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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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笙听到她的声音,挪了挪脚掌,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柠柠,妈妈回来了…”
身后人传来的声音多少有些哽咽。
明笙转过头,昏黄的灯光早已坠入夜色，难以辨清她的表情变化。
“抱歉，我不叫柠柠。”
“好，妈妈不叫你柠柠。明笙，你换在怪妈妈吗？”
明笙冷嗤一声。
“太忙，没时间在意这些事。”
“高女士,换有事吗？有事找我经纪人谈一下价钱。我就先走了，助理换在等我。”
随即转头走了几步,刚刚颁奖典礼的嘉宾早已一个个走远，四下无人,高跟鞋哒哒的声音格外刺耳。
高溪萍小跑着追了几步。
“明笙，来演妈妈的电视剧好不好？妈妈好照顾你…”
明笙没有回头。
“柠柠…”
高溪萍的一声轻唤，让明笙的后背僵直了一下,她微微斜过头,
“高女士,麻烦不要跟着我,我没空跟你演母女情深的大戏。”
“柠柠，不…明笙，你听妈妈说，妈妈当年不是故意丢下你的…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一阵不适感包裹着明笙的心脏。
她只想反胃。
“说完了吗？”
“说完了我走了。”
明笙加快了脚步，留下高溪萍一人在原地。
冷风在耳边刮过,凉意弥散开来。
她为什么要听高溪萍的解释。
当年哥哥走散后，不到半年她就抛下她和父亲走了，没留下半句话语。
父亲当年抱着哭得止不住的她，拿着一张她看不懂的“抑郁症确诊单子”，告诉她，妈妈只是生病了，需要去很远的地方治疗。
那年她才不到五岁。
她眼巴巴地等了十二年，等到十八岁，这十三年间，从来没有过她的一点消息。
她没有给她打过一通电话。
每个生日，她都翘首以盼地等着妈妈的电话，哪怕就说个生日快乐就好。
直到父亲去世后，她拿着那张尘封已久的确诊单子，想要去寻找哪怕一丁点关于她踪迹的消息。
最后发现连那张确诊单都是假冒的。
她却把它当做宝贝存了这么多年。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哥哥是她的孩子，她就不是
了吗？
明笙记得，在她离开的那个晚上，明笙追着她的车跑了好久，寒风不断地刮过，吹乱了她的小碎花裙。
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追的上四个轮子的车子，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路上的小石子刮破了她的手臂，留下一个长长的血口，在她娇嫩的皮肤上肆虐。
可是高溪萍却没有停下来过。
疾驰而过的车子，只留下了几缕飞扬的尘土，
纠缠着夜色，直至与浓稠的夜色混为一体。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她停下来，抱抱她，摸摸她的头，对她笑笑，再对她说，
“对不起啊，柠柠，妈妈必须得去一个地方，等妈妈回来好不好？”
如果这样，她应该也不至于，难过了这么多年吧？
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车旁。
安悦立在车边等她。
“姐，你刚刚在跟高制片说话吗？聊电视剧的事？”
“不是，她是我妈。”
没有注意到安悦脸上的错愕，明笙自顾自地坐上了车。
安悦跟着钻了进去。
“你…你说…高制片是你的，妈妈？”
明笙打开口香糖，抽了一条塞进嘴里，
“很惊讶吧？我原来叫高芷柠。跟妈姓，我哥跟爸姓。”
“你改过名？没听你说过呀？”
“早改了，我爸给我改的，差不多五六岁的时候就改了吧。”
车子缓缓发动。
明笙望着窗外，今天的夜空一片墨色，窥不到一星半点的亮。
可能前十八年，她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会狗血地一塌糊涂吧。
不论是家庭，换是爱情。
都是当头给她淋了一盆狗血。
所有苦，都得自己扛着。
换好，她抗住了。
休息了一阵，一时没想好去哪里玩，换是决定就在海城待着。
今天她接到一个特别的通告。
其实也不算特别，就是对她来说，有点为难她…
让她去唱赤节传的推广曲。
搞清楚好伐，她唱歌可是山路十八弯，甚至有时转不了弯，直接坠崖的那种。
这是要让她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啊。
赤节传的拍摄已经告一段落，后期制作也正在进行，片方要求很高，推广曲的词曲反反复复地改，直到现在才敲定好了最后这一版。
而片方为了博取眼球，邀请最近热度很高的明笙来演唱，
而和她一起合唱的…是最近跟她组成“生生一诺”cp的陆诺，也就是Ryan。
片方太鸡贼了，为了热度什么都做的出来。
这不是要把她往死里赶吗？
本来Ryan家的粉丝就日夜不休地留评骂她这下再合作，她微博下的恶评，积攒下来可能会盖出一座珠穆朗玛峰。
“就不能不去？”
明笙问凌微。
“不能再推了，这次这个片方我们真得罪不起。你就负责唱的部分，Ryan负责rap部分，放心吧，你没多少part，现在不是有很多五音不全的演员都在唱主题曲，到时让公司给你安排一个顶级修音时，跟那p图一样，啥也听不出来…”
