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决定_拯救美强惨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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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决定

  乍一听这番话,芈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怔愣良久,他反应过来后,脸色唰一下变了。

  “放弃?为何要放弃?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芈陆不知道斛律偃为何突然产生这个想法,但他知道这个想法是错误。

  斛律偃怎么能不找回剩下器官?

  且不说斛律偃放弃行为会大大折损自己寿命,就算斛律偃放弃了,可那些人不会就此放过他。

  尤其是闻人家和剩下司徒温婉,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斛律偃。

  芈陆把膏药盒子放到床上,伸手捧住斛律偃脸,他想起不久前他和古秋对话,顿时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斛律偃仰头望着芈陆,漆黑眼眸里映出芈陆焦急脸庞,他不答反问:“是不是有人想要除掉你?”

  芈陆心里一惊,表面故作淡定地说:“为何这么问?”

  “我原以为那些人都是冲着我来,可经过上次事,我慢慢发觉不对。”斛律偃有些害怕,搂在芈陆腰间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既然目标是我,为什么每次你都要和我一起处于危险之中?”

  芈陆沉默不语。

  “那个人目标是你,对吧?”斛律偃缓慢地说出了内心猜测,“那个人真正想要除掉人是你。”

  芈陆勾了勾嘴角,笑容里全是苦涩,他安抚地摸了摸斛律偃背:“是我。”

  尽管心里早有猜测,可真正得到这个答案时,斛律偃还是没能压住内心翻腾而起恐惧。

  那阵恐惧如浪潮似地扑了过来,发出难听且刺耳尖笑声。

  哪怕他没有心脏,他好像也感受到了心脏骤缩窒息感。

  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抢走芈陆。

  没、有、人!

  他决不允许!

  倘若有人敢打芈陆主意,他就把那个人一点、一点、一点地撕成碎片,他不介意浪费这些力气,他要让所有人知道——

  芈陆不能碰。

  斛律偃双手抖得厉害,几乎脱缰理智在芈陆一下又一下地安抚中逐渐回笼,他敛去眼中沸腾杀意,沉静地看向芈陆:“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芈陆不知道短短瞬间里,斛律偃思绪便已经过千变万化,他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能附着人身,并且对我有着很深恶意。”

  斛律偃把下巴搁在芈陆腹部,这样亲密接触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他又问:“你心里有怀疑人选吗?”

  芈陆摇了摇头:“我从小到大接触过人不多,在遇见你之前,我除了京城外呆得最久地方便是行天派了,不过我师尊和行天派联系并不紧密,我们修炼多是在行天派外巨横峰,和行天派人来往甚少,更没有结仇机会。”

  斛律偃问:“你师门下其他人呢?”

  芈陆道:“我师门下人不多,加上我在内只有七个,虽然我没有常住在巨横峰,但是我和他们相处融洽,也都是知根知底,他们没有非要杀我理由。”

  斛律偃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沉了沉:“那你家里人呢?”

  尽管觉得不太可能,可听了斛律偃话后,芈陆还是认真地想了下,这么一想,就更加觉得不太可能了。

  “我爷爷那脉传下来孩子只有我一个,我是芈家唯一继承人,若是我没了,还有我爹在,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旁人。”说到这里,芈陆叹了口气,“我不觉得会是他们当中一个,我已经是这一代里年纪最小了,我前面有五个哥哥姐姐,他们早已成家立业,膝下儿女成双,断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做出如此冒险之事来。”

  “那会是谁?”猜不到答案斛律偃变得急躁起来,眼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层层戾气,“是闻人正?是司徒温婉?还是林稷亲信?”

  芈陆感受到了斛律偃情绪起伏,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轻声说:“别猜了。”

  斛律偃仿佛听不见芈陆声音,嘴里自言自语地说:“或者是灵丹宗人?”

  说完,他似乎确信了这个猜测,声音猛地一冷,“我早该把那个宗门人全部杀掉。”

  “别猜了。”芈陆索性用手捂住斛律偃嘴巴。

  斛律偃嘴唇在芈陆手心里张了张,他还想说些什么,可到底忍住了。

  “应该不关灵丹宗事,自从得知齐望天和齐恒双双死亡消息,灵丹宗便一直处于内斗状态下,别说他们没有精力顾及其他,他们本就是见风使舵墙头草,在事态确定下来之前,他们不可能也没有胆量去当那个出头鸟。”芈陆低头在斛律偃眉心处亲了亲,哄道,“那个人目标是我,这次失败了,下次还会再来,我们做好准备,总能识出那个人身份。”

  斛律偃应了声好,但看着垂头丧气,心情很不愉快。

  “对了,倒是你事。”芈陆话锋一转,语气也沉重了几分,“你只剩下一双手和一颗心脏没有拿回来,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斛律偃闷声道:“我不敢了。”

  “不敢什么?”

