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_唐大侠写了一千篇原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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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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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连荡寨那个时候还觉得,做一个好人,就得比恶人更奸、更恶、更不择手段。

  现在我才发现,我当时果然是对的啊。

  在整件事的一开始,我的确能做到又奸、又恶、又不择手段。

  那我后来怎么就陷进去了呢?

  是他对叶小颜太过情深?

  是他身上那些裹在刺儿里的柔软,因为他好不容易走出过去的阴影,却因为背叛而再一次陷入脆弱悲伤,让我忍不住在乎他?

  还是因为我太过傲慢了,以为一个被我骗了那么多回,被我瞒了那么多事的人,还能在短时间内对我施以信任?

  不过仇炼争这个没心没肺的王八蛋,在最后一刻终于把自己的心给交了。

  可已经太迟。

  迟在他已经打完那致命的一掌。

  那有去无回、毁掉了我们之间的一切的一掌。

  他当时就那么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整个人仿佛一根被雷劈断的焦木,既痛苦,又惊惧,又绝望。

  可他有什么资格去痛?

  我要是救了条狗,狗还知道要舔我呢。

  你说他会舔我吗?

  他不会。

  他只会狠狠咬我一口。

  这家伙连条狗都不如。

  理应被开除人籍。

  它就是一条剧毒的、秃顶的、毛毛虫!

  到了这个地步,毛毛虫居然还敢伸手,还想把我从冰冷的地上捞上来。

  我立刻以看死人的目光看它一眼。

  毛毛虫就不动了。

  像是被我的眼神判了死刑似的,痛苦而绝望的神情遍布了他的整张脸。

  他还在那边可怜地,低声地,几乎是颤抖般唤道:“小叶……”

  我以冰冷的注视去打断他。

  “那人还未走远呢。”

  仇炼争目光一紧,我压住身上的疼痛,继续道:“你去把他找出来杀了……”

  说完我还充满恨意地补了句:“若你杀不了……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赔我!”

  仇炼争双眉一震。

  他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字一句,狠声厉色:“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字字如刀劈、声声似斧凿,然后他看向我,冷硬面色又陷入了痛苦与担忧,话锋一转道:“你呆在这儿别动……回来我就带你去找俞星棋!”

  回个屁。

  是叶小颜想感化你。

  我唐约只想火化你。

  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和那人一起同归于尽,我一点儿也不介意把你当场扬了,然后在你的骨灰盒前跳个艳舞以庆祝你驾鹤西去。

  我虽没直接骂出来,但仇炼争应该看出来我是多么想把他送入火葬坑,他走之前还满是担忧地看我一眼,而我只冷脸相看,我可以保证脸上没有显现出一丝一毫的温情。

  但他的人一冲进黑暗里,我就撑不住这冷脸了。

  我是真难受啊。

  心里的难受还是其次。能哭出来其实就还好。我主要还是身体上难受。

  他那十成掌力的“天冰缥缈掌”就这么打下来,我当时就感觉像胸口裹着块儿巨冰,每呼一口气,就被冰刀子割一下,每进一口气,就有一片新鲜的浮冰钻入我的脉管,然后游走于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穴位。

  我试图运功抵御,但属于“劫焰掌”的赤热内力却被一股子阴寒劲儿给压在腰间,硬是上不来胸口,他给我的这一掌似一条天险似的横断了我上下躯干,这导致我胸部以上的温度开始急速下降。

  连我的呼吸都带着寒气。

  连我之前受的内伤都活了过来。

  连我的外伤好像都在一道道地咬我。

  我仰头苦笑,觉得这一遭真是太有反转力,也太像一幕荒诞讽刺剧了。

  你说我一个地地道道的骗子,怎么反过来被个傻子给骗了心,又骗了命?

  到底谁才是最优秀的骗子啊?

  明明是他说要带我出去的。

  结果他换了条新路,在黑暗的长廊里露出后背,试探我,防备我。

  他心里早给我判了刑,认定我会偷袭他,所以在我试图救他的时候,他完全没想到偷袭以外的第二可能,他直接一掌毫不留情地拍过来!

  我也不是没察觉到一路上越来越大的水声,我听得出这条路和我们来时的路不一样。

  但是我信了他。

  我信他带我走的是一条生路。

  可现在证明,他已经把我领到一条死路上去了。

  我的赤热内力还是上不了胸口,我肺部和心脏的温度在不断地下降,我的呼吸和心跳越来越慢,喉咙里像是含了块儿千年不化的冰,导致我连出声儿都似带着冰粒子。

  我感觉心肺好像要一点一点、慢慢冻住了。

  我是真的要死了。

  而我连亮明哥的药都没带出去。

  连“劫焰掌”唐约的名字还没亮出去。

  背部还残留着那些该死的痕迹,心里还淌着被背叛的痛与冷,身上还穿着残破的女装。

  我就要这么满身污秽、悄无声息地死在黑暗的洞穴里了吗?

