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灵蛇洞（下）
只有席方平知道，所谓的灵蛇，所谓的灵蛇洞，到底是怎么回事。灵蛇原先的名字不叫灵蛇，只是因为它们完全靠吸引灵气为生，而且，蛇胆有着特殊的功效，所以，才会被后世的修士们称为灵蛇而已。
十二万年前，浑元仙人带着大量的仙兽下界，他吃惊地现，仙兽中的九头金蛇，特别喜欢以灵蛇为食。因此，为了保证九头金蛇的食物来源，他特别建造了这个灵蛇洞，还在洞外面布下了一个护洞大阵。浑元仙人是什么人啊，是正儿八经的上古仙人，他布下的大阵，那能那么容易破除掉，别说元婴末期修士了，就算是化神中期的修士，也别想着在灵蛇洞没有开启的时候进入大阵。
至于大阵为什么会不定期开启呢，原因也挺简单。这个护洞大阵是靠自身的灵气维持运转的，自身灵气也有用完的时候，所以，每隔一定时间，护洞大阵就会自动转变功能，由护洞转为从外界吸收灵气。这个时候，如果有凝气期以上修士进入洞内，由于其体内灵气较多，护洞大阵自然不会客气，会把吸取灵气的对象转移到这些修士身上去。这个时候如果有凝气期以上修士进去，别说保持自身的威力了，连修为都会被护洞大阵给剥夺了个干干净净。由于此灵蛇洞是专为九头金蛇和其后代三乌蛇开辟的殖养场，因此，浑元仙人在布阵的时候动了手脚，也只有三乌蛇才可以在里面自如地成长，不受护洞大阵的影响。
倒是引气期修士，由于其身上的灵气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护洞大阵根本理都不理，自行从外界，从灵蛇洞吸收灵气，所以，引气期修士这才会在里面充分挥自己的威力，而不致于修为全散。而且，由于护洞大阵的存在，修士们的神识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起码降低了九成左右，一个引气十五层的修士，在洞里面，神识所能达到的范围，顶多只不过二十丈左右，跟引气五层的修士差不了多少。
浑元仙人再度飞升后，把九头金蛇也带走了，可是，九头金蛇与乌蛇的后代，却留了下来，这，就是修真界几乎没有人知道的三乌蛇。万多年前，浑元宗也曾经派门下的引气期弟子，趁着灵蛇洞开启的时候悄悄入内，现了三乌蛇的踪迹。
当时现的那条三乌蛇，虽然只不过是三个蛇头而已，跟它的老祖宗九头金蛇相比，还差了大老远的，可是，已经具有结丹末期的修为，要不是因为入洞的浑元宗修士带着几只仙界遗兽，让三乌蛇倍感亲切，并且跟那个弟子回到了浑元宗，估计入洞的那个弟子，早就已经丧身蛇腹了。三乌蛇的存在，只有浑元宗的人才知道，浑元宗对此秘而不宣，对灵蛇洞的来历也是遮遮掩掩的，因此，修真界对此一无所知。
席方平知道，三十年前，灵蛇洞已经开启过一次，他本以为，再度开启估计得过几十年时间，他本来就准备着等灵蛇洞再度开启的时候，进去寻找三乌蛇的下落，没想到，灵蛇洞这么快就开启了。席方平因此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进灵蛇洞一趟。如果能够找到三乌蛇下落的话，他还想着活捉一些灵蛇，让它们在浑元宗繁衍生息呢。灵蛇跟别的妖兽不一样，是靠吸取灵气生存的，浑元宗内有的是仙气，相信灵蛇在里面一定会过得相当不错吧。
席方平大摇大摆地走向看门人，由于他殖养虎狮兽有功，虽然只不过是一般弟子，却享受着跟凝气初期修士一样的待遇，因此，看门的人也不大敢为难他，连忙跑进去向张掌门通报。很快的，席方平就被允许入内了。
走进屋子的时候，席方平现，里面呆了很多人，不但有二十多个凝气期的执事，而且，还有五十多个引气期的一般弟子。瞧那些一般弟子，个个神情紧张中带着一丝兴奋，一丝坚毅，任是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应该就是自愿进入灵蛇洞以搏凝气丹的人了。
看到席方平走了进来，张掌门呵呵一笑：“席师侄，你说少则三年，多则五载回来，现在刚刚好才过五年你就赶到了，真是个信人啊。”
席方平朝着张掌门以及众位执事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说道：“晚辈带着虎狮兽出去历练五年，幸不辱使命。”
