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坦白
古秋从未这么不安过,仿佛即将有大事发生一般。
她甚至连着很多个晚上没睡好觉了，左眼皮跳完右眼皮跳，也不知即将迎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原想从芈陆这里问出一些话来,结果芈陆也是一问三不知样子。
母子俩相对无言地喝了半杯茶,最后以古秋叹气离去结束了这场短暂对话。
入春之后,气温回暖。
芈陆在家里宅了许久,突然想出去走走。
斛律偃得知了他想法后，立即撇开手头上所有事务，在一个阳光明媚午后陪同他一起出行。
他们两个人像以前那样戴上了改变容貌面具，牵着手走在街上。
其实芈陆多少有些难为情,在自己家乡不比在外面,很容易遇到熟人,可斛律偃不在乎,不仅要牵着芈陆手,还要和芈陆十指相扣。
芈陆低头看了眼斛律偃不自觉地轻轻摇晃手，忍不住抿嘴一笑。
他心里甜滋滋，好像泡进了蜜罐里一样。
他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不明白那些在公共场合腻歪情侣怎么想,如今和斛律偃确定关系后,倒是一下子明白了。
喜欢人就在自己眼前，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触碰？
哪怕不做其他，只是牵个手而已,也感觉心里幸福泡泡快要漫出来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仿佛整个人都处于飘浮状态。
他抬起被斛律偃牵着手,拇指在斛律偃手背上按了按。
炼制斛律偃双手材料已经变成更高级灵石,灵石比白藕更冷更硬,摸上去更带凉意。
芈陆一直觉得斛律偃手很凉,却从未深入想过其中缘由。
这会儿看着斛律偃雪白手,他才蓦然意识到斛律偃手从来不是真正手，怎么可能有着人/体温度？
平静生活太过安逸，让他本能地选择逃避即将发生危险，可某些事并非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就能躲过去。
芈陆慢慢放下斛律偃手，问道：“闻人家那边如何了？”
趁着四下无人，斛律偃低头在芈陆脸颊上亲了一下，他简洁明了地回答：“都是秋后蚂蚱罢了。”
“你要多加注意，或许闻人家背后还有某个更有能力人。”
“嗯。”斛律偃道，“我会。”
芈陆捏了捏斛律偃手，眨眼道：“那你双手是不是也能拿回来了？”
斛律偃安静了下，才道：“我不会让那些人继续糟蹋我双手和心脏。”
芈陆没有听出斛律偃言外之意，只是叮嘱道：“若是有我帮得上忙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斛律偃还是那句话，他看着芈陆被春风吹眯了眼，浓密长睫在风中轻颤，犹如羽毛似，从他心头扫过。
斛律偃心头一动，压下了想要亲吻芈陆想法，他更紧地握住了芈陆手，“你要站在我能看见地方，保护好自己。”
他们漫无目地走着，走过了四五条街。
按理说开春京城应该热闹起来了才是，然而他们走过街都冷冷清清，两旁铺子多是门窗紧闭，街上行人也屈指可数。
金黄灿烂阳光落在没有几个行人街上，优哉游哉他们反而成了脚步匆匆行人当中异类。
芈陆早就听说魔修大量涌入京城害得全城上下人心惶惶，许多百姓为了躲避灾难选择离开京城投奔其他地方亲戚，而留下来百姓也多是宅在家中闭门不出。
可他未曾想过京城竟然已经萧条至此，难怪上次京城城主来找斛律偃说事时一副萎靡不振模样。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芈陆亲眼看见这些画面时，心理仍旧有些不是滋味。
现在京城和平日京城差别太大，方才一路走来，他甚至以为自己身处其他地方。
只要这件事快点过去就好了。
倘若闻人家背后那个人真是他们所在这本书，那么他可以去其他地方慢慢和它周旋，不必一直留在京城里。
所以他们现在只要解决掉闻人家和斛律家那些人即可。
芈陆以为那个人还会对他出手，结果一晃又是三四个月过去，那个人却没有丝毫动作。
随着炎热夏季到来，芈陆屋前池塘也被琉璃和翡翠找人重新清扫了一遍，并填满了清水，种上了荷花。
七月正是荷花盛开季节，不久前还只露了尖尖角荷花竞相开放，被接天碧叶衬得格外粉嫩。
芈陆向来爱惜池塘里荷花，只远观不近碰，更没有上前采摘过。
不过这天清晨，他拿着剪子剪了一朵开在池塘边上却是开得最漂亮荷花，把荷花放入装了些许水花瓶里，将花瓶放在床头。
这么做有些奇怪。
但芈陆只是想把开得最漂亮荷花送给斛律偃。
尽管荷花在池塘里也能被斛律偃看见，可看见荷花人不止是斛律偃，还有琉璃和翡翠以及其他丫鬟和下人。
