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要脸啊不要脸_落魄王爷独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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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要脸啊不要脸

  “若是早知道姑娘你如此在意我,凌枫怎敢今日才来!”耳畔传来一道略带暗哑的低沉嗓音,三分戏谑,三分愉悦,剩下满满的柔情缱绻。

  凌枫双手自后往前,一上一下紧扣身前朝思暮想的女子,不顾尚在挣扎的中的人儿,将她紧纳怀中。那般清晰而温暖的存在,令他有些迟迟不敢出声,生怕,怀间的柔软只是他无数日夜产生的一个幻觉。

  在意一只色狼?!

  杜凌萱此刻已经来不及细想为何他明明吃了那碗肉饺,还安然无恙地跑来钳制她?只深深被这货异想天开的想法雷到了,这会儿都忘记了要挣扎。

  她万万没想到,这是那个人前冷漠如冰,倨傲难近,和她就见过一次的神秘人会说出的话,会做出的事?

  容她先理一理:

  他们不熟吧?

  他们之间还可能是敌人吧,毕竟是他拿爹娘下落逼她学剑法…

  虽然学剑术这种事也算是于她有利,但好歹给个理由吧?

  一个突然凭空出现,几乎知道她所有秘密且动机不纯的男人,提出这么个貌似于她不利,却又貌似为她考量的奇怪条件,她竟然就乖乖的听他的意思苦练去了?

  凭什么,为什么?

  另外,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在意他了?

  难道就因为晚膳的“特别照顾”?

  他脑子,不是被她加了料的肉饺“迷”糊涂了吧?

  杜凌萱侧头怒视,翻了个白眼,有本事解开他的哑穴,放了她?

  “你说你的师兄们来见了这场景,是嘲笑你学艺不精呢,还是斥责你枉顾门规,迫不及待约我至此密会?”感受着怀中女子被他气着了,僵着身子不动,只能眼神抗议的羞愤模样,凌枫似觉回到往昔二人相伴独处的时日,竟无意识便脱口这番颇为无赖的话来。这般逗弄于她的日子,似隔了几世,他以为再也不会有,可如今,拦她入怀,他似觉得,他们之间,仿佛还在从前。

  这厮不要脸的混蛋,快来一个雷劈死他吧!

  杜凌萱已经气得咬牙切齿,这厮不光占尽了她的便宜,不要脸的威胁,还得让她生生忍下?

  怎么忍得下?

  杜凌萱拼力去引身内劲,想以此冲开这混蛋的禁锢。

  但劲力尚未到达四肢,已然被点了周身大穴,变成了个只会眨眼的半人偶。

  ‘混蛋,放开我!’杜凌萱在心里一遍遍凌迟着这个此刻将她拦腰横抱,正往床榻边走去的无耻之徒。

  ‘混蛋,要是你敢对我怎样,我一定将你大卸八块。’杜凌萱心里无尽哀嚎,又恼,又气,又急,又害怕。

  “…”感觉自己被放在柔软的床褥里,那混蛋在她脸上摸索了一季,便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杜凌萱死死闭了眼,心底一片哀凉。

  师傅,你为何要将这色魔带上山来?

  师兄,你快点来救我啊…

  “凌某本来只打算与姑娘闲聊一翻,可姑娘你一直闭着眼,难道是另有想法?”面具之下的清丽容颜,如淬玉砌脂,铅华未染,灼灼如华。眉墨如黛,长睫纤巧,鼻梁精致,粉唇如樱。早已入骨琢心的容颜,此刻就在他眼前,真实得令他心颤。

  上天待他,终是不薄。

  如今,他能在她身边,这般近地看着她,也觉得往昔所受,甚是值得。

  可她视死如归防备自己的模样,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聊天?她没听错吧?’杜凌萱闻言,满是不可置信地睁了眸子,却只见坐在床榻上一袭与自己同样袍服的凌枫正微微勾唇凝视着自己。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戏谑的模样。

  杜凌萱疑惑地眨了眨眼,以确定自己没听错,他没说错。

  “你没听错。”凌枫无奈地朝她身上一点,解了她的穴道。

  杜凌萱一得自由,自然要报方才的戏弄之辱,一个鲤鱼翻身顺势摸来短剑,趁他未起,将剑驾到他脖子上。

  “凌枫,你三番五次戏弄我,我都不与你计较,但,我爹娘的下落,你快从实招来,否则…”

  “否则你要杀了我?”凌枫倒也不怒,只饶有兴味地望着她,那双狭长的凤眼里带着几分宠溺。

  “你不信?”杜凌萱被他这样的目光一瞧,竟然有些心虚,语气不由得弱了几分,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个透明人一样。自己的一切他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嗯。僵持下去的话,就得留在姑娘房中过夜了。”凌枫将她的剑往外一推,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映着面前的人影,唇边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在这幽火微恍的小屋里似铺了一层光幕。

  “哦!”杜凌萱被那笑恍了眼,只觉眼前此人的五官煞是明朗。她一定,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笑容。

  “我把他们安置在青阳镇刘家村,半月后,我会带你去见他们。”凌枫将一张俊脸拉到正半跪于塌上,目光微愣瞅着自己的杜凌萱面前。

  对于杜凌萱这般茫然的反应,他很是受用。

  “为什么是半个月?”而不是现在?他既然精心安排好了这些,不是应该知道自己有多想见到他们么?