张掌门透出神识扫了一下席方平，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历练对席师侄来说是个非常好的修练办法，席师侄在云门涧五年，没有任何进步，一直停留在引气七层，没想到只不过是出去历练了五年，竟然就进阶到了十一层，度之快，就算那些精英弟子，也没有几个比得上你的。”
席方平早就想好了说词，微微一笑：“晚辈在没有进入修真界前，曾经是个镖师，晚辈深知，功力不是在门派内打坐就能修练得出来，而是必须在滴着血的刀尖上才能练得出来。五年杀戮，剑下沾了无数妖兽的血，不管是胜是败，对晚辈的感悟天道都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都是在下的一笔丰富的财富。”
张掌门想了老半天，这才摇了摇头：“席师侄想法特别，我虽然不能苟同，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你的修练办法相当的有效。好了席师侄，让我看看经过五年杀戮的虎狮兽，现在进阶到什么程度了。”
当两只高达六尺、体长达丈二、背上长着一对尺长小翅膀的虎狮兽威风凛凛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张掌门无法掩饰住心中的惊骇，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五阶灵兽，短短五年内，虎狮兽竟然从三阶直接进阶到五阶，而且，还长出了翅膀？”
席方平得意地编着瞎话：“是的，掌门师伯，正因为虎狮兽刚刚进阶了五阶，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再进阶了，我才想到要带虎狮兽回来，要不然，我还想着在外面多历练几年呢。在四阶的时候，虎狮兽就曾经联手杀死几只五阶妖兽，并且，还曾经联手逼走一只六阶妖兽，其进阶的度，连在下都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张掌门兴奋地搓着手，连声说道：“好，实在是太好了，虎狮兽的实力一向强悍，五阶的虎狮兽，就可以跟一个凝气末期的修士打个平手，两只五阶虎狮兽合作，其实力接近一个结丹初期修士，这让我们派的实力无形中又增加了一分。特别是，虎狮兽已经长出了翅膀。据我所知，在现在的修真界，能够长出翅膀的虎狮兽少之又少。据记载，一旦虎狮兽长出了翅膀，就说明它们还有相当大的进阶潜力，只要给它们时间，它们背后的翅膀早晚会长全的。那个时候，虎狮兽就可以跟一个元婴期修士打成平手了，我们云门涧的实力，起码可以再上一个台阶。”
看了看席方平，张掌门的眼睛中露出了赞许之色，和气地说道：“席师侄，你立下大功了。这两只虎狮兽，是我们云门涧近千年来出现的最高阶的灵兽，席师侄用特别的办法使虎狮兽获得了新生，你功不可没啊。有功就得赏，这是云门涧的规矩。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奖赏，是法器，是灵石，是灵符，还是丹药？只要不是太过份，我都会满足你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眼睛瞄向了席方平，眼神中有嫉妒的，有羡慕的，也有欣赏的。也是，张掌门这回表现得太大方了，所有人都认为，席方平会要一些上好的法器吧，毕竟，他当时可是只凭着一样凡人的兵器，就把一个手执中阶法器的十层修士击败，如果席方平手中有高阶法器，那在同阶修士中，简直是无敌的了。
席方平想了想，谦虚地说道：“掌门师伯，其实，养好虎狮兽，只不过是晚辈份内的事情。如果掌门师伯非要奖赏的话，还请答应晚辈两个要求。”
张掌门点了点头：“说吧，席师侄，是那两个。”
“基一，就是请掌门师伯同意晚辈能够去藏书阁的二层看看。掌门师伯应该也知道，晚辈一向喜欢看书，特别是喜欢看修真界的各种奇闻异事，晚辈训练虎狮兽的办法，也都是从书中得来的。可是，藏书阁一层相关的书，晚辈全部看完了，没有书看，实在是无聊啊。”
