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_每天都感觉我要糊[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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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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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是外头洪水滔天,剧组里照旧风平浪静,不过李松群的短暂缺席变成了长时间缺席。

  徐缭心态倒好,整日里头笑眯眯的,那头大概也知道剧组这边没什么办法了,连搪塞的意思都没有,之后理由也不找,直接回岳辛杰一句没空,不来了。如果是正常情况轧戏,确定完了之后,找到记者收集好证据,自然有媒体乐意关注这方面的东西,没有职业道德这类新闻很容易就能毁掉一个演员。

  当然,明星背后有钱,乐意买水军洗人设这就两说了,这类也基本上称不上演员。

  李松群这么久都没出名,可见背后的公司也未必乐意在他身上投资多少,一旦出了丑闻,就很容易被放弃,毕竟走演员这条路,最希望的就是有戏拍。

  而通常导演里,尤其是大导演,越出名越厉害的导演,就越不喜欢没规矩的演员。

  问题是眼下李松群试镜试上了《剑指肝胆》,《艳蝶》这头便不好发作,事情只能暂时拖下来,之后几日里,李松群倒是偶尔有几日会来赶拍一下,袁清珮有不少打戏,李松群尽数推了不拍,他那经纪人跟岳辛杰细谈,说是李松群的背受了伤,打戏推给替身,只拍文戏。

  背受了伤。

  徐缭倒不觉得这是假事,《剑指肝胆》已经开机,张荣要求极严,他曾经跟对方合作过一次,基本上所有的戏份都得自己上,台词二十岁得二十岁五十岁得五十岁,实在不想念直接换个演员,他多得是人挑选,跟张荣拍戏没什么可说的,跟军/事/化训练似的。

  《剑指肝胆》有不少马上的武戏,李松群受伤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他这样两边跑,估计也是想安抚住《艳蝶》这边,免得真闹起来,鱼死网破,他在张荣那儿也失了信誉。

  大家各有顾忌,自然都不会做得太绝,不过李松群偏重向《剑指肝胆》,《艳蝶》这边虽有顾及,但时间一长难免暴露,事实上剧组里不少人也慢慢回过味来了。

  只是大多都是新人,还未料到李松群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轧戏,便只当李松群跟岳辛杰闹不和,剧组气氛一日严肃过一日,不少人噤若寒蝉。

  这日李松群也来,尽管迟到了,可到底是来了,剧组排开日程,先拍摄他的戏份,当日在办公室说得到底是最终方案,李松群把星尘得罪了个精光,可毕竟戏拍了大半,总不能弃了重头再来,他要能将电影拍完,也算善始善终。

  说白了,还是电影为重。

  恩恩怨怨不会带进戏里,爱恨情仇也与戏外无关。

  任是徐缭再看不起李松群这种人,等涂脂抹粉,戏服上身,他便仍是那个懵懵懂懂,对袁清珮颇为敬仰的小书生董不语了。

  场记板“咔”得一声响起,开拍。

  袁清珮用刀,刀身窄细而笔直、中正不阿,无金无银,漆黑似墨。

  既有剑者的君子之风,亦有刀者的英雄霸气。

  袁清珮的刀诞生过无数个传说,有人说那是凡铁沐浴千百名妖血之后淬炼出的神兵;有人说是不周山的灵脉孕出这柄利器;还有人说袁清珮出生那一日,天降祥瑞,这柄兵刃从天而坠,降落在还是婴儿时的袁清珮身旁,从此与他再不离分。

  人有无穷的想象力,唯一对上的是,袁清珮的确不曾离开过他的刀。

  “你……你难道就没有慈悲之心吗!”董不语急急忙忙追在袁清珮身后,身形狼狈,书箱摇摇晃晃,他急忙伸手去搂,怕手抄的书籍掉落在外,如他这般穷苦的书生,是买不起书的,只能借来人家的书抄上一遍,因而件件都是珍宝。

  他看了话本,原以为袁清珮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如今见人连孤儿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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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都不肯放过,不由生出疑虑来。

  “你又如何分得清究竟是慈悲心肠,亦或是不识善恶?”袁清珮像是一只猎豹,剽悍而肃穆,他穿着紧绷的官服,如这天地之间圣人所生出的清规戒律将他死死束缚住,黑红两色加在身上,像是死亡与新生的魂幡。

  妖孽已被重伤,刚刚逃到这片领域之中,袁清珮分外警觉,四下查看。

  董不语说他不过,怒道:“圣人曾经说过: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那二女虽是妖邪,但未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不过是隐居人世之间求一份安宁,你只为博得圣上欢心,便要索去她二妖性命,如此有违道义,无情之举,恕书生实在不能苟同。”

  “哈。”袁清珮转身回望书生,笑道,“圣人还说过,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书生你又听得几分入耳?”

