩膀上轻声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听到后全身都颤动了一下，双眼恢复焦距，微微仰起头来不安地看向我。
好心疼……
突然露出一副就要哭出来的表情一样……
“哥哥……觉得我变了吗？”
“……”
啊，啊啊，是这样啊。
可凌她还不知道我已经透过称号知道了她另一面这件事。以前的可凌给我留下了天真可爱活泼的印象，而将自己阴暗的一面隐藏了起来。
所以，我说出那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后，让她以为自己隐藏的性格暴露了，所以才会像个秘密被捅破的孩子一样彷徨不知所措。
为了给我留下好印象，平时在我面前时只会露出好的一面。
而我也确实以为可凌是个乖巧天真的妹妹，根本就不知道可凌的另一面。
想好好宠着妹妹，不让她们受委屈……说得倒是好听，我这白痴却连妹妹的真心都没有了解过。
现在，让可凌受委屈了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啊！
但是这次却因为嫉妒心，让她失去了控制，做出了与平时完全相反的举动。
然后，被我一语道破了。
以为我的沉默便是默认，可凌她捂住了自己的脸庞。
“哥哥……一定觉得可凌变成坏孩子了吧……呜……可凌，只是……”
声音才发颤，捂住脸颊是为了不让我看到哭脸吗……
是啊，可凌她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哭过……总是笑语盈盈的，全都是为了我啊……
“只是，不想失去哥哥啊……”
有液体啪嗒啪嗒落到了我的脸颊上。
流进了嘴里，咸咸的。
是可凌的眼泪。
“我不想哥哥被别人抢走啊！”
因嫉妒而引发的不安让可凌彻底爆发了。
“我喜欢哥哥……可凌喜欢哥哥……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喜欢上哥哥了啊……呜……呜呜……”
流到我面颊上的眼泪，我没有擦掉，也没有资格擦掉，因为妹妹是为我而哭泣的。
“希望哥哥也能喜欢我……希望哥哥能一直都喜欢可凌，所以可凌一直……一直都努力着，给哥哥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呜呜……”
可凌松开了掩面的双手，哭哭啼啼地拽着我的衣领，用沙哑的嗓音全力挤出了道歉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不要讨厌我……可凌，会乖乖的……不要讨厌可凌啊……！”
因为暴露了自己隐藏的性格，所以觉得我可能讨厌她了吗？
所以才会委屈地哭出来，希望我能原谅她吧。
真是的……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你真傻啊……可凌。”
我苦笑着揉了揉可凌的脑袋，然后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靠向我的肩膀。
可凌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赶紧仰头说道。
“哥哥，脏！”
然而我还是强行用力，让她的脸颊贴到了我的胸膛上。
“不脏，妹妹的鼻涕眼泪有什么脏的？况且还是为我流的……擦在我身上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幸福啊。”
“嗯……”
像只小猫一样，软绵绵地叫了一声。
哭腔没有了，心情似乎也变好了，我暗自叹了一口气，总算是让可凌恢复过来了……
心然来到我的身旁，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呵……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呢。
我用左手擦了擦鼻子，想了想还是对心然招了招手，她便高兴地靠了过来，也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不过这次可别想拿我的手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哦！
两只手各抱着一只妹妹，我直接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灯淡淡地说道。
“你哥我是个直白的人，如果你不把心里想的原原本本的告诉我的话，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的啊……”
揣摩别人的心思可是很累的一件事情啊，纵使我现在能够分辨别人的情感，也仍然不知道对方具体在想什么啊。
所以，有什么心里话就不要藏着掖着，直白地说出来就好了。
“所以，以后不用刻意讨好我的，可凌。就把你最真实的一面自然地展现出来就好了啊，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可能会讨厌你的……”
因为，你可是我的妹妹啊。
我又怎么可能会讨厌自己的家人呢……
“像是心然，她以前可是都不屑于搭理我呢，简直就像是无视了我这个哥哥的存在一样。”
啊呀，疼！
别掐我的后腰啊！心然！