张掌门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行，你训练虎狮兽有功，本来就享受着凝气期修士的待遇，去藏书阁二层看书，也是应该的。只是，二层的藏书，都是刻在玉简里面的，你的神识不够，估计看完一本书后就会疲惫不堪。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时间有的是，你可以隔几天看一本，这对神识来说，倒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修练办法。好，第一个要求我答应你了，第二个要求呢？”
席方平看着张掌门，用异常平静的语气说道：“请掌门师伯同意晚辈前往灵蛇洞。”
张掌门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席方平训练出了虎狮兽，可算是为云门涧立了大功，他应该在云门涧有着大好的前途，不可能会自动提出要去灵蛇洞冒险啊。
好一会儿，张掌门这才说道：“席师侄，你博览众进灵蛇洞是多么的危险了。灵蛇洞里的灵蛇，每一只都有着引气十层左右的修为，就算是单打独斗，对你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更何况，灵蛇洞里的灵蛇众多，一旦进去，就得面对灵蛇连绵不断的进攻，这，你知道吗？”
席方平点了点头：“晚辈知道。”
“每年进入灵蛇洞的修士，一般都有上千人之多，修士之间为了争夺灵蛇胆而互相残杀，死在同类手中的修士，比死在灵蛇口中的修士要多得多了，每年进洞的上千人中，能够活着出来的，顶多不过两三百人，这一点，你知道吗？”
“知道。”
张掌门的声音大了起来：“那么，席师侄，你为什么要进灵蛇洞呢？”
席方平的脸色非常的平静，淡淡地说道：“晚辈也想要凝气丹。”
张掌门想了想，轻轻地说道：“席师侄，你是我们云门涧近千年来最懂得训练灵兽的弟子，能够把虎狮兽在短时间内训练成如此修为，别说在云门涧了，就是在整个修真界，也是很少见到的。只要你接着努力，我相信，用不了百年，你就可以让虎狮兽进阶到七阶或者八阶左右，到时候，你就是我们云门涧的功臣，我会作主，赏给你一颗凝气丹的。”
席方平摇了摇头：“不，掌门师伯。晚辈虽然看起来年青，可是，其实已经有六十多岁了，如果不进阶凝气期的话，晚辈顶多只能再活一百多年，等虎狮兽进阶到七阶或者八阶时，晚辈已经行将就木，就算凝气丹到手，又有什么用呢？”
张掌门想了老半天，这才咬着牙齿说道：“席师侄，如果你能够在三十年之内让虎狮兽进阶到六阶，我作主，送给你一颗凝气丹。”
席方平不为所动，仍然摇了摇头：“不，掌门师伯，晚辈想着尽可能早地得到凝气丹。而且，晚辈的修练办法一向与其它修士不同，只有在无尽的杀戮中，晚辈的进阶才能更快。对晚辈来说，进入灵蛇洞是一个好机会，不但可以得到凝气丹，而且，还可以提高晚辈的修为，何乐而不为呢？至于危险么，在修真界，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存在着风险，就算是呆在云门涧中，也可能会因为心魔的影响而走火入魔，从而丧失了全身的修为。晚辈知道，富贵险中求，如果没有危险，晚辈还不想去呢。”
张掌门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淡淡地说道：“席师侄，你是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
席方平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张掌门沉声说道：“我既然答应了要满足你的要求，我就不能食言，你可以去灵蛇洞，不过，你得把虎狮兽留下。”
席方平想了想，把虎狮兽唤回灵兽袋中，然后，把灵兽袋交给了张掌门，说道：“掌门师伯，虎狮兽除了晚辈的话外，谁的话都不听，如果把虎狮兽放在兽笼里面，保不定会出什么事情。现在的虎狮兽修为已达五阶，再加上其战斗力强悍，除了结丹期修士外，谁也制服不了它们，我想，掌门应该不会让结丹期的长老去兼当虎狮兽殖养员吧。这样吧，就让虎狮兽呆在灵兽袋里面，由掌门师伯看管，如果晚辈平安回来的话，掌门师伯再把虎狮兽还给我。如果晚辈回不来的话，还请掌门另请高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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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万年前，浑元仙人带着大量的仙兽下界，他吃惊地现，仙兽中的九头金蛇，特别喜欢以灵蛇为食。因此，为了保证九头金蛇的食物来源，他特别建造了这个灵蛇洞，还在洞外面布下了一个护洞大阵。浑元仙人是什么人啊，是正儿八经的上古仙人，他布下的大阵，那能那么容易破除掉，别说元婴末期修士了，就算是化神中期的修士，也别想着在灵蛇洞没有开启的时候进入大阵。