  当年圣人说这话,是给谋求官职的弟子一些忠告,意为:应多听多想,即便有所怀疑,也暂放在一旁,的确有把握的言论,也当谨慎说出,这样才可避免犯错。

  董不语说他无情无义,杀妖只为讨好圣上;他却看出书生有颗渴望功名利禄之心,便拿这句话来臊他。

  果不其然,董不语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只顾自己念叨:“有辱斯文。”

  袁清珮在宫中不知见过多少这般的迂腐儒生,并不为意,身后探出妖爪欲要偷袭,他忽有所感,沉沉刀鞘丢出,压得董不语倒在地上,他拔刀便斩,一只血淋淋的妖爪顿时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女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来。

  ……

  光是这段戏,就拍了不下四五遍,李松群精神状态不好,肉眼看得出来的疲惫,化妆师每一下场就给他补妆,期间还念错了几个字,虽不影响整句话,但剧本就是剧本,剧本写着一顶大锅,绝不能念成一口大锅,哪怕不影响整个剧情,一旦念错也要尽数重来。

  拍了四五遍之后才算过了,徐缭自己都累得不行,李松群跟上班打卡似的,拍完这段就立刻走人了,助理还嘀咕着耽误了不少时间,一行人匆匆来,匆匆走,岳辛杰没什么反应,低着头看监视器,见徐缭过来,又只给他看,说话很是谦和:“徐老师,你来看一看。”

  徐缭就陪着他把刚刚那段戏看了一遍,岳辛杰忽然问他:“徐老师,你觉得袁清珮这个角色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徐缭心里“咯噔”一声,看着眼前斯斯文文跟大绵羊似的岳辛杰,一下子琢磨不出来对方是什么意思,就微微笑了笑,说了些自己的理解,导演跟演员说戏很常见,董不语跟袁清珮戏份吃重,算是互相改变,问他对袁清珮有什么想法也没出错。

  岳辛杰很是认真的听着,然后落寞地笑了笑,奉承了他几句,就低头去看监视器了。

  第一次拍戏就遇上这么糟心的事,岳辛杰又难得有这个机会,也难怪他心里不舒服。

  这种事不归徐缭管,他想了想,剥了颗奶糖吃,剧组里戏拍不顺自然会影响到演员,可生气无用,这许多年来他最明白,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当生气与愤怒无法改变现状的情况下,发火是最无用的事了。

  他大可对剧组发脾气,大可对岳辛杰发脾气,大可拒绝罢演,然而毫无意义。

  为李松群的错误买单,不是徐缭的风格。

  而且他很怀疑自己要是这么做了,会被应肃打爆头,真正意义上的,这就是经纪人质量上的差别,像是李松群能做出轧戏这样的短见行为,想必他的经纪人也蠢得可以。

  星尘如今虽说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落毛凤凰不如鸡,不过好歹崔远山还是导演这一圈里有点名气的存在,就算岳辛杰如今的确平平无奇,可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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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公七十拜相,再好的渔夫钓一辈子鱼也没像他一样直接钓出一尾真龙来。

  所谓莫欺少年……呃,青年穷,说不准大器晚成,焉能知道岳辛杰就真这般平平无奇下去?

  更何况,就算他真的这般平庸无能,崔远山这不是还没死吗?得罪他跟得罪大半个导演圈子有什么区别,真当每个导演都是宅男,养得心宽体胖只管坐在监视器前喊喇叭吗?那些导演有要紧事虽帮不上忙,但听些八卦,了解演员的口碑却乐意至极,有人帮着前边扫雷,也能防着自己中招。

  《剑指肝胆》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可是在圈子里作为演员,姑且不说为人诚信如何,起码的职业道德是底线,有一必有二,口碑一旦差了,接下来的日子也就难走了。

  不过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一个一直红不起来,只能接些烂片的演员能遇到这样的好机会,徐缭都不敢说自己抵抗得住诱惑。

  不过他相信应肃一定可以。

  备受信任的应肃正在……正在跟岳辛杰吵架。

  “不行。”

  准确来讲,并非是吵架,岳辛杰在崔远山面前还能好商好量的,对上应肃就气场完全被碾压,兔子见着狮子也不外如此,这场对话从一开始就毫无悬念。可出于对自己作品的珍视跟爱护,岳辛杰仍然坚强面对着应肃,试图从渺茫的生机里找到一线希望。

  本来是不用找应肃的,不过李松群再度回到剧组拍摄是应肃亲自去与那边沟通交流,所以还得由他再去谈判。

  “我不同意。”应肃毫不动容,压根不管跟他试图据理力争到脸红脖子粗的岳辛杰,“拍摄了一大半你跟我说你要临时改稿换掉李松群?你当预算开销是在开玩笑吗?忍不住也要忍,只要李松群还来,就把电影老老实实拍完,除非你愿意垫上本钱。”

  岳辛杰猛然站起来,张了张嘴,冲着应肃大嚷道:“可是!可是他压根不关心这个角色,他演不好,好多戏份根本不能过!”