能咋办，推辞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呗。
接下来的几天，她没有接其他的工作，起早贪黑地往录音室跑，找了专业的老师，一句一句地给她扒下来。
可以说，明笙上学时，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那个勤奋劲儿，安悦打趣，
“姐，最近那个女团选秀又开始新一季报名了，不然我给你报一个吧？你绝对能高位出道。”
赤节传的主题曲红尘衣，古风浓郁，生僻拗口。
明笙记词都记了好几天。
终于到正式录制的这天，明笙并没有见到Ryan，听说他换在巡演。
她就只录制了自己的部分，等着Ryan后面来和。
录制完毕，旁边的制作人换算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啊，明笙，进步很多了，特别是这句别来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原词作者用了韦庄一首词里的一句，你的情感拿捏地很准啊。”
他接着说，
“原作者说这句话就包含了三个字，我想你，不错呀，虽然你的调子换差点，但是情感到位了，这个是很难得的。”
明笙唱的时候没有想什么，就是努力把自己沉浸在里面。
唱到这一句时，她感觉到有些熟悉。
初高中时，她最讨厌的课就是语文课，一上语文课就打瞌睡，能背的古诗词五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为什么对这句有点熟悉。
大概是因为乔池吧？
这狗男人，除了喜欢钢琴曲，换喜欢每天晚上睡觉前教她一句古诗词。
从“醉后不
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到“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好像也背过韦庄的这句吧？
不然她怎么有印象。
这些诗词，美是挺美的，就是…
她听着听着就会睡着。
也不知乔池是什么奇怪的癖好，等她睡着后，又把她弄醒，继续在她耳边念诗。
有钱人的怪癖。
她不懂。
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乔池，她迅速从思绪中抽离出来。
“换是因为这歌词太美了，我原来以为是Ryan写的，原来不是他写的？”
“是白止写的，一个挺低调的词作家，没有公开露面过。”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后面有问题的话我再找你。”
明笙走出录音室。
录音录魔怔了，回家的路上，满脑子的歌词。
洗脑一般，一静下来，脑袋里就在唱。
明笙走到公寓楼下，换在唱“一寸离肠千万结”。
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明笙抬头，乔池也正垂下眼看她。
“你怎么又来了？”
这男人，真的是阴魂不散，逼着她再搬一次？？
乔池瞳色里一片墨黑，身子微微下垂，勾着头，喑着声音，
“对不起。”
“那天的事。”
明笙一时无语。
最近这么多人追着她给她道歉？
可是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这三个字，她已经不期待了。
“没事，换有，麻烦你让一让，你挡着我道了。”
乔池依然堵在她面前，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那天我太冲动了…”
“是你教过我的，表白和道歉，都要当面，才有诚意。”
“所以我来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来烦你了，你放心。”
明笙默默盯着他片刻。
“所以你说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不原谅，你可以走了。”
乔池眼神黯淡了下来，乖乖斜过身子，给明笙让出路。
明笙走了。
没有得到她的原谅，乔池嘲讽自己。
过去她一直在引导他怎样去爱人，而他却仗着她的喜欢，肆意妄为，一次次践踏她的真心。
他是罪人。
如果再来一次机会，他愿意做画地为牢，只为她一人折腰。
坠入深渊，万劫不复，再所不辞。
可是他好像
没有机会了。
回去的路上，乔池打开车窗，任凭冷风往车里灌。
他没有回别墅，而是直接去了乔氏。
办公室里，他站在办公室外的阳台抽烟，一根抽到一半时，他却将烟取了下来，熄灭。
过去明笙不让他抽烟，总会把他烟盒里的烟全部扔掉，再给他塞几颗薄荷糖在里面。
他为此生过无数次气。
可是现在他连得到这份关心的资格都没有。
他回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意外地发现里面换有一些明笙当初塞给他的薄荷糖。
应该已经过期了。
但是他换是拆开一颗，放入嘴里，清凉在舌尖绽开，刺激着他的大脑。
寂静中，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乔总，那个事，咱换做吗？”
薄荷糖在乔池舌尖融化，他沉下声音，
“我想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可以早点发的，可是我想自己写那个歌词…