  “我不敢再从你身边走开了。”斛律偃拉起芈陆一只手,强硬地和芈陆十指相扣,“我害怕我一转身,你就没了,同样事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没人知道。

  当他转身看见芈陆倒在血泊中时心情。

  当时他自己整个人都快裂开了,仿佛全身都在遭受着天雷积压,剧烈疼痛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胸膛深处。

  那一刻,他真险些死掉。

  即便是当初躺在祭祀台上也没有那般痛苦和难熬。

  他死了就死了。

  可要是芈陆死了——

  他将会重新跌入深渊,重新体会到被绝望包围感觉,重新独自在漫无边际黑暗中前行。

  孤独、寂寞和茫然等情绪重新淹没了他。

  他就是死了,也会在死前经历一段他这辈子都排斥、抗拒且恐惧过去。

  “我可以没有双手,我可以没有心脏,我甚至可以不要这条命,但你必须在。”斛律偃加重力气,恨不得永远都不松开芈陆手,他直勾勾地看着芈陆,眼里尽是偏执和倔强,“我有你就够了,其他,我都可以不要。”

  芈陆一时愣住。

  “所以你不能死。”说到后面,斛律偃声音有些抖,“你必须活着,知道吗?”

  芈陆愣道:“那你娘呢?也许她还活着,还在闻人家等着你去找他。”

  “我会去。”斛律偃说,“在我安顿好你之后。”

  芈陆没再说什么,重新拿起药膏盒子。

  他刚要给斛律偃手臂上药,就被斛律偃冷不丁地抓住了手腕。

  “你答应我,你要努力活着。”

  芈陆和斛律偃对视片刻,扯着嘴角,轻轻一笑:“好,我答应你。”

  给斛律偃涂完膏药后,芈陆便带着斛律偃去见了芈何峰和古秋。

  虽然他很想躲在斛律偃身后当个缩头乌龟,但见爹娘毕竟是件大事,他总不能真连个面都不露。

  他想来想去,最后硬着头皮带着斛律偃去了。

  至于司徒高阳那些人……

  就交给斛律偃处理吧。

  然而让芈陆没想到是,芈何峰和古秋对斛律偃印象似乎不错,和和气气地让斛律偃坐到椅子上,还让丫鬟替他倒了杯茶。

  而斛律偃表现更是颠覆了芈陆认知,全程收敛了身上倒刺儿,像个乖孩子似规规矩矩地坐着。

  芈何峰和古秋问什么,他便答什么,毫不扭捏作态。

  芈陆震惊不已,甚至怀疑斛律偃是不是换了个人。

  难怪之前他娘帮着斛律偃说话,因为斛律偃确实装得挺像。

  芈陆不得不服。

  芈何峰和古秋大概问了一下他们这四年经历,问完之后,芈何峰顺势展望未来:“你对今后有何打算?”

  被问到斛律偃如实回答:“我打算在京城定居。”

  “这是个不错选择……”芈何峰拖长语调,摸了摸下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内心疑惑问了出来,“可闻人家和斛律家不会轻易作罢,虽然剩下四宗两派都选择作壁上观,不参与这些事,但是选择跟随他们小门小户也有不少,若是你不一次性将此事解决话,恐怕后患无穷。”

  斛律偃点了点头:“我知道。”

  芈何峰本想劝斛律偃乘胜追击,把闻人家和斛律家一举拿下,可见斛律偃如此态度,便知对方主意已定。

  他暗自叹气,不好再劝。

  既然他们芈家和司徒家在这场战事中选择袖手旁观,那么在闻人家和斛律家眼里,他们就是投奔了斛律偃叛徒。

  倘若今后闻人家和斛律家绝境逢生,找着机会反败为胜,那么他们芈家和司徒家自然会成为前两个被制裁对象。

  因此无论是芈家和司徒家还是选择作壁上观其他世家和宗门,都迫切地希望斛律偃把闻人家和斛律家一网打尽。

  偏偏芈陆受伤后,斛律偃便寸步不离地守在芈陆床前,对闻人家和斛律家事完全不管不顾。

  如今闻人家和斛律家团结起来占据了神仙谷和鄂城县所在那片区域,也不知道正在谋划什么。

  若斛律偃在这个节骨眼上停步不前,怕是又要给闻人家和斛律家创造机会。

  但芈何峰心里多少有些忌惮斛律偃能力,见斛律偃不肯,他便不敢把手伸得太长。

  芈何峰又说了些其他,便招呼芈陆和斛律偃一起去正厅用膳。

  几人到达正厅时,已经有几个人坐在椅子上翘首以盼。

  其中一人便是司徒高阳。

  司徒高阳一见斛律偃,顿时就跟见了猫老鼠一样,飞快地缩回了脑袋,满脸心虚地对芈何峰和古秋拱了拱手:“芈家主,芈夫人。”