“哥哥……你不要怪心然姐，是因为我和心然姐说好，白天哥哥分给我，晚上再分给心然姐，所以她才会一直以来都对你那么冷淡……”
“呃呃？好啊，你们两个竟然私自把我瓜分了哦！”
是说，怪不得心然会天天晚上都来夜袭我啊！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嘻嘻~哥哥，你最好了……”
“嗯……哥哥，一直都是最好的……”
啊，真是的，你们这样我会害羞的啊！
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我将没展开的薄被一脚踢了上来，铺开来盖到三人身上说道。
“那就来睡觉吧！睡觉！今天我从金华百货城那里坐地铁回来，换了两条线，差点没累死啊！”
当然主要是因为碰到了蓝华，才会疲劳感倍增就是了……嗯，现在这个时间点，高樱乃她应该已经找到蓝华了吧？
得到闺蜜的安慰后，蓝华多少能打起一些精神来吧……
说起来，今天晚上我惹哭了两个女生呢……良心都要被捅出一个大窟窿了啊。
“金华百货吗？哥哥去买东西了？不是说好明天一起去买东西吗……那明天不去了吗？”
可凌一脸失望地撅起嘴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不，明天的行程照旧，先去老爸那里检查一下伤口，然后再去逛街……”
没有说出香月熏的事情，那件事情……可不是能说出来的事情啊。
“那么，快睡吧，别再说话了哦。”
“哥哥，不关灯吗？”
“嗯，不关了，反正我屋的灯本来就不是特别亮，就这么开着吧。”
关掉的话，可是会出大事情的……
我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因为在地铁上睡过，所以现在还不是太困。
过了一会儿，可凌忽然说道。
“哥哥……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摆成川字型睡过呢……”
“啊，好像是这样哦。”
确实我们兄妹三人一起睡觉的情形，还从来都没有过呢。
“那个时候……都怪可凌太任性了，现在想想真的好傻哦……”
我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可凌说的那个时候是指什么时候，应该是说她刚来到我们家的时候吧。
“嘛，毕竟那个时候你都不认识我和心然，别说是哥哥姐姐了，根本就是陌生人啊。”
记得可凌一开始搬进我们家的时候还很怕生，与我和心然都不熟悉，甚至还一直都躲着我们。
那个时候老妈想要我们三个人住一个房间互相了解，但是可凌却哭闹着说不要，最后由我主动出面把自己的房间空出来给可凌住了。
这也是我会和心然住一个房间的原因。
以前我和心然是住一个屋的，但也只是上下铺而已，没有在一个被窝里一起睡过……起码，我主观印象里没有和她一起睡过，不算她趁我睡着后跑进我的被窝里的情况。
而后来因为搬到了阁楼，就更没有机会一起睡了。
而和可凌一起睡，好像只有过几次，为了安慰做恶梦的她抱着一起睡过。
三人一起睡，今天是头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呢……”
心然的呢喃声传进了我的耳中，那或许是心然内心中最真挚的想法吧。
“嘻嘻，那样一定会很幸福吧～”
“……”
我没有回声，装作睡着了。
妹妹也不再说话，只是都朝着我的身体凑近了一些。
一直这样下去，是不可能的啊……不可能的……
这天晚上，我一整晚都没有睡。
灯一直是亮着的，与我的精神一同亮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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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间停止了吗？
怎么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满脑子的疑问浮上了我的大脑，让我忍不住想睁开眼睛。但是又怕看到可凌的身子和那几近崩坏的表情，不敢就这样睁开眼睛。
所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本来我都已经死心了，也不再反抗，准备默默地承受因为没能协调好和妹妹们的关系而得来的后果，结果在我说出那句话后，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嗯……是那句话造成了什么影响吗？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睁开了左眼，眯着眼睛去偷瞄可凌的表情。
可凌……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珠像是生了锈的锁芯，再也转不动了，双目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望着那里……思绪还在脑海中游荡，就算是我睁开了眼睛，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紧接着表情慢慢变得阴沉起来，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地颤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绝望得像是掉进了没有底儿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