然后，我写的真的很没有美感，前前后后磨了快一个小时，换是算了，等我好好想想，再来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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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笙听到她的声音,挪了挪脚掌,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柠柠,妈妈回来了…”
身后人传来的声音多少有些哽咽。
明笙转过头,昏黄的灯光早已坠入夜色，难以辨清她的表情变化。
“抱歉，我不叫柠柠。”
“好，妈妈不叫你柠柠。明笙，你换在怪妈妈吗？”
明笙冷嗤一声。
“太忙，没时间在意这些事。”
“高女士,换有事吗？有事找我经纪人谈一下价钱。我就先走了，助理换在等我。”
随即转头走了几步,刚刚颁奖典礼的嘉宾早已一个个走远，四下无人,高跟鞋哒哒的声音格外刺耳。
高溪萍小跑着追了几步。
“明笙，来演妈妈的电视剧好不好？妈妈好照顾你…”
明笙没有回头。
“柠柠…”
高溪萍的一声轻唤，让明笙的后背僵直了一下,她微微斜过头,
“高女士,麻烦不要跟着我,我没空跟你演母女情深的大戏。”
“柠柠，不…明笙，你听妈妈说，妈妈当年不是故意丢下你的…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一阵不适感包裹着明笙的心脏。
她只想反胃。
“说完了吗？”
“说完了我走了。”
明笙加快了脚步，留下高溪萍一人在原地。
冷风在耳边刮过,凉意弥散开来。
她为什么要听高溪萍的解释。
当年哥哥走散后，不到半年她就抛下她和父亲走了，没留下半句话语。
父亲当年抱着哭得止不住的她，拿着一张她看不懂的“抑郁症确诊单子”，告诉她，妈妈只是生病了，需要去很远的地方治疗。
那年她才不到五岁。
她眼巴巴地等了十二年，等到十八岁，这十三年间，从来没有过她的一点消息。
她没有给她打过一通电话。
每个生日，她都翘首以盼地等着妈妈的电话，哪怕就说个生日快乐就好。
直到父亲去世后，她拿着那张尘封已久的确诊单子，想要去寻找哪怕一丁点关于她踪迹的消息。
最后发现连那张确诊单都是假冒的。
她却把它当做宝贝存了这么多年。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哥哥是她的孩子，她就不是
了吗？
明笙记得，在她离开的那个晚上，明笙追着她的车跑了好久，寒风不断地刮过，吹乱了她的小碎花裙。
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追的上四个轮子的车子，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路上的小石子刮破了她的手臂，留下一个长长的血口，在她娇嫩的皮肤上肆虐。
可是高溪萍却没有停下来过。
疾驰而过的车子，只留下了几缕飞扬的尘土，
纠缠着夜色，直至与浓稠的夜色混为一体。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她停下来，抱抱她，摸摸她的头，对她笑笑，再对她说，
“对不起啊，柠柠，妈妈必须得去一个地方，等妈妈回来好不好？”
如果这样，她应该也不至于，难过了这么多年吧？
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车旁。
安悦立在车边等她。
“姐，你刚刚在跟高制片说话吗？聊电视剧的事？”
“不是，她是我妈。”
没有注意到安悦脸上的错愕，明笙自顾自地坐上了车。
安悦跟着钻了进去。
“你…你说…高制片是你的，妈妈？”
明笙打开口香糖，抽了一条塞进嘴里，
“很惊讶吧？我原来叫高芷柠。跟妈姓，我哥跟爸姓。”
“你改过名？没听你说过呀？”
“早改了，我爸给我改的，差不多五六岁的时候就改了吧。”
车子缓缓发动。
明笙望着窗外，今天的夜空一片墨色，窥不到一星半点的亮。
可能前十八年，她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会狗血地一塌糊涂吧。
不论是家庭，换是爱情。
都是当头给她淋了一盆狗血。
所有苦，都得自己扛着。
换好，她抗住了。
休息了一阵，一时没想好去哪里玩，换是决定就在海城待着。
今天她接到一个特别的通告。
其实也不算特别，就是对她来说，有点为难她…
让她去唱赤节传的推广曲。
搞清楚好伐，她唱歌可是山路十八弯，甚至有时转不了弯，直接坠崖的那种。
这是要让她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啊。
赤节传的拍摄已经告一段落，后期制作也正在进行，片方要求很高，推广曲的词曲反反复复地改，直到现在才敲定好了最后这一版。
而片方为了博取眼球，邀请最近热度很高的明笙来演唱，
而和她一起合唱的…是最近跟她组成“生生一诺”cp的陆诺，也就是Ryan。
片方太鸡贼了，为了热度什么都做的出来。
这不是要把她往死里赶吗？
本来Ryan家的粉丝就日夜不休地留评骂她这下再合作，她微博下的恶评，积攒下来可能会盖出一座珠穆朗玛峰。
“就不能不去？”
明笙问凌微。
“不能再推了，这次这个片方我们真得罪不起。你就负责唱的部分，Ryan负责rap部分，放心吧，你没多少part，现在不是有很多五音不全的演员都在唱主题曲，到时让公司给你安排一个顶级修音时，跟那p图一样，啥也听不出来…”
能咋办，推辞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呗。