  这会儿不再紧绷着神经,杜凌萱觉得这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类似于白檀与青木的混合清香,很是好闻,搅得她的思维都有些跟不上道儿了,以至于不仅忘了方才才被罚之事,就连凑到跟前的俊脸都不曾觉察。

  “世人传言铭王妃杜氏技压蓝月第一美人,精才绝艳。没想到,如今问出这般蠢钝的问题来!”凌枫微微挑眉,一双柔情缱绻的漆黑眸子里带着几分探究。

  他素来知晓她有些小聪明,却没想过,她竟会跳舞。只可惜,那等无双的风姿竟然让旁人窥了去。

  不过,往后,她的舞只会为他一人而跳。

  “喂…你…”杜凌萱回神,险些撞上眼前的俊脸,一张白皙的俏脸顿时囧得红了脸,忙不迭往后一坐,以避开这尴尬的一幕。

  她竟然被这厮惑人心神的眼神迷了心智,连才被罚之事都忘诸脑后!

  天啊,请收了刚才那个智商不在线的杜凌萱吧,她不认识。

  “我走了。”凌枫却忽然一改刚才的随意,从床榻上站起身,望了一眼窗户,正色道。

  再不离开,他怕会控制不住想要亲近她的强烈念头,那会吓着她。

  “你…到底知道多少我的事?”杜凌萱见他竟然准备大摇大摆从门口直接出去,不由得有些惊到。虽然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的声明了,但,这清修之地,大晚上的,还有个男人从她这里出去,让人看到了,她还不得滚蛋。

  “多得,你此生都听不尽。”只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屋里就没了影。

  “真是见鬼了。”杜凌萱郁闷地拍了拍脑袋。

  这种恰似所有秘密都暴于人前的无处遁行感,猫捉老鼠般的愚弄感令她烦躁非常。

  最可恶的是,她身手远远不如他,脸皮厚度不如他。她这两月以来的所有努力似乎都因为他而被部否定,怎不叫她挫败。

  此时的杜凌萱有一种“凌枫一上普陀来,从此宁日与我绝”的不良预感。

  “呜呜呜…你丫的是老天专门派来克我的吧!”杜凌萱索性将头埋于被中,无声泪下。

  这一夜,有人注定夜寐不安。

  凌枫刚从杜凌萱那里离开,出了后院,便往观中通往山的入口那处去了。

  守在入口的真阳弟子见他来,朝他行了礼,便离去了。

  早些时辰便听师傅交代过,这位师兄虽在观中习道,却可来去自如。

  这会儿亥时已至,按例不得再下山。虽疑惑于他此时出现在此处是何故,但碍于师命,到底没开口询问。

  那弟子刚离开不久,便从夜色深处窜出一个黑衣男子来,半跪于地上,躬身对他说道:“禀少主,堂主传来消息,事已办妥,不日返程。”

  “嗯,传我之令,右护法三日后亲自前往越州临江,潜入督查使府候命。”凌枫付手而立,声色沉沉。

  “是。”那人快速消失在夜色里,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月邪,段铭枫有两件至爱之物是你万不该妄动:一是他的母妃,二是他的妻。

  而你,却偏偏动了…

  那代价,只会是你承受不起的!

  青浦绍兴镇,洛渔村。

  洛渔村是临河而靠的一个村子,村里住着二十余户人家,皆以打渔为生。

  村里的罗大财与镇上贩鱼的打过些交道,因此村民们都把自家打来的鱼,卖给他,再由他卖给鱼贩,赚些小钱补贴家用。

  两个月前,他与鱼贩朋友去了趟京城,回来的路上,竟然在半路上遇到受伤的一男一女。

  那两人受伤严重,男的还断了腿。他们将那二人救下后,一路带回了青浦。如今,那女的伤早已经痊愈,男的,腿尚在恢复中,二人住在罗大财家里。

  “夏家娘子啊,来,把这鱼汤给你相公喝了吧,身子养好了,腿伤才好得快。”青灯烁烁下,一身粗衣麻布的莫离正缝补衣着单衣,看那宽大的样式,是男子的无疑。

  罗大财的妻子李氏推开木屋,笑意盈盈地说道。

  “罗大嫂子,快进来坐。这么晚了,真是麻烦你了。”莫离闻言,放下手中的东西,迎她进了屋。

  “说的哪里话,自从你们来啊,也帮了我老们罗家不少,要说谢啊,指不定谁谢谁呢!”李氏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木桌上,盈盈笑起来。

