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杜鸿千被关进祠堂_落魄王爷独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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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杜鸿千被关进祠堂

  莫离离开子月轩,杜凌萱倏然睁眼,如水的眸子里蒙上一层幽暗。

  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杜凌萱,你在犹豫什么?

  就乘此机会,离开王府,摆脱这一身束缚,也未尝不可。

  翻身下榻,杜凌萱深深呼了一口气,大步朝门外走去。

  王府大门口处。

  “王妃。”门卫行礼后,依例拦下正欲出门的杜凌萱。

  “嗯?”杜凌萱眨眨双眼,无辜地望着二人。

  “王爷吩咐过,王妃身份尊贵,万不可独自一人出府。”先开口的侍卫面色肃然开口道。

  “意思是有人跟着就能出去了?”杜凌萱轻勾唇角,直直看着开口这人,清丽的面上带着几分狡黠灵动之色。

  “这……”侍卫脸上一阵为难。

  王爷是有吩咐过不许王妃独自出府,可自从刺客被落网后,王爷也未再有此命令。

  “那你随我出府不就行了!”杜凌萱瞬间敛了笑意,神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微微拔高的声调里带着不容忽视的清冷。

  连出个门都这么多限制,这感觉,真是超不爽!

  “是,王妃。”两名侍卫一愣,完跟不上杜凌萱收放自如的变脸节奏,直到确认眼前还是那张正愠怒的娇颜时,方才双双惊慌跪地。

  他们怎么就忘了,王妃那声惊动王府的怒吼呢!

  得罪了王妃与得罪王爷的下场大底是一样的,这个险,他们可冒不起。

  虽然王爷纳了新侧妃,但眼前这位还是主子,他们也得罪不起。

  杜凌萱幽幽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二人,抬步朝门外走去。

  她给了他们履行职责的权利,做不做,就不是她该关心的事了。

  “快去禀告王爷。”此前说话的侍卫向还跪在旁边的侍卫说道。

  杜凌萱才出了王府,便遇到对面直直朝她小跑过来的诗瑶。

  “诗瑶?”杜凌萱疑惑地看了长舒了一口气的诗瑶一眼,随即了然。

  看样子她是专程来找她的,也只有杜鸿千的事,才会让她亲自跑来王府。

  “王妃,可算是等到你了。”诗瑶面上一喜,一把拉着杜凌萱就走。

  “等了很久?”杜凌萱任由她拉着,眉梢微拧。

  诗瑶就不会进去找她么!

  咦,好像,哥哥很久没来王府了,自从她醒来见到那一次后。

  以哥哥的个性,都是三天两头往王府里跑的,可,最近,都不见他的踪影。

  虽说嫣暇入府对哥哥打击很大,可,在这之前,他也没来过。

  杜凌萱突然想起,那日哥哥面色很不好,神情也不对劲。她心里急着见王爷,没有细细留意,此刻想来,哥哥对她笑时,那笑容勉强而苦涩。

  那时,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一向不羁的哥哥那般反常呢。

  “也不是。”诗瑶一顿,转眼二人已经到马车面前。

  其实,她也是刚刚来就遇到了,虽然昨日她也来了。

  若不是要谨记公子的意思,她都要硬闯王府了。

  “诗瑶,你知道王爷与哥哥之间发生了何事么?”杜凌萱在她身侧坐定,神色认真地看着她。

  杜鸿千与王爷之间情谊深厚,会为了嫣暇断了情谊么!

  “王妃不知道么?”诗瑶略显疑惑地回望她。

  “看来真的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杜凌萱凝眉,静待诗瑶接下来的话。

  “王爷因为遇刺的事迁怒于公子,不准公子再踏入王府一步,否则……”诗瑶秀丽的脸蛋上闪过一丝凝重。

  “否则怎样?”杜凌萱睁眼急急问道。

  “否则就杀了他。”诗瑶面色一沉,双眸间染上一抹哀伤。

  公子说起那事时满目的悲痛之色,她永远也忘不了。

  公子有多在意与王爷间的情谊,没人比她更明白。

  而如今,王爷夺了公子喜欢的女子,公子怎能不心死,兴许,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罢!