至于大阵为什么会不定期开启呢，原因也挺简单。这个护洞大阵是靠自身的灵气维持运转的，自身灵气也有用完的时候，所以，每隔一定时间，护洞大阵就会自动转变功能，由护洞转为从外界吸收灵气。这个时候，如果有凝气期以上修士进入洞内，由于其体内灵气较多，护洞大阵自然不会客气，会把吸取灵气的对象转移到这些修士身上去。这个时候如果有凝气期以上修士进去，别说保持自身的威力了，连修为都会被护洞大阵给剥夺了个干干净净。由于此灵蛇洞是专为九头金蛇和其后代三乌蛇开辟的殖养场，因此，浑元仙人在布阵的时候动了手脚，也只有三乌蛇才可以在里面自如地成长，不受护洞大阵的影响。
倒是引气期修士，由于其身上的灵气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护洞大阵根本理都不理，自行从外界，从灵蛇洞吸收灵气，所以，引气期修士这才会在里面充分挥自己的威力，而不致于修为全散。而且，由于护洞大阵的存在，修士们的神识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起码降低了九成左右，一个引气十五层的修士，在洞里面，神识所能达到的范围，顶多只不过二十丈左右，跟引气五层的修士差不了多少。
浑元仙人再度飞升后，把九头金蛇也带走了，可是，九头金蛇与乌蛇的后代，却留了下来，这，就是修真界几乎没有人知道的三乌蛇。万多年前，浑元宗也曾经派门下的引气期弟子，趁着灵蛇洞开启的时候悄悄入内，现了三乌蛇的踪迹。
当时现的那条三乌蛇，虽然只不过是三个蛇头而已，跟它的老祖宗九头金蛇相比，还差了大老远的，可是，已经具有结丹末期的修为，要不是因为入洞的浑元宗修士带着几只仙界遗兽，让三乌蛇倍感亲切，并且跟那个弟子回到了浑元宗，估计入洞的那个弟子，早就已经丧身蛇腹了。三乌蛇的存在，只有浑元宗的人才知道，浑元宗对此秘而不宣，对灵蛇洞的来历也是遮遮掩掩的，因此，修真界对此一无所知。
席方平知道，三十年前，灵蛇洞已经开启过一次，他本以为，再度开启估计得过几十年时间，他本来就准备着等灵蛇洞再度开启的时候，进去寻找三乌蛇的下落，没想到，灵蛇洞这么快就开启了。席方平因此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进灵蛇洞一趟。如果能够找到三乌蛇下落的话，他还想着活捉一些灵蛇，让它们在浑元宗繁衍生息呢。灵蛇跟别的妖兽不一样，是靠吸取灵气生存的，浑元宗内有的是仙气，相信灵蛇在里面一定会过得相当不错吧。
席方平大摇大摆地走向看门人，由于他殖养虎狮兽有功，虽然只不过是一般弟子，却享受着跟凝气初期修士一样的待遇，因此，看门的人也不大敢为难他，连忙跑进去向张掌门通报。很快的，席方平就被允许入内了。
走进屋子的时候，席方平现，里面呆了很多人，不但有二十多个凝气期的执事，而且，还有五十多个引气期的一般弟子。瞧那些一般弟子，个个神情紧张中带着一丝兴奋，一丝坚毅，任是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应该就是自愿进入灵蛇洞以搏凝气丹的人了。
看到席方平走了进来，张掌门呵呵一笑：“席师侄，你说少则三年，多则五载回来，现在刚刚好才过五年你就赶到了，真是个信人啊。”
席方平朝着张掌门以及众位执事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说道：“晚辈带着虎狮兽出去历练五年，幸不辱使命。”