只有放在他们屋子里，才只有斛律偃能看见。
以前芈陆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不善言辞人，结果当斛律偃回来看见荷花时，他瞬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犹豫了一会儿，他颇为难为情地开口：“我曾经把荷花比作你，直至今日，我依然觉得荷花和你十分相像，这是池塘里栽种出来我认为开得最漂亮一枝荷花，与其让它在池塘里凋零，不如让它在我们床头腐败，我会经常看着它，我会比任何人都花时间地欣赏它。”
斛律偃脸被烛光铺上一层暖色，他微微诧异地看着芈陆。
芈陆上前对着斛律偃嘴巴就是一啄，他分外认真地说：“你也是那朵被我欣赏着荷花。”
斛律偃嘴角逐渐有了弧度，烛光在他漆黑双眸里跳动，他眼里浮出光，比群星还要闪亮，宛若午后阳光洒入湖面那般波光粼粼。
“谢谢你欣赏我。”斛律偃伸手搂过芈陆腰，低头轻轻地含住芈陆嘴唇，许久才松开，他用额头抵着芈陆额头。
他心潮澎湃，胸腔里有巨浪涌动。
他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生怕自己冲动情绪吓着了芈陆。
可是不表现出来，芈陆又如何得知自己对他喜欢？
“谢谢你，六六。”斛律偃有些失控，难得失了力道地掐着芈陆腰，他发狠地吻住了芈陆嘴唇。
芈陆被吻得头晕目眩，缺乏经验他持续缺氧，不得不挂在斛律偃身上大口喘气。
斛律偃好笑地摸了摸他脸：“记得呼吸，别一直憋着气。”
芈陆攀着斛律偃肩膀，胸膛起伏，闻言没好气地看了斛律偃一眼：“是你亲时间太长了，让我没功夫呼吸。”
“好吧。”斛律偃啄了下他嘴唇，“以后亲时间短一些。”
“那还成。”
斛律偃顿了顿说：“少量多餐。”
“……”
芈陆还是第一次听说“少量多餐”这个词还能用在这个地方。
接下来发生事就很顺理成章了。
完事后接近四更天，芈陆早已手脚发软，没了力气，像滩泥一样地被斛律偃抱在怀里。
斛律偃手还是不安分，一会儿捋一捋他头发，一会儿摸一摸他背，在熄了烛火夜里一瞬不瞬地盯了他半天，忽然凑上来亲了亲他脸颊。
芈陆都睡了一会儿了，结果被斛律偃腻歪劲儿弄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对上斛律偃目光。
“六六。”斛律偃喊他。
“嗯……”芈陆从被窝里伸出手，摸了摸斛律偃脸颊和脖子，“怎么还不睡？”
斛律偃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冷不丁地问道：“你是异界来孤魂野鬼吗？”
突如其来问话让芈陆一下子没了睡意，他惊讶地望着斛律偃，很快便想到了斛律偃这么问原因。
他还记得他上次在魔界说漏了嘴。
也许斛律偃一直记着那件事，也许斛律偃一直在意着外面传言，也许斛律偃一直在等他解释。
如今斛律偃终于憋不住了，才主动开口问他。
芈陆收回手，重新放进被窝里，却被斛律偃一把抓住，他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不知是紧张还是忐忑，他内心七上八下。
他在很早时候就想把真相告诉斛律偃，只是害怕承担不好后果。
他以为自己说出真相需要很大勇气，谁知事到临头，竟然比想象中容易太多。
“我不是真正芈陆。”他看着斛律偃眼睛，看见了里面情绪波动，“不过我曾经也叫芈陆，在我那个世界。”
斛律偃眼中情绪翻滚，很快透出一层名为恐惧情绪。
芈陆还想继续说：“我……”
斛律偃飞快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下，几乎是逃避地打断了他话：“你是芈陆。”
芈陆微微张着嘴，声音戛然而止。
“你就是芈陆。”斛律偃抱着他，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头发蹭着他皮肤。
虽然斛律偃很想知道答案，但在真正面对答案这一刻，他还是退缩了。
他甚至有些后悔问出这么多余问题。
因为他心中答案是否定句，他想要亲耳听见芈陆否认外面传言，哪怕芈陆说了谎，他也不会去深究。
没想到芈陆如此实诚，这让他乱了阵脚。
“你骗骗我也好，骗我说那些传言都是空穴来风。”