那个天真可爱的可凌又什么时候露出过如此绝望的神情？
到底是怎么了？
是我那句话出问题了吗？
就在这时，心然那冰凉的手抚摸到了我的脸颊，让我打了个激灵，赶紧抬头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向她。
她低下头看了看我，又朝着呆滞的可凌挤了挤眉毛。
然后松开了夹着我脖子的大腿，还解放了我的双手，让我的上半身可以自由行动了。
她是在让我去安慰可凌吧，心然她……没有对可凌的这幅模样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呢。
果然她是早就知道了可凌的真面目的。
说不定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啊啊，越来越觉得我这个当哥哥的也真是有够失败的。
而现在正是挽回一下我的兄长形象的时候啊！
于是我便慢慢地挺起上上半身……最近好像做了好多次这个动作哦，腰有点酸疼了。说起来，这不是说明我最近总是被莫名其妙地扑倒吗？这可不妙啊……
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要先让可凌回过神来。
“可凌。”
我伸手按在了可凌的肩膀上轻声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听到后全身都颤动了一下，双眼恢复焦距，微微仰起头来不安地看向我。
好心疼……
突然露出一副就要哭出来的表情一样……
“哥哥……觉得我变了吗？”
“……”
啊，啊啊，是这样啊。
可凌她还不知道我已经透过称号知道了她另一面这件事。以前的可凌给我留下了天真可爱活泼的印象，而将自己阴暗的一面隐藏了起来。
所以，我说出那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后，让她以为自己隐藏的性格暴露了，所以才会像个秘密被捅破的孩子一样彷徨不知所措。
为了给我留下好印象，平时在我面前时只会露出好的一面。
而我也确实以为可凌是个乖巧天真的妹妹，根本就不知道可凌的另一面。
想好好宠着妹妹，不让她们受委屈……说得倒是好听，我这白痴却连妹妹的真心都没有了解过。
现在，让可凌受委屈了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啊！
但是这次却因为嫉妒心，让她失去了控制，做出了与平时完全相反的举动。
然后，被我一语道破了。
以为我的沉默便是默认，可凌她捂住了自己的脸庞。
“哥哥……一定觉得可凌变成坏孩子了吧……呜……可凌，只是……”
声音才发颤，捂住脸颊是为了不让我看到哭脸吗……
是啊，可凌她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哭过……总是笑语盈盈的，全都是为了我啊……
“只是，不想失去哥哥啊……”
有液体啪嗒啪嗒落到了我的脸颊上。
流进了嘴里，咸咸的。
是可凌的眼泪。
“我不想哥哥被别人抢走啊！”
因嫉妒而引发的不安让可凌彻底爆发了。
“我喜欢哥哥……可凌喜欢哥哥……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喜欢上哥哥了啊……呜……呜呜……”
流到我面颊上的眼泪，我没有擦掉，也没有资格擦掉，因为妹妹是为我而哭泣的。
“希望哥哥也能喜欢我……希望哥哥能一直都喜欢可凌，所以可凌一直……一直都努力着，给哥哥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呜呜……”
可凌松开了掩面的双手，哭哭啼啼地拽着我的衣领，用沙哑的嗓音全力挤出了道歉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不要讨厌我……可凌，会乖乖的……不要讨厌可凌啊……！”
因为暴露了自己隐藏的性格，所以觉得我可能讨厌她了吗？
所以才会委屈地哭出来，希望我能原谅她吧。
真是的……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你真傻啊……可凌。”
我苦笑着揉了揉可凌的脑袋，然后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靠向我的肩膀。
可凌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赶紧仰头说道。
“哥哥，脏！”
然而我还是强行用力，让她的脸颊贴到了我的胸膛上。
“不脏，妹妹的鼻涕眼泪有什么脏的？况且还是为我流的……擦在我身上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幸福啊。”
“嗯……”
像只小猫一样，软绵绵地叫了一声。
哭腔没有了，心情似乎也变好了，我暗自叹了一口气，总算是让可凌恢复过来了……