  “那就过到他能过为止。”应肃平静而冷淡,轻轻整理了下袖口,“我不管你怎么办,要人我给你人,要钱公司也给了钱,如果事事都要我帮你办妥,不如薪水也由我来收?”

  岳辛杰憋了半天,说道:“我可以把改了的稿子给你看,看了你就明白了,少了他不是不能拍,轧戏是他的问题。”

  “爆出来就是整个剧组的问题,你要是想《艳蝶》这个项目胎死腹中,我没有意见,还得上款就可以,你大可以拿自己的一辈子玩,我只要收回预算这笔钱。”应肃轻轻敲了敲桌面,藏在镜片后的目光分外冰冷,“他现在还算合作,你要么管得住他,要么忍得下他,自己解决这件事。”

  岳辛杰觉得跟应肃无话可说,他又的确没钱,踢走李松群不能他一个人说了算,这些时日砸下去的钱也不能白打水花,一时不由得憋屈又苦闷,陷在座位里没法动弹。

  应肃也不理他,见事情谈完,干脆了当地走出会议室去。

  那天的戏份拍摄过后,剧组就休息了两日,说是让大家放松放松,别被高强度的工作压垮,实则就是李松群的事没法处理,尽量减少开支。

  养母给徐缭新织了毛衣,邮寄到了公司之中,她平日除了工作还有家庭,膝下儿女双全,能抽出给私人空间的时间不多,这件毛衣估摸织了好几个月才成,刚完成就急急忙忙送过来了,颜色是暖黄的毛线,穿起来仿佛一个被吃掉蛋白的蛋黄,好在徐缭才貌双全,完美HOLD住这件毛衣。

  人家像蛋黄,他穿起来像太阳。

  人真是奇怪的东西,越想抓紧的东西就流失的越快,徐缭年轻气盛时叛逆到不像话,他不需要那些浅薄虚假的感情,将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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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关怀弃之如履,倘若这爱意不够纯粹热烈,不足以燃烧自我,他便连多看一眼都嫌弃;到如今放宽心怀,对此毫不在意,反倒收获的远胜过以往。

  也许世界上的事都是这样的,抓得越紧,流失得越快。

  什么都不期望,什么都不期待,得到的自己从未想过的赠礼,便感觉到高兴起来。

  徐缭自己也说不好是哪种更悲惨些。

  一无所有的意外礼物,亦或是心怀炽热的筛选,思考这个问题时,徐缭正穿着那件蛋黄太阳毛衣,在阳光房里看书。自仙人球后他又买了一大堆的植物,本想放在阳光房里,又怕长虫子,就一股脑的全塞在外头的露台上,不出意料,没人精心伺候,加上房子主人并不长时间在家,基本上全死了。

  后来徐缭才想起来有假花跟干花这么回事,于是又订购一批,房间里才显得生意盎然起来,如今的手艺没什么可挑的,假花亦芬芳浓郁,他把吧台丢掉,空出一大块地方来,换成书柜跟一张躺椅,冬日铺上厚厚的被毯,被绒毛柔软手感细腻的织物包围,再加上阳光,让人迫切陷入梦乡。

  书上不知写得什么内容,唯有一段睡前记忆最深,因而带到梦中。

  “那爱意澎湃而汹涌,我潜入海中,他微启双唇,像是天使坠入凡间,竟似个从容的微笑,我涌了过去,翻江倒海的浪是我的双手,拥住他,肆无忌惮亲吻那饱满的双唇,亲吻那如蜜的甘泉,他柔软而甘甜,我此一生,便不能忘。”

  应肃的唇并不饱满,锋利如刀,薄薄得抿起来,像是能割伤自己,并不太笑,是天生就该薄情的人。

  徐缭的指尖微微颤动着,他记不得自己梦见了什么,只有许多虚幻的白光,温暖的阳光,玻璃窗斑斓的色彩,五光十色的破碎在他瞳孔之中,有人在低语,像恶魔的呼唤,指引着他往未知的黑暗之中前进。

  他行走,行走,从未停止脚步,那暗黑之中诞生无尽的光辉,鲜血涌过他的脖子,叫人喘不过气,那目光凝视着他,悲悯而冷漠。

  徐缭大叫,吵闹,伸出手去抓住那光辉,那光辉便也伸出手来,面容仍是模糊的,紧握着他,嘴唇抿得死紧,无谓欢笑的模样,于是他凑上去亲吻。

  冰冷而柔软,那双唇微启,无尽的水流涌过唇舌。

  他坠入深海,光辉仍注视着他。

  醒来时已是夜半,阳光房里充盈着月光,徐缭梦醒过后,意识尚有部分残留在飘飘荡荡的梦境之中,便将那团模糊而陌生的容颜看了个清楚。

  是应肃。

  徐缭觉得有点好笑,难得梦见应肃,居然不是做春梦,真是浪费时机,难道长时间没有进行双人性行为连梦都会简单单纯起来吗?