芈陆用下巴蹭了蹭斛律偃脑袋，他在斛律偃耳边说：“这件事很重要，我不想骗你，等你想听时候，我再把其他事一起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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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连着很多个晚上没睡好觉了，左眼皮跳完右眼皮跳，也不知即将迎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原想从芈陆这里问出一些话来,结果芈陆也是一问三不知样子。
母子俩相对无言地喝了半杯茶,最后以古秋叹气离去结束了这场短暂对话。
入春之后,气温回暖。
芈陆在家里宅了许久,突然想出去走走。
斛律偃得知了他想法后，立即撇开手头上所有事务，在一个阳光明媚午后陪同他一起出行。
他们两个人像以前那样戴上了改变容貌面具，牵着手走在街上。
其实芈陆多少有些难为情,在自己家乡不比在外面,很容易遇到熟人,可斛律偃不在乎,不仅要牵着芈陆手,还要和芈陆十指相扣。
芈陆低头看了眼斛律偃不自觉地轻轻摇晃手，忍不住抿嘴一笑。
他心里甜滋滋，好像泡进了蜜罐里一样。
他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不明白那些在公共场合腻歪情侣怎么想,如今和斛律偃确定关系后,倒是一下子明白了。
喜欢人就在自己眼前，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触碰？
哪怕不做其他，只是牵个手而已,也感觉心里幸福泡泡快要漫出来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仿佛整个人都处于飘浮状态。
他抬起被斛律偃牵着手,拇指在斛律偃手背上按了按。
炼制斛律偃双手材料已经变成更高级灵石,灵石比白藕更冷更硬,摸上去更带凉意。
芈陆一直觉得斛律偃手很凉,却从未深入想过其中缘由。
这会儿看着斛律偃雪白手,他才蓦然意识到斛律偃手从来不是真正手，怎么可能有着人/体温度？
平静生活太过安逸，让他本能地选择逃避即将发生危险，可某些事并非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就能躲过去。
芈陆慢慢放下斛律偃手，问道：“闻人家那边如何了？”
趁着四下无人，斛律偃低头在芈陆脸颊上亲了一下，他简洁明了地回答：“都是秋后蚂蚱罢了。”
“你要多加注意，或许闻人家背后还有某个更有能力人。”
“嗯。”斛律偃道，“我会。”
芈陆捏了捏斛律偃手，眨眼道：“那你双手是不是也能拿回来了？”
斛律偃安静了下，才道：“我不会让那些人继续糟蹋我双手和心脏。”
芈陆没有听出斛律偃言外之意，只是叮嘱道：“若是有我帮得上忙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斛律偃还是那句话，他看着芈陆被春风吹眯了眼，浓密长睫在风中轻颤，犹如羽毛似，从他心头扫过。
斛律偃心头一动，压下了想要亲吻芈陆想法，他更紧地握住了芈陆手，“你要站在我能看见地方，保护好自己。”
他们漫无目地走着，走过了四五条街。
按理说开春京城应该热闹起来了才是，然而他们走过街都冷冷清清，两旁铺子多是门窗紧闭，街上行人也屈指可数。
金黄灿烂阳光落在没有几个行人街上，优哉游哉他们反而成了脚步匆匆行人当中异类。
芈陆早就听说魔修大量涌入京城害得全城上下人心惶惶，许多百姓为了躲避灾难选择离开京城投奔其他地方亲戚，而留下来百姓也多是宅在家中闭门不出。
可他未曾想过京城竟然已经萧条至此，难怪上次京城城主来找斛律偃说事时一副萎靡不振模样。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芈陆亲眼看见这些画面时，心理仍旧有些不是滋味。
现在京城和平日京城差别太大，方才一路走来，他甚至以为自己身处其他地方。
只要这件事快点过去就好了。
倘若闻人家背后那个人真是他们所在这本书，那么他可以去其他地方慢慢和它周旋，不必一直留在京城里。
所以他们现在只要解决掉闻人家和斛律家那些人即可。
芈陆以为那个人还会对他出手，结果一晃又是三四个月过去，那个人却没有丝毫动作。
随着炎热夏季到来，芈陆屋前池塘也被琉璃和翡翠找人重新清扫了一遍，并填满了清水，种上了荷花。
七月正是荷花盛开季节，不久前还只露了尖尖角荷花竞相开放，被接天碧叶衬得格外粉嫩。
芈陆向来爱惜池塘里荷花，只远观不近碰，更没有上前采摘过。
不过这天清晨，他拿着剪子剪了一朵开在池塘边上却是开得最漂亮荷花，把荷花放入装了些许水花瓶里，将花瓶放在床头。
这么做有些奇怪。
但芈陆只是想把开得最漂亮荷花送给斛律偃。
尽管荷花在池塘里也能被斛律偃看见，可看见荷花人不止是斛律偃，还有琉璃和翡翠以及其他丫鬟和下人。