  为什么呀?

  为了救亮明哥,为了救他,救别人,我花了多少心,费了多少力,又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伤?

  为什么我最后会是这么一个下场啊?

  我仰头看着洞壁,在黑暗中无声地笑。

  也许我该坐视亮明哥全身溃烂着去死?

  也许被人背叛就是这一代逼王的宿命?

  也许我该眼睁睁看着仇炼争淫毒发作,全身气血沸腾而死?

  又或许,我该看着他在那黑暗之中,无声无息地死在两方暗器夹击之下?

  不出手,不干预,不去因良心和意气而行事。

  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然后抱着他们的尸体痛苦一场,怀着点愧疚,揣着点难受,然后在几年后就完全忘了他们?

  是不是那样会更好呢?

  出卖良心,出卖自我。

  但是能够健健康康、风风光光地活下去。

  这样不好吗?

  可能还是不好吧。

  可能我骨子里,还是想做一些好事儿,做一个好人的。

  虽然闹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是做不成好人了。

  不过没关系的。

  我可以去做一个好的死人。

  一个很好很好的死人。

  这时却有一些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到大,在黑暗里窸窸窣窣地靠近,鬼鬼祟祟地摸过来,只是我视线在逐渐模糊,我只能用干哑的嗓音笑了一笑。

  “仇炼争已被我赶远了,阁下若是来杀我的,就请随意吧。”

  那黑暗中的人慢慢走出来。

  走到我身前。

  而我顶着模糊的视线,去观察他。

  是那个和我对了一掌的黑衣人。

  内功路数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那个人。

  他身形依然高大,像一道巨大的黑塔站在身前,阴影几乎淹没了我的头顶。

  我那时还能看得清他眼里的震惊,可如今我已极难看清他的眼,我只仰头看着巨大无边的虚空与阴影,然后嗤笑一声。

  “你还在等什么呢?”

  你礼貌一点嘛,蹲下来,然后让我一掌拍死你,成吗?

  我虽然已经快死了,但还有一些赤热掌力可以汇聚于掌心,在我的心跳呼吸完全冷掉之前,我还有最后一击。

  我要把这一击留给他。

  趁他不备弯下腰来,我就能把他烤熟。

  结果那人看了我一会儿,不知看到了什么。

  忽然就惊讶地“咦”了一声。

  然后他呼吸一沉,犹豫着,说了句极奇怪的话。

  “你怎么会……”

  “……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他第一句开口居然说的是这些。

  这居然是从一个疑似幕后黑手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我实在没想到。

  我更没想到的是,这声音好像是我在哪儿听过的。

  可究竟是在哪儿听过,我一时三刻实在想不出来,也没时间去想了。

  因为他已经慢慢地蹲了下来。

  然后我终于借着星光宝石的微弱光芒,看清楚了他的眼睛。

  那其实是一双还算年轻的眼睛。

  应该不超过三十岁。

  仇炼争的眼神像尖冰雪地。

  他的眼神却像烈火一样炙热。

  又似滚烫的烧水一样,沸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他用这双眼,一遍遍地扫我的全身上下。

  震惊。

  困惑。

  还夹了点儿痛惜。

  以及烈火滔天的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

  我有点看懵逼了。

  你个幕后黑手同志,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可那人没给我多少反应的时间。

  他只一瞬间就出两只手。

  一手直接塞了一枚丹药到我嘴里,然后把我喉咙一抬,让我吃了下去。

  另一手如闪电般印在我的胸膛,但我本来也没想闪避,因为我猜测他是不至于一边让我吃药一边杀了我的。

  果不其然,这一枚丹药服下去,我立刻觉得那些涌动不停的气血有平静之象,而他这一掌在我胸口印下去,直接印在了仇炼争曾经印过的地方,然后竟像是在一片结冰的湖面上硬生生砸出了一道口子,接着从中倒入了暖流,我顿时感觉到胸口的温度提升了不少。

  他这是……在救我?

  我忍不住皱眉道:“这位……黑衣老哥……”

  他听得眉头一皱,只道:“别乱叫。”

  别乱叫?

  这家伙果然和原主是认识的!?

  我好像终于记起来自己还是个穿越者了,可我这连原主是谁都想不起来呢,那黑衣人就把我扶起来,迅速地施轻功,带我以极快速度穿过一个又一个阴暗狭窄的洞室,最后七弯八绕的,把我扶进一个微亮的房间里。

  房间里一颗蜡烛都没有。

  却还闪着光。

  宝石的光芒。

  一颗颗星光般的宝石就那么搁在房间里,像照明用具似的以微弱而足够的光芒照亮了房间的角落,那黑衣人就指着这房间里,说了几句。

  “这里有足够半个月的吃食、伤药,还有被褥、床铺,足够你在这儿休养。”

  “若是看不清,就多拿几颗磷石来照明。”

  “洞穴的地图就放在桌子上,你自己养好了伤自己出去。”

  这么齐全?