  笑着笑着,他忽然又不笑了,胳膊枕在眼睛上,视野里一片昏黑,只有些许月光从缝隙之中泄露进来,外头的风吹着树叶子沙沙作响。依赖并不是爱,徐缭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清楚了,旁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图求身体、容貌、金钱而宠他爱他,可是应肃不会。

  他是个尖锐而矛盾的个体,在心里放肆沉溺应肃,可面上不露声色,他喜爱应肃,能够理解这个男人的魅力,放任自己去亲近,肆无忌惮地欺骗自我。

  可远没到爱那个地步。

  所以不该做那个梦,不该吻他,不该有这般旖旎的心思。

  徐缭深深叹气,觉得这世道对他残忍又刻薄,在沙发里装了好一会儿的鸵鸟之后,楼下传来门锁的响动,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明显,他几乎瞬间僵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踱步出去,探头探脑的往楼下看。

  他来得太慢,只能看到一道人影穿过狼藉不堪的客厅,直接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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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偷去厨房干嘛?

  徐缭经过表演训练的大脑里瞬间蹦出几个关键词:拿刀杀人、月黑风高、掌控有利地形等等之类的词汇,身体里不知道打哪儿泛起的凉意让他抽了口气,下意识往口袋捏去,结果想起手机被自己放在主卧,不由得暗叫失策。

  “你在干嘛?”

  门开了小半,徐缭贴着门缝仔细观察,正巧被应肃抓了个正着,经纪人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赠品一条碎花围裙,袖子解开挽到手肘处,正在系后面的细带,声音沉缓:“赶紧下来。”

  见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犯,徐缭不由得松了口气,披上毯子当披肩,将门推开了些,支支吾吾道:“你怎么来了?”

  刚从梦境到现实,又见着本人,纵是他脸皮奇厚无比,也有点不知所措。

  “你让汪甜给你带饭,结果她怎么也联系不上,就打到我这里来了。”应肃皱着眉头在理那两条不安分的系带,好不容易才打完结,“我猜你在睡觉,就等忙完后才买了点菜过来。”

  “哈——哈——哈——”徐缭干巴巴地赔着笑,“那你还猜得真准……”

  应肃也没理徐缭,低头往冰箱里塞东西,他买东西相当豪放,基本上跟徐缭没什么区别,都是按照囤来塞的,不多会儿就把冰箱塞满了。徐缭见塑料袋里有酸奶,提出来一袋喝,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等应肃起灶。

  这厨房崭新地跟没碰过似的,事实上徐缭还真没碰过它,懒得买东西。

  喝酸奶还不老实,徐缭咬着吸管:“我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别空腹喝。”应肃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又转回去切菜,“我也只会做几个,本来想就近给你买点外卖,可看了一圈都太油腻了。”

  这个点不少饭店都关门了,应肃这些菜估计还是从超市里买到的。

  徐缭从椅子上滑下去大半个身形,赤脚去揪地毯上的小绒毛,半晌才在砧板的切菜声里发出试探:“应老哥,每个艺人你都这么关心?还好你手底下没几个人,不然像我这样的要是多分两个,可得把你累死。”

  应肃好像笑了笑,缓缓道:“就是因为少,才有空管你们。”

  这意思是,如果不少,大概这钥匙就要再多添一把丢到生活助理手里头了,徐缭很是唏嘘感慨了下,觉得应肃大概天生就有点无情无欲的意思,再是温情的举动被他一解说都变得稀松平常起来。饭在煮,菜烧了两道,一荤一素,小青菜跟洋葱炒肉,还加个番茄蛋花汤,应肃把菜放上桌,又去客厅里收拾了。

  徐缭喜欢买东西,却不怎么爱收拾,因此东西经常散得满地都是,沙发底下全是抱枕,应肃一个个捡起来,还在茶几底下看到几颗棋子,造型别致,很有新意,这会儿孤军在外,找不到大部队,他皱着眉头一一收拾起来。

  房间里有生活的痕迹,却几乎没什么人气,也称不上垃圾场,倒像个刚被熊孩子折腾过的家具商城。

  应肃忍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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