张掌门透出神识扫了一下席方平，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历练对席师侄来说是个非常好的修练办法，席师侄在云门涧五年，没有任何进步，一直停留在引气七层，没想到只不过是出去历练了五年，竟然就进阶到了十一层，度之快，就算那些精英弟子，也没有几个比得上你的。”
席方平早就想好了说词，微微一笑：“晚辈在没有进入修真界前，曾经是个镖师，晚辈深知，功力不是在门派内打坐就能修练得出来，而是必须在滴着血的刀尖上才能练得出来。五年杀戮，剑下沾了无数妖兽的血，不管是胜是败，对晚辈的感悟天道都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都是在下的一笔丰富的财富。”
张掌门想了老半天，这才摇了摇头：“席师侄想法特别，我虽然不能苟同，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你的修练办法相当的有效。好了席师侄，让我看看经过五年杀戮的虎狮兽，现在进阶到什么程度了。”
当两只高达六尺、体长达丈二、背上长着一对尺长小翅膀的虎狮兽威风凛凛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张掌门无法掩饰住心中的惊骇，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五阶灵兽，短短五年内，虎狮兽竟然从三阶直接进阶到五阶，而且，还长出了翅膀？”
席方平得意地编着瞎话：“是的，掌门师伯，正因为虎狮兽刚刚进阶了五阶，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再进阶了，我才想到要带虎狮兽回来，要不然，我还想着在外面多历练几年呢。在四阶的时候，虎狮兽就曾经联手杀死几只五阶妖兽，并且，还曾经联手逼走一只六阶妖兽，其进阶的度，连在下都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张掌门兴奋地搓着手，连声说道：“好，实在是太好了，虎狮兽的实力一向强悍，五阶的虎狮兽，就可以跟一个凝气末期的修士打个平手，两只五阶虎狮兽合作，其实力接近一个结丹初期修士，这让我们派的实力无形中又增加了一分。特别是，虎狮兽已经长出了翅膀。据我所知，在现在的修真界，能够长出翅膀的虎狮兽少之又少。据记载，一旦虎狮兽长出了翅膀，就说明它们还有相当大的进阶潜力，只要给它们时间，它们背后的翅膀早晚会长全的。那个时候，虎狮兽就可以跟一个元婴期修士打成平手了，我们云门涧的实力，起码可以再上一个台阶。”
看了看席方平，张掌门的眼睛中露出了赞许之色，和气地说道：“席师侄，你立下大功了。这两只虎狮兽，是我们云门涧近千年来出现的最高阶的灵兽，席师侄用特别的办法使虎狮兽获得了新生，你功不可没啊。有功就得赏，这是云门涧的规矩。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奖赏，是法器，是灵石，是灵符，还是丹药？只要不是太过份，我都会满足你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眼睛瞄向了席方平，眼神中有嫉妒的，有羡慕的，也有欣赏的。也是，张掌门这回表现得太大方了，所有人都认为，席方平会要一些上好的法器吧，毕竟，他当时可是只凭着一样凡人的兵器，就把一个手执中阶法器的十层修士击败，如果席方平手中有高阶法器，那在同阶修士中，简直是无敌的了。
席方平想了想，谦虚地说道：“掌门师伯，其实，养好虎狮兽，只不过是晚辈份内的事情。如果掌门师伯非要奖赏的话，还请答应晚辈两个要求。”
张掌门点了点头：“说吧，席师侄，是那两个。”
“基一，就是请掌门师伯同意晚辈能够去藏书阁的二层看看。掌门师伯应该也知道，晚辈一向喜欢看书，特别是喜欢看修真界的各种奇闻异事，晚辈训练虎狮兽的办法，也都是从书中得来的。可是，藏书阁一层相关的书，晚辈全部看完了，没有书看，实在是无聊啊。”