  “罗大哥一家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救命大恩,涌泉难报。莫离如今无以为报,还请嫂子受莫离一拜。”莫离到底是一个柔肠热骨的小姑娘,本以为他们坠崖后,必死无疑。却承蒙罗大哥所救,冒险带他们出京,又得悉心照料。这段日子,能陪伴大人左右,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李氏的热心善良,令她想起生死不明的主子,不由得眼眶一酸。

  “妹子呀,你这是做啥哟,快起来。”李氏始料未及,这莫离居然这么“扑通”就跪下去了给她扣头了,受宠若惊地赶忙伸手去拉她。

  “妹子啊,咱也别在这儿耗着了,这汤再不喝,可就要凉了。咦,说了这么久,怎么不见你家相公?”李氏怎么拦,也阻止不了她,索性作罢,只好以汤冷为由,试图让她起身。

  不过,她四下一望,却不见夏乔楚。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哦,嫂子,他每晚都要去院外活动活动筋骨,好让腿能早日痊愈。嫂子且先在屋里坐会儿,我这就去寻他回来。”莫离听到李氏提及大人,心微微一慌,快速起身,朝李氏说完,就小跑了出去。

  “哎,妹子,你慢些,我就先回去了。”李氏见她匆匆忙忙出去,也晓得那莫离的担忧,不由得朝她大喊道。

  大人醒来,得知自己右腿断了,可能终身站不起来那一日,她清楚记得他脸上面如死灰的神情。没有愤怒,没有失控,只那双自责与绝望的眼里,让她感受不到任何生的欲望。她的心,犹如寒仞凌迟,她多怕,大人他就这般失魂落魄地活着。

  好在,在她寸步不离的陪伴与劝慰下,他终于渐渐开始面对现实。

  王爷、王妃生死未卜,在未亲眼见到他们尸骸前,他们都不会放弃寻找他们的下落。

  而他们首要做的,便是养好伤,而后才有机会去寻主子下落。

  莫离几乎一路狂奔到村口的大槐树下,她知道,大人急于腿伤痊愈,每晚会到村口大槐树下的空地练习。起初,她扶着他来,慢慢地,他拄着木架,莫离陪着他。现在,他跛着脚,自己出来。每晚两个时辰后,他一定回屋,只是今夜,他却迟迟未回。她担心,他太急于求成,会适得其反,那样,他此前的所有努力都会付诸流水,大人一定会崩溃。

  借着树上灯笼里投下昏暗的光,她远远便瞧见树下一已运气飞身而起,在空中踢出右腿,却

  因用力过猛而跌落的夏乔楚。

  她的心扯痛起来,却强迫自己定在原地,任由他狼狈地摔在地上。她知道,他不会想要她出手。

  “…为什么?为什么?…”摔在地上的夏乔楚忍下背上被石块硌伤的后背,只闷哼翻了个身,蜷缩在地,一遍遍用右手捶打地面,低低的声音里掩不住的悔恨自责。

  “大人,你不要这样。”莫离强忍眼泪,走过去扶他。

  “走开!”夏乔楚未抬头,只以左手甩开莫离的触碰,语气十分不善。

  “大人如此自暴自弃,如何对得起被奸人陷害流离在外的王爷,如何对得起王妃的苦心保!”

  “难友不离,恶语伤之,视为无情;主子有难,不能舍身营救,视为无义。堂堂铭王府御赐侍卫总管,难道要做一个无情无义之人!”莫离字字如珠,句句相激。

  “无情。无义…不,我不是。”夏乔楚慢慢抬头,似下了什么决心,混沌的目光渐渐清明起来。

  王爷是他的主子,也是他的挚友,他此生的追随,他岂能容恶人得逞,让王爷失去一切。

  “对不起,莫离。”他起身面对身旁一身粗布麻衣,却站得笔直的莫离,满脸愧疚地望着她。

  这个与他生死与共、为他误了名节的姑娘,他竟然冲她发了火,真是该死。

  “大人不必说对不起。莫离只想早日找到王爷王妃。”莫离喉头微哽,眼底有晶亮的光芒闪烁。还好,大人还是当初的大人。

  “我指的是…”夏乔楚眸光微闪,眉目间隐隐愧色。

  “莫离知道,大人,我们回去吧。”莫离苦笑,快速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走过去搀扶他。

  她所做的这是,不是要他的愧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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