  他到底在这儿潜伏多久了啊?

  我一一听着,却不点头,只看着他,一动不动。

  那黑衣人见我如此,道:“你看我做什么?”

  我道:“因为我出不去。”

  黑衣人道:“你把伤养好了怎么会出不去?”

  我笑了:“这位大哥,我一个快要死的人,怎么出去啊?”

  那黑衣人听得一震,而我继续解释道:“你刚刚给我吃的药,还有那一热掌,确实帮我疏散了些寒气,但只要你的掌一挪开,我又慢慢变得和之前一样冷。”

  黑衣人沉默片刻,而我继续道:“所以,必须有人不断帮我输入内力,我才能不至于冻死。”

  那黑衣人的拳头一攥,似明白了什么。

  而我讽刺地笑了笑:“可你就算你能一直输内力下去……你的内力也总有一刻要耗尽的……而我可能等不到你恢复内力……就要活活冻死了啊……”

  那黑衣人攥紧了拳头,骨节咯咯作响。

  烈火般的眼神冒着极端的愤怒。

  他不说话,我只问:“这位黑衣朋友……我是个快死的人了,你能不能行行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是不是认识我?”

  他的手慢慢松开,瞧着我这穿着女装的样子,目光中露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

  “我不认识现在的你……”

  我迅速追问:“那你是认识从前的我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了三句话。

  “我此来云隐宫,只为杀仇炼争一人。”

  “我不知道你会过来。”

  “也不知道你现在是这个样子……”

  他说到后面还是忍不住多瞅了瞅我的女装。

  似有些欲言又止。

  反正是强行忍了。

  那我就咳嗽几声:“易容变装罢了,小细节,不必在意……”

  那黑衣人继续道:“我方才见那三个宫人,以为他们守的是仇炼争,我现身,他们就要与我打杀,我杀了人打开门,才发现里面躺的是一个女子……不是仇炼争……”

  他顿了一顿:“你跑出来与我打了一掌,我才知道原来是你……”

  我忍不住道:“你原本要杀的只是仇炼争,而那三位宫人就这样被你误杀,未免死得冤了些!”

  黑衣人的语气忽冷下来。

  “他们又有什么冤?若我早来一刻,或是晚来一刻,他们守着的或许就是仇炼争,那时我还是要杀了他们,再杀仇炼争!”

  我皱眉道:“你与仇炼争有仇?你是铸血坛的人?”

  黑衣人道:“铸血坛和我毫无关系,我只杀仇炼争。”

  我话锋一转:“方才在那长廊里,也是你出的手?”

  那黑衣人并未否认,只道:“你可知,他带你去的怎样一条路?”

  我眉头一皱,目光一黯道:“那条路,大概会经过一条寒潭。”

  黑衣人又道:“一旦他到了那儿,他会有源源不断的寒冰可用。”

  我醒悟道:“所以你要提前出手杀他,一旦他到了寒潭,你就杀不了他?”

  黑衣人摇摇头:“我要提前出手,是因为他对你已有杀心!”

  我心头一震,他继续道:“如果他愿意带你走一条安全的路,我本想等他带你出去,再去杀他。但他不用最近最安全的那条路,反引着你去寒潭,他已对你有杀心,我必须提前出手!”

  我叹了口气:“但你不应该,暗算于人……”

  黑衣人静止片刻。

  沉默中似带着些许愧。

  “我没想到,你会奋不顾身去救他……”

  老实说,我自己也没想到啊。

  黑衣人继续道:“我本有更好的机会可以出手,可那几次,你实在贴的和他太近,我找了许多个角度,才终于找到了一处不会刺穿你的角度去发暗器……可没想到……”

  这个我倒是信了。

  因为他要是从前面直接发,我就接不到那暗器了,但那样也很容易把我和仇炼争直接对穿。

  但是他从侧面发暗器,给了我接暗器的机会,但如果我不去接的话,暗器只会穿透仇炼争,然后从侧面发出去,不会伤到我。

  可我还是道:“但你还是不该在暗中出手伤人……”

  那黑衣人沉默片刻,语气渐渐没那么硬气地说:“我确实没算到你会出手……也没算到他居然会趁着你救人的那一瞬间,反手杀你……”

  但他马上又口气似雪崩,目光如火蹿道:“至于暗算……他这卑鄙无耻的人,不值得被暗算么?”