只有放在他们屋子里，才只有斛律偃能看见。
以前芈陆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不善言辞人，结果当斛律偃回来看见荷花时，他瞬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犹豫了一会儿，他颇为难为情地开口：“我曾经把荷花比作你，直至今日，我依然觉得荷花和你十分相像，这是池塘里栽种出来我认为开得最漂亮一枝荷花，与其让它在池塘里凋零，不如让它在我们床头腐败，我会经常看着它，我会比任何人都花时间地欣赏它。”
斛律偃脸被烛光铺上一层暖色，他微微诧异地看着芈陆。
芈陆上前对着斛律偃嘴巴就是一啄，他分外认真地说：“你也是那朵被我欣赏着荷花。”
斛律偃嘴角逐渐有了弧度，烛光在他漆黑双眸里跳动，他眼里浮出光，比群星还要闪亮，宛若午后阳光洒入湖面那般波光粼粼。
“谢谢你欣赏我。”斛律偃伸手搂过芈陆腰，低头轻轻地含住芈陆嘴唇，许久才松开，他用额头抵着芈陆额头。
他心潮澎湃，胸腔里有巨浪涌动。
他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生怕自己冲动情绪吓着了芈陆。
可是不表现出来，芈陆又如何得知自己对他喜欢？
“谢谢你，六六。”斛律偃有些失控，难得失了力道地掐着芈陆腰，他发狠地吻住了芈陆嘴唇。
芈陆被吻得头晕目眩，缺乏经验他持续缺氧，不得不挂在斛律偃身上大口喘气。
斛律偃好笑地摸了摸他脸：“记得呼吸，别一直憋着气。”
芈陆攀着斛律偃肩膀，胸膛起伏，闻言没好气地看了斛律偃一眼：“是你亲时间太长了，让我没功夫呼吸。”
“好吧。”斛律偃啄了下他嘴唇，“以后亲时间短一些。”
“那还成。”
斛律偃顿了顿说：“少量多餐。”
“……”
芈陆还是第一次听说“少量多餐”这个词还能用在这个地方。
接下来发生事就很顺理成章了。
完事后接近四更天，芈陆早已手脚发软，没了力气，像滩泥一样地被斛律偃抱在怀里。
斛律偃手还是不安分，一会儿捋一捋他头发，一会儿摸一摸他背，在熄了烛火夜里一瞬不瞬地盯了他半天，忽然凑上来亲了亲他脸颊。
芈陆都睡了一会儿了，结果被斛律偃腻歪劲儿弄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对上斛律偃目光。
“六六。”斛律偃喊他。
“嗯……”芈陆从被窝里伸出手，摸了摸斛律偃脸颊和脖子，“怎么还不睡？”
斛律偃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冷不丁地问道：“你是异界来孤魂野鬼吗？”
突如其来问话让芈陆一下子没了睡意，他惊讶地望着斛律偃，很快便想到了斛律偃这么问原因。
他还记得他上次在魔界说漏了嘴。
也许斛律偃一直记着那件事，也许斛律偃一直在意着外面传言，也许斛律偃一直在等他解释。
如今斛律偃终于憋不住了，才主动开口问他。
芈陆收回手，重新放进被窝里，却被斛律偃一把抓住，他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不知是紧张还是忐忑，他内心七上八下。
他在很早时候就想把真相告诉斛律偃，只是害怕承担不好后果。
他以为自己说出真相需要很大勇气，谁知事到临头，竟然比想象中容易太多。
“我不是真正芈陆。”他看着斛律偃眼睛，看见了里面情绪波动，“不过我曾经也叫芈陆，在我那个世界。”
斛律偃眼中情绪翻滚，很快透出一层名为恐惧情绪。
芈陆还想继续说：“我……”
斛律偃飞快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下，几乎是逃避地打断了他话：“你是芈陆。”
芈陆微微张着嘴，声音戛然而止。
“你就是芈陆。”斛律偃抱着他，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头发蹭着他皮肤。
虽然斛律偃很想知道答案，但在真正面对答案这一刻，他还是退缩了。
他甚至有些后悔问出这么多余问题。
因为他心中答案是否定句，他想要亲耳听见芈陆否认外面传言，哪怕芈陆说了谎，他也不会去深究。
没想到芈陆如此实诚，这让他乱了阵脚。
“你骗骗我也好，骗我说那些传言都是空穴来风。”
芈陆用下巴蹭了蹭斛律偃脑袋，他在斛律偃耳边说：“这件事很重要，我不想骗你，等你想听时候，我再把其他事一起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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