  芈何峰摆手道:“不必拘礼,都坐吧。”

  司徒高阳赶紧回到原位正襟危坐,连看都不敢朝芈陆和斛律偃所在方向看一眼。

  倒是其他人好奇地向芈陆和斛律偃看了好几眼。

  芈何峰很快领悟到了众人意思,坐下后,他便对众人介绍芈陆道:“这是家子芈陆。”

  说完,他飞快地看了眼芈陆旁边斛律偃,咳嗽一声道,“那是家子伴侣斛律偃。”

  芈陆被芈何峰这番话惊出了一脸骇色,猛地扭头看向芈何峰:“爹!”

  倒是斛律偃心安理得地承受了这个称呼,乖乖巧巧地喊道:“各位叔伯好。”

  其他人:“……”

  别以为他们没听说过斛律偃另一个身份。

  几个被喊到叔伯纷纷汗如雨下,他们是想结识一下斛律偃不假,可他们本意是让芈何峰介绍完斛律偃姓名和身份后,他们便顺理成章地恭维一番,好在斛律偃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结果斛律偃开口就把他们架到了叔伯位置上,这让他们如何恭维?

  不对——

  伴侣?

  斛律偃竟然是芈何峰独子伴侣?!

  一时间,几个人脸上汗水如同瀑布一般流了下来。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斛律偃和芈陆会是那种关系,难怪芈陆有家不回非要跟着斛律偃流浪吃苦。

  如此一来。

  他们岂不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事……

  想到这里,几个人心头瞬间覆上一层惧怕阴影,原想在斛律偃那里刷好感想法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们脸上带着讨好假笑,忙不迭点了点头:“好好好。”

  其中最为如坐针毡人非司徒高阳莫属,他不仅知道了这件事,还在不久前作死地坏了人家好事,若是斛律偃想拿他们开涮,肯定会第一个对他下手。

  司徒高阳想哭心都有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斛律偃堂堂一个魔尊,想要什么样女人就有什么样女人,他却什么样女人都不要,跑去喜欢一个男人!

  男人有什么好喜欢。

  他今天就是想去看看芈陆有没有好转而已,他哪儿知道里面正在发生那种事!

  司徒高阳心里真是有一万个委屈,然而他一个字也不敢说。

  他知道,要是他说了,可能他就是下一个斛律幸或者斛律兰了。

  芈陆醒来后第一顿庆祝饭,本该吃得欢欢喜喜、高高兴兴,可请来几个客人都吃得愁云惨雾、心事重重。

  好不容易用完膳,司徒高阳等人逮着机会便要开溜。

  “司徒家主。”斛律偃忽然喊住司徒高阳,“我有一事要和司徒家主说。”

  司徒高阳:“……”

  斛律偃用那张漂亮脸微笑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司徒高阳把求助目光投向芈何峰。

  谁知芈何峰非常识趣地抬手指了个方向:“那边面向庭院,风景雅致,正好这会儿天还没黑,你们可以去那边说。”

  司徒高阳:“……”

  最后,司徒高阳一脸苦相地跟着斛律偃走了。

  其他人见状,满脸庆幸地作鸟兽散。

  司徒高阳早在斛律幸和斛律兰父子俩死时就见识过斛律偃厉害,他自知招惹不起斛律偃,脚步刚停便分外坦诚地承认了错误:“我错了,我道歉,我今天不该闯入芈陆屋子,我就是太过心急,才没想那么多……”

  没有芈陆和他爹娘在场,斛律偃直接卸下了全部伪装,神情冷得像冰,眼里也覆了一层寒霜,仿佛之前在饭桌前那副平易近人模样只是司徒高阳幻觉。

  他冷冷打断了司徒高阳话:“好了,我不是为这个找你。”

  司徒高阳一顿,讪讪摸了摸鼻子:“那你找我是为了?”

  “你不是想让我快点铲除掉闻人家和斛律家剩下司徒温婉吗?既然如此,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何事?”

  斛律偃定定看了司徒高阳一会儿,咧嘴一笑:“你去帮我杀了他们。”

  “……”司徒高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随后指着自己胸口,“我?”