  “怎么会这样!”杜凌萱不可置信地看着诗瑶紧咬的下唇,胸口如压了块巨石。

  她努力想从诗瑶脸上看到点玩笑的意味,可惜,没有。

  遇刺一事本就是无中生有,王爷受了重伤,与哥哥却有一定关联,但,如今性命无忧,王爷对与他向来交好的哥哥轻意言杀,是不是太过。

  王爷素来孤僻,与之相交之人捉襟见肘,与哥哥更是唯一交心之人,因了这次所谓的遇刺,他不仅要抹杀他们间的情谊,哥哥的性命对他而言,更是轻如无物。

  她倒是忘了,段铭枫身在帝王之家,哪里会有情谊可言。

  他对身为少将军的杜鸿千尚且如此,那么,这个如今没有半分身份地位的自己,对他而言,是不是也如掌中的鸟儿了。

  想到这些,杜凌萱只觉得心,似有一阵凉风吹过,点点蚀骨。

  “自王爷接嫣暇入府后,公子已经在群芳楼醉饮了两日,昨夜被将军抓回府中关在祠堂里,不许任何人探望。”诗瑶一脸忧色,搭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搅在了一起。

  她真的很担心公子,可,将军的命令,没人敢违抗。

  只好想着,若是杜凌萱回了将军府,她再向将军求情,将军也许会给王妃几分薄面。

  “你想让我怎么做?”杜凌萱神色镇定地望着她。

  她这么着急地拉自己走,想必是要回将军府了。

  可,杜凌萱不认为自己的话老将军能听进去,毕竟,她这义女身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以他们并不算融洽的父子关系,老将军也未必会轻易让步。

  “王妃去替公子向将军求求情,兴许将军会听王妃的呢!”诗瑶满怀期待地注视着杜凌萱,一双手似乎更紧了,这是她如今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好。”杜凌萱微垂了眸子,轻声应道。

  将军府祠堂。

  杜鸿千以手作枕,直直躺在冰冷的地上,昔日里多情的桃花眼里此刻尽是疲惫落寞,呆滞地望着透过窗户投进的斑斑影迹。

  三日前,他心仪的女子毫无朕兆地嫁给了他的好友。

  得知那事后,他整个人似麻木了一般,浑浑噩噩。

  昨夜,他位高权重的父亲杜远泰亲自到群芳楼将他绑了回来,杜远泰说,他丢光了将军府的脸,有这样一个败坏门风的逆子,是他杜家几世的耻辱,要他跪在祖宗面前忏悔,乞求原谅。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麻木了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剜了一个口子,浑身犹如坠入冰窖般寒冷入骨。

  呵,他杜鸿千辱没了堂堂开国大将军的声明?

  他杜鸿千除了与杜远泰一样姓杜外,除了那声生涩的父亲之外,他们之间还有何关系!

  段铭枫娶了嫣暇,多么可笑!

  难怪,铭王要与他断绝朋友之义,原来是,因为他看上了自己心仪的女子。

  杜鸿千啊杜鸿千这就是你付诸真心,虔诚以待的结果,哈哈,真是可笑之极。

  杜凌萱见到杜远泰时,他正付手立在凉亭中,满目哀凉地望着远处。

  顺着他的视线正前方的一处屋院,诗瑶低声告诉她,那是将军府的祠堂。

  看来,杜将军对杜鸿千的惩罚也是迫于无奈吧,毕竟,虎毒不食子。

  “将军也在这站了五个时辰了。”诗瑶叹气道,压低的语调里满是无奈。

  尽管他们都知道,将军与公子之间,明明都很在乎彼此,可,他们从来都不会在对方面前表现出内心的关心。

  “我知道了,你去给将军准备一壶苦茶来,越苦越好!”杜凌萱侧头对诗瑶低声回道。

  “这...是。”诗瑶虽是不解,但她隐隐觉得,王妃是能劝动将军的。

  “虎为百兽尊,罔敢触其怒。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杜凌萱缓步走向亭内,看着背对自己的凌然身躯,悠悠开口。

  “原来是侧王妃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了。”杜远泰听及那声声清幽之音,身子微动,转身看着来人,双手抱拳行礼道。

  一句‘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深深震撼着他的心弦。

  “义父何须这般见外!”杜凌萱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不知王妃驾临,有何指示?”杜远泰惶恐地一退,看了眼身侧的石桌,伸手作请。