  他忽然伸出手,指了指我袒着的胸口。

  “我与你对掌之时……你脖子上的,肩膀上的,还有胸口的,我看清楚了。”

  我听得一愣,那黑衣人放下手,目光中烈火与杀气交接出了凛冽。

  “他这样的人,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

  ……

  我忍不住就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蛇爷给他下了淫毒,我是替他解毒……”

  “他是活该……”

  那黑衣人越说越怒。

  怒到后面忽的一呆。

  “你,你说什么?”

  我叹道:“他救过我一回,我当时是在替他解毒!”

  那黑衣人沉默了。

  整个人呈现出极不自然的僵直。

  不知死寂延续了多久,他忽的感慨道:“看来你确实是把从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否则,你也不至于让他伤你至此……”

  我皱了皱眉,暗想这人果然与原主有联系,而这黑衣人忽上前摸了摸我的脉,然后解释道:“依你如今的功力,确实突破不了这‘天冰缥缈掌’的寒劲封锁,因为,你只练到了第五层罢了……”

  我疑道:“你是说,我这赤热掌力,只练到第五层?”

  黑衣人点了点头,忽然从胸口的位置掏出一卷羊皮纸,然后指着羊皮卷道:“但你若能按照这上面的功法练,突破第六层,你就能不需要旁人输送功力,自己打破这寒气的封锁!”

  我忽然迷瞪了:“那你练到第几层了?”

  黑衣人老实道:“也是第五层。”

  我道:“你拥有这羊皮卷几年了?”

  黑衣人想了想:“大概已有八年。”

  我皱了皱眉:“你练了八年都没练成,你觉得我在半个月内能突破吗?”

  “我相信你能做到。”黑衣人道,“而且,不是半个月,你一两天内就必须突破!”

  他指着我的胸口道:“我摸过你的脉象,你若是不能迅速突破到第六层,只需一两天,你的心肺就会衰于这寒劲儿之下!”

  “突破第六层以后,你继续练,突破第七层、第八层”

  我咬死了牙,而他转身就要走,我马上喝道:“你又跑去哪儿?”

  那黑衣人冷冷道:“若你突破不了,迟早死去,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仇炼争,让他为你陪葬!”

  我语气微怒道:“你给我回来!”

  那人忽的被这一句话震住,而我继续目光微冷道:“这位朋友……我经此大难,确实明白了仇炼争是个连狗都不如的毛毛虫,可我本来与这毛毛虫已经关系缓和,若非你杀了那三人,又在黑暗中出手暗算,我怎会落得如今这么一个下场?”

  黑衣人浑身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般地回头看我。

  我厉声笑道:“我不管你从前和我是什么关系,是师兄弟也好,是师父徒弟也罢,可这仇炼争若是杀我的元凶,你便是杀我的帮凶,你说不是吗?”

  “你让他陪葬?可以。但你欠我的,又要怎么还?”

  黑衣人沉默片刻,愈发冷漠道:“你太放肆,也太傲慢了!”

  “我的确有救你的心,但也并非一定要救你。我此行有自己的目的。而你根本连我是谁,连我和你什么关系都不知道,又凭什么说——我欠着你?”

  我只道:“我是不知道这些,但我知道——你很在乎我,对吧?”

  那人手掌一颤,似被这句话击中。

  而我继续发力,务必一句狠过一句。

  “你若不在乎我,为何我刚刚一直酝掌力于掌心,轻易就能按在你背上,而你却毫不警惕呢?”

  “你若不在乎我,那黑暗中我和仇炼争说话时,你本可直接上来偷袭,可你根本不敢靠近,难道不是因为怕仇炼争对我不利?”

  “你若不在乎我,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听下去,不掉头就走呢?”

  那黑衣人越是听到后面,似乎越是说不出什么来反驳。

  就只剩下了一句。

  “我可以用同样的手法再杀几个人,这样就能向他们证明你的清白了。”

  我只道:“这不够!你先杀了云隐宫那三个宫人,那为了证明你毫无偏颇,你应该用同样的掌法,去杀了铸血坛方的三个高手!这样才是不偏不倚!”

  黑衣人道:“与这三个高手相杀后,我可未必还有余力去杀仇炼争了……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瞧他:“因为我很有可能没法突破第六层,我很可能要死了……而且我死的部分原因……是因为你!”

  “所以,你帮不帮我?”

  我就是要步步紧逼。

  我就是要试探他的底线。

  我就是想知道这个忽然出现的神秘黑衣老哥,能为我做到哪一步。

  而黑衣人沉默了不知多久。

  沉默到最后,被一声叹息所劈开。

  “好,我帮。”

  走之前,他似乎还无奈地笑了一笑。

  “你的嘴皮子功夫,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啊。”

  然后在我回应之前,他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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