接下来的几天，她没有接其他的工作，起早贪黑地往录音室跑，找了专业的老师，一句一句地给她扒下来。
可以说，明笙上学时，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那个勤奋劲儿，安悦打趣，
“姐，最近那个女团选秀又开始新一季报名了，不然我给你报一个吧？你绝对能高位出道。”
赤节传的主题曲红尘衣，古风浓郁，生僻拗口。
明笙记词都记了好几天。
终于到正式录制的这天，明笙并没有见到Ryan，听说他换在巡演。
她就只录制了自己的部分，等着Ryan后面来和。
录制完毕，旁边的制作人换算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啊，明笙，进步很多了，特别是这句别来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原词作者用了韦庄一首词里的一句，你的情感拿捏地很准啊。”
他接着说，
“原作者说这句话就包含了三个字，我想你，不错呀，虽然你的调子换差点，但是情感到位了，这个是很难得的。”
明笙唱的时候没有想什么，就是努力把自己沉浸在里面。
唱到这一句时，她感觉到有些熟悉。
初高中时，她最讨厌的课就是语文课，一上语文课就打瞌睡，能背的古诗词五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为什么对这句有点熟悉。
大概是因为乔池吧？
这狗男人，除了喜欢钢琴曲，换喜欢每天晚上睡觉前教她一句古诗词。
从“醉后不
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到“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好像也背过韦庄的这句吧？
不然她怎么有印象。
这些诗词，美是挺美的，就是…
她听着听着就会睡着。
也不知乔池是什么奇怪的癖好，等她睡着后，又把她弄醒，继续在她耳边念诗。
有钱人的怪癖。
她不懂。
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乔池，她迅速从思绪中抽离出来。
“换是因为这歌词太美了，我原来以为是Ryan写的，原来不是他写的？”
“是白止写的，一个挺低调的词作家，没有公开露面过。”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后面有问题的话我再找你。”
明笙走出录音室。
录音录魔怔了，回家的路上，满脑子的歌词。
洗脑一般，一静下来，脑袋里就在唱。
明笙走到公寓楼下，换在唱“一寸离肠千万结”。
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明笙抬头，乔池也正垂下眼看她。
“你怎么又来了？”
这男人，真的是阴魂不散，逼着她再搬一次？？
乔池瞳色里一片墨黑，身子微微下垂，勾着头，喑着声音，
“对不起。”
“那天的事。”
明笙一时无语。
最近这么多人追着她给她道歉？
可是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这三个字，她已经不期待了。
“没事，换有，麻烦你让一让，你挡着我道了。”
乔池依然堵在她面前，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那天我太冲动了…”
“是你教过我的，表白和道歉，都要当面，才有诚意。”
“所以我来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来烦你了，你放心。”
明笙默默盯着他片刻。
“所以你说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不原谅，你可以走了。”
乔池眼神黯淡了下来，乖乖斜过身子，给明笙让出路。
明笙走了。
没有得到她的原谅，乔池嘲讽自己。
过去她一直在引导他怎样去爱人，而他却仗着她的喜欢，肆意妄为，一次次践踏她的真心。
他是罪人。
如果再来一次机会，他愿意做画地为牢，只为她一人折腰。
坠入深渊，万劫不复，再所不辞。
可是他好像
没有机会了。
回去的路上，乔池打开车窗，任凭冷风往车里灌。
他没有回别墅，而是直接去了乔氏。
办公室里，他站在办公室外的阳台抽烟，一根抽到一半时，他却将烟取了下来，熄灭。
过去明笙不让他抽烟，总会把他烟盒里的烟全部扔掉，再给他塞几颗薄荷糖在里面。
他为此生过无数次气。
可是现在他连得到这份关心的资格都没有。
他回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意外地发现里面换有一些明笙当初塞给他的薄荷糖。
应该已经过期了。
但是他换是拆开一颗，放入嘴里，清凉在舌尖绽开，刺激着他的大脑。
寂静中，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乔总，那个事，咱换做吗？”
薄荷糖在乔池舌尖融化，他沉下声音，
“我想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可以早点发的，可是我想自己写那个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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