  “义父言重了,女儿是特意来探望义父的,也顺道过来与哥哥聚聚。”杜凌萱随他落座,唇边带着一抹自然的笑意。

  “王妃来得真不凑巧,千儿身体微恙,正在房中休憩,恐怕不便见人。”杜远泰一脸肃然地说道,淡漠的言辞中带着几分没得商量的意味。

  “承认我这义女的身份与承认您深切关心哥哥是不是一样难呢?”杜凌萱轻抿下唇,一双明镜的眸子蒙上一层黯然。

  “王妃说的是何意,本将军不甚明白。”杜远泰眉头一动,眼中划过一丝愕然。

  “将军不吃不喝,舍身在这里站了几个时辰,就是因为担心少将军。您很关心他,却装作漠不在意的样子。而我,一个罪臣之女,在逃钦犯,要律法严明的大将军包庇其罪,并认作义女。这二者,于将军而言,定是十分难为的罢。”杜凌萱自嘲道。

  “王妃莫胡乱听信谗言,这些都是子虚乌有之事。”杜远泰一惊,眼中快速隐过一丝慌乱。

  “好,既然义父说子虚乌有。可哥哥是真心爱着义父您的呀,上次中秋宴,得知您回来,您知道他有多期待见您么!”杜凌萱神色略待激动。

  “哥哥与王爷是挚友,但王爷却亲手断了他们间的情谊,哥哥是那般至情至性之人,面对这变故他该是痛心的。世人皆称义父有凌然之义,广博之襟,想必定能体会哥哥心中之痛。”

  “……”杜远泰沉默地看着对侧言辞铮铮的女子,一时竟哑口无言。

  他知道,千儿与王爷之义堪比亲兄弟,他没想到,千儿与王爷只见发生了这等事。

  如今听到她一说,心中甚是压抑。

  诗瑶将茶奉上来,看了眼杜凌萱,见她点头,复才将茶移到杜凌萱面前。

  “义父,您在外面站了那么久,滴水未沾,先喝杯茶吧!”杜凌萱起身,将茶杯递到正若有所思的杜远泰眼前。

  她知道,他应该是有所动容了的。

  杜远泰回神,见面前的杜凌萱递来的杯盏,怔愣着接过。

  不得不说,他是触动的,原来,千儿是期待见到他的。

  杜远泰将杯盏放到嘴边,喝了一口,面色一拧,剑眉紧蹙。口出的难掩的苦涩瞬间刺激着整个味蕾。他微沉的着脸看了一眼身侧的诗瑶,放下了杯盏。

  “义父是否觉得这茶很苦?”杜凌萱轻启唇角,柔声问道。

  “你特意叫她漆的!”杜远泰眼神凌厉地望着杜凌萱,声音却平静,看来也不是真的责怪她。

  “现在觉得如何?”杜凌萱未答,唇边甚至带着清浅的笑意。

  “……”杜远泰眼中的凌厉褪去,脸色仍是微沉。

  这杜凌萱,变脸倒是挺快。

  不过,口中好像没有方才苦了,似乎还微微有些甘甜。

  “哥哥若是这杯苦茶,或许最开始会让您觉得苦涩,但,苦涩终会褪去,直到甘甜。义父不给哥哥时间与机会,又怎会知道,哥哥是不是您的骄傲呢?”杜凌萱轻眨眸子,一脸凌然地望着他。

  “本将军到小看了你这小女子。”杜远泰面色平平地睨着她,已然没了出来时的疏离。

  “可怜哥哥本就心灰意冷,还在祠堂里又冷又饿了几天,唉!”杜凌萱垂眸惋惜轻叹道。余光看了一眼诗瑶放心的神色一眼,又细细打量起杜远泰的表情。

  “罢了,去将那逆子叫出来,本将军可不想别人说我乱用私刑。”杜远泰无奈地摆了摆手,起身朝亭外走去。

  他怎会看不出这女子的意思,不过,此时,自己心中也多了几分清明,就由他去吧,兴许,正如她所说,自己该给他些时间的。

  而他,好像也从未给过他好好解释的机会。

  “走吧!”杜凌萱随后起身,朝诗瑶一笑。

  祠堂里那一个,才是个难劝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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