心然来到我的身旁，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呵……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呢。
我用左手擦了擦鼻子，想了想还是对心然招了招手，她便高兴地靠了过来，也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不过这次可别想拿我的手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哦！
两只手各抱着一只妹妹，我直接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灯淡淡地说道。
“你哥我是个直白的人，如果你不把心里想的原原本本的告诉我的话，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的啊……”
揣摩别人的心思可是很累的一件事情啊，纵使我现在能够分辨别人的情感，也仍然不知道对方具体在想什么啊。
所以，有什么心里话就不要藏着掖着，直白地说出来就好了。
“所以，以后不用刻意讨好我的，可凌。就把你最真实的一面自然地展现出来就好了啊，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可能会讨厌你的……”
因为，你可是我的妹妹啊。
我又怎么可能会讨厌自己的家人呢……
“像是心然，她以前可是都不屑于搭理我呢，简直就像是无视了我这个哥哥的存在一样。”
啊呀，疼！
别掐我的后腰啊！心然！
“哥哥……你不要怪心然姐，是因为我和心然姐说好，白天哥哥分给我，晚上再分给心然姐，所以她才会一直以来都对你那么冷淡……”
“呃呃？好啊，你们两个竟然私自把我瓜分了哦！”
是说，怪不得心然会天天晚上都来夜袭我啊！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嘻嘻~哥哥，你最好了……”
“嗯……哥哥，一直都是最好的……”
啊，真是的，你们这样我会害羞的啊！
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我将没展开的薄被一脚踢了上来，铺开来盖到三人身上说道。
“那就来睡觉吧！睡觉！今天我从金华百货城那里坐地铁回来，换了两条线，差点没累死啊！”
当然主要是因为碰到了蓝华，才会疲劳感倍增就是了……嗯，现在这个时间点，高樱乃她应该已经找到蓝华了吧？
得到闺蜜的安慰后，蓝华多少能打起一些精神来吧……
说起来，今天晚上我惹哭了两个女生呢……良心都要被捅出一个大窟窿了啊。
“金华百货吗？哥哥去买东西了？不是说好明天一起去买东西吗……那明天不去了吗？”
可凌一脸失望地撅起嘴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不，明天的行程照旧，先去老爸那里检查一下伤口，然后再去逛街……”
没有说出香月熏的事情，那件事情……可不是能说出来的事情啊。
“那么，快睡吧，别再说话了哦。”
“哥哥，不关灯吗？”
“嗯，不关了，反正我屋的灯本来就不是特别亮，就这么开着吧。”
关掉的话，可是会出大事情的……
我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因为在地铁上睡过，所以现在还不是太困。
过了一会儿，可凌忽然说道。
“哥哥……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摆成川字型睡过呢……”
“啊，好像是这样哦。”
确实我们兄妹三人一起睡觉的情形，还从来都没有过呢。
“那个时候……都怪可凌太任性了，现在想想真的好傻哦……”
我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可凌说的那个时候是指什么时候，应该是说她刚来到我们家的时候吧。
“嘛，毕竟那个时候你都不认识我和心然，别说是哥哥姐姐了，根本就是陌生人啊。”
记得可凌一开始搬进我们家的时候还很怕生，与我和心然都不熟悉，甚至还一直都躲着我们。
那个时候老妈想要我们三个人住一个房间互相了解，但是可凌却哭闹着说不要，最后由我主动出面把自己的房间空出来给可凌住了。
这也是我会和心然住一个房间的原因。
以前我和心然是住一个屋的，但也只是上下铺而已，没有在一个被窝里一起睡过……起码，我主观印象里没有和她一起睡过，不算她趁我睡着后跑进我的被窝里的情况。
而后来因为搬到了阁楼，就更没有机会一起睡了。
而和可凌一起睡，好像只有过几次，为了安慰做恶梦的她抱着一起睡过。
三人一起睡，今天是头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呢……”
心然的呢喃声传进了我的耳中，那或许是心然内心中最真挚的想法吧。
“嘻嘻，那样一定会很幸福吧～”
“……”
我没有回声，装作睡着了。
妹妹也不再说话，只是都朝着我的身体凑近了一些。
一直这样下去，是不可能的啊……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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