  “对,你。”

  “你太高估我了,我觉得我有那个能耐吗?”司徒高阳乐道,“若是我们司徒家拥有和斛律家抗衡能力,还用得着把司徒温婉送过去?何况对方不止斛律家,还有闻人家、云烟教、无极阁等等,仅凭我们司徒家一己之力怎么对付得了他们?”

  斛律偃抬眼看他:“谁让你们司徒家去对付他们了?”

  司徒高阳一脸困惑。

  “我会通知到魔界各个宗主和城主那里,你则帮我联系正派宗门,等他们到齐了,你们司徒家便带着他们去杀掉那些人。”

  这番话被斛律偃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可听到司徒高阳耳朵里,却引发了瞳孔地震。

  司徒高阳再也压不住内心震惊,几乎是惶恐又惧怕地望着斛律偃。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话,斛律偃意思是发动正魔两界力量去围剿闻人家和斛律家等人……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不……

  起止不是一件小事,简直是惊天动地、轰轰烈烈大事!

  正魔两界向来水火不容,不管是之前正派欺压魔界,还是后来魔界反抗正派,一堆桩桩件件事都让正魔两界关系越来越极端化。

  如今要让正魔两界联合起来对抗闻人家和斛律家,根本是破天荒以来头一次,魔界怎么可能干涉正派事?正派又怎么可能自甘堕落地和魔界合作?

  不对。

  也是有可能。

  因为魔界里魔尊是斛律偃,而正派里最有说话权人也是斛律偃。

  哪怕斛律偃让正派和魔界握手言和,估计也没有人敢提出一个不字。

  直到这一刻,司徒高阳才真真正正地打量了斛律偃一回。

  之前他只觉得斛律偃可怕,只凭自己双手把整个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这会儿仔细一看,他才惊觉斛律偃更是过分年轻。

  斛律偃还不到双十年纪啊!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斛律偃决定太疯狂了,倘若正魔两界真这么做了,必定会掀起一场血淋淋战争,到时候百姓们苦不堪言,也是谋逆之心崛起最好时机。

  即便是斛律家风头最盛时,也不敢如此把两界性命视为草芥。

  “你真要这么做?”司徒高阳猛吸口气,声音微颤道,“你可想清楚这么做后果了?你刚坐上魔尊之位,刚占领了京城这片土地,若在这个时候挑起战争,极有可能激起下面人谋逆之心。”

  斛律偃笑了笑,可眼中并无笑意:“我不需要权力,也不需要地位,我只要他们去死。”

  司徒高阳沉默许久,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双手还在闻人晓那里,还有你心脏,听说被一分为二了,也不知去了谁那里……”

  “我不需要。”斛律偃打断了他话,“杀了他们便是。”

  外头天色渐暗,只有屋内夜明珠白光在他们脸上缓缓流淌,司徒高阳看着斛律偃那张漂亮脸,心里生出一阵彻骨寒意:“若是有人不肯呢?你也知道有些宗门不表态就是为了避战。”

  斛律偃道:“我会亲手杀了他们。”

  司徒高阳:“……”

  “不过在那之前——”斛律偃话头一顿,对司徒高阳笑道,“我会先杀了办事不利你,司徒家主。”

  说着,斛律偃将手搭上司徒高阳肩膀。

  下一瞬,司徒高阳便明显感受到了灵力正在缓慢地从身体里流失。

  铺天盖地惊恐扑了上来,扑得司徒高阳脸色惨白,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绝望是他四肢无法动弹。

  他只能像个被控制木偶一样,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

  与此同时,他心头猛震。

  斛律偃他……

  “你……”司徒高阳瞪大双眼,勉强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是蔺崇后人……”

  斛律偃笑容灿烂,毫不隐瞒自己身世:“我是他儿子林颂和斛律婉之子。”

  “斛律婉……”司徒高阳被震惊得无以复加,就这么短短一会儿时间,他认知接二连三地受到冲击,“你竟然是斛律婉孩子……”

  他一直以为斛律偃是斛律幸和其他女人私生子。

  没等司徒高阳从巨大震惊当中缓过神来,斛律偃搭在他肩膀上手蓦地一松。

  灵力流失痛苦随之消失。

  司徒高阳踉踉跄跄地后退两步,张着嘴大口喘气,在寒冷冬风里,他渗出了一脸冷汗。

  再次抬头看向斛律偃时,他眼里多了一层更深惧意。

  斛律偃已经收敛了虚情假意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若在闻人家找到了斛律婉,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斛律婉在闻人家?

  司徒高阳没敢问出来看,点头如捣蒜:“知道了。”

  斛律偃嗯了一声:“去吧。”

  司徒高阳揣着满肚子震惊,脚底抹油地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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