张掌门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行，你训练虎狮兽有功，本来就享受着凝气期修士的待遇，去藏书阁二层看书，也是应该的。只是，二层的藏书，都是刻在玉简里面的，你的神识不够，估计看完一本书后就会疲惫不堪。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时间有的是，你可以隔几天看一本，这对神识来说，倒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修练办法。好，第一个要求我答应你了，第二个要求呢？”
席方平看着张掌门，用异常平静的语气说道：“请掌门师伯同意晚辈前往灵蛇洞。”
张掌门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席方平训练出了虎狮兽，可算是为云门涧立了大功，他应该在云门涧有着大好的前途，不可能会自动提出要去灵蛇洞冒险啊。
好一会儿，张掌门这才说道：“席师侄，你博览众进灵蛇洞是多么的危险了。灵蛇洞里的灵蛇，每一只都有着引气十层左右的修为，就算是单打独斗，对你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更何况，灵蛇洞里的灵蛇众多，一旦进去，就得面对灵蛇连绵不断的进攻，这，你知道吗？”
席方平点了点头：“晚辈知道。”
“每年进入灵蛇洞的修士，一般都有上千人之多，修士之间为了争夺灵蛇胆而互相残杀，死在同类手中的修士，比死在灵蛇口中的修士要多得多了，每年进洞的上千人中，能够活着出来的，顶多不过两三百人，这一点，你知道吗？”
“知道。”
张掌门的声音大了起来：“那么，席师侄，你为什么要进灵蛇洞呢？”
席方平的脸色非常的平静，淡淡地说道：“晚辈也想要凝气丹。”
张掌门想了想，轻轻地说道：“席师侄，你是我们云门涧近千年来最懂得训练灵兽的弟子，能够把虎狮兽在短时间内训练成如此修为，别说在云门涧了，就是在整个修真界，也是很少见到的。只要你接着努力，我相信，用不了百年，你就可以让虎狮兽进阶到七阶或者八阶左右，到时候，你就是我们云门涧的功臣，我会作主，赏给你一颗凝气丹的。”
席方平摇了摇头：“不，掌门师伯。晚辈虽然看起来年青，可是，其实已经有六十多岁了，如果不进阶凝气期的话，晚辈顶多只能再活一百多年，等虎狮兽进阶到七阶或者八阶时，晚辈已经行将就木，就算凝气丹到手，又有什么用呢？”
张掌门想了老半天，这才咬着牙齿说道：“席师侄，如果你能够在三十年之内让虎狮兽进阶到六阶，我作主，送给你一颗凝气丹。”
席方平不为所动，仍然摇了摇头：“不，掌门师伯，晚辈想着尽可能早地得到凝气丹。而且，晚辈的修练办法一向与其它修士不同，只有在无尽的杀戮中，晚辈的进阶才能更快。对晚辈来说，进入灵蛇洞是一个好机会，不但可以得到凝气丹，而且，还可以提高晚辈的修为，何乐而不为呢？至于危险么，在修真界，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存在着风险，就算是呆在云门涧中，也可能会因为心魔的影响而走火入魔，从而丧失了全身的修为。晚辈知道，富贵险中求，如果没有危险，晚辈还不想去呢。”
张掌门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淡淡地说道：“席师侄，你是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
席方平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张掌门沉声说道：“我既然答应了要满足你的要求，我就不能食言，你可以去灵蛇洞，不过，你得把虎狮兽留下。”
席方平想了想，把虎狮兽唤回灵兽袋中，然后，把灵兽袋交给了张掌门，说道：“掌门师伯，虎狮兽除了晚辈的话外，谁的话都不听，如果把虎狮兽放在兽笼里面，保不定会出什么事情。现在的虎狮兽修为已达五阶，再加上其战斗力强悍，除了结丹期修士外，谁也制服不了它们，我想，掌门应该不会让结丹期的长老去兼当虎狮兽殖养员吧。这样吧，就让虎狮兽呆在灵兽袋里面，由掌门师伯看管，如果晚辈平安回来的话，掌门师伯再把虎狮兽还给我。如果晚辈回不来的话，还请掌门另请高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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