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19
闻夏第二天醒的时候头疼欲裂，一早就捂着头去了洗手间，路过客厅时看到一脸严肃正坐在桌子上打字的柏煎，见着她出来，柏煎倒是很微妙地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洗手间，示意她出来再聊。
拿着手机进去，闻夏看到了梅娜的消息:
【夏夏你是真的强，我钮钴禄·梅娜谁都不服就服你】
闻夏:【？】
那边是助理给回的消息，说梅娜现在正在拍戏，没办法玩手机。
抬头就是被柏煎擦得锃亮的镜子。镜中人脸色还算好，倒是眼底的乌青显得人很憔悴。
对于昨晚的事，闻夏记不太清，只知道自己喝了两杯酒，神志不清到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洗漱完毕，她擦干手，从洗手间里出来。柏煎已经收起电脑，戴着个很大的黑框眼镜抱臂坐在椅子上，兴师问罪公事公办的眼神淡淡从她身上扫过去。
闻夏去盛了碗热腾腾的粥，淡定地坐在她面前:“怎么了？”
柏煎推了推眼镜:“对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闻夏夸完柏煎熬的这粥，不争气地笑:“喝了两杯酒，然后我就醉死过去了。”
“我是问你后面还记得什么？”
“有后续吗？后面不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闻夏拍了她一下，嬉笑道:“我还没说你呢，咱俩老夫老妻的还喊什么宝贝？”
柏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瞬间睁大了眼睛，惊愕反问:“昨晚有人喊你宝贝？”
闻夏又往嘴里送了勺软粥:“是啊，不是你吗？而且你还抱了我好久。”
柏煎:“？？？”
“我抱你？这位大姐，我昨天晚上和你的距离就没有近过半米。”
闻夏手一顿，抬头，努力在回忆里扒出柏煎相关的场景，记忆模模糊糊，但可以肯定的是，柏煎一定在场，她疑问地问:“所以昨晚不是你送我回来的？”
柏煎抿着嘴，而后扶额叹气:“是也不是，我是跟着你们一起回来的，但全程是路朝抱着你的啊。”
闻夏:“？”
知道真相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对视许久后，闻夏把粥端起来，低头掩饰自己的无措。
所以她昨天晚上还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吗？
柏煎好心提醒:“两个小时前，路总刚走。”又伸手指着她手中端着的粥，“路总熬的。”更新最快手机端:
闻夏看着见底的碗，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经柏煎这么一提，闻夏还真隐约想起昨晚一点点零星的东西。
闻夏喝了酒，酒吧外的温度于她而言冷得不行，她感受着身边的暖意，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头上被盖了个什么东西。她挣扎着，还把头上盖着的东西一把抓了下来，下一秒就被人把脸往里的方向一推，眼前被黑暗笼罩。
鼻尖是淡淡烟草香，她还在这人怀里蹭了蹭，接着感觉自己被抱上了车。
后面的，就都记不清了。
闻夏斯里慢条放下碗:“所以他昨天没回去？我跟他独处一室，你不怕他对我做点什么吗？”
柏煎正色:“他对你做点什么？姑奶奶您想想清楚，昨天晚上是谁抱着谁的脖子死活不松手的？要真发生点什么，那不是人家路总对你做点什么，是你对人家做了点什么。”
闻夏捂着的脸滚烫，手掌狠狠按着太阳穴，放弃挣扎:“行了，别说了，我们略过这个话题吧。”
说完这话，柏煎又重新把电脑打开，叹了口气。
该怎么和夏夏说，她的下一个商演被唐柔中途截胡，现在主办方已经确认闻夏在名单外。
这件事情告诉闻夏，她一定会表面上很平静，还会笑着跟柏煎说，这种事情本身就是随缘，能接就接，都是命。
可她为了这个表演准备了好久啊……商演的舞蹈不是她的舞，有一段是双膝跪在地上再迅速弹起，对腿部肌肉的要求很高。
闻夏练舞期间，膝盖上的乌青就一直没消过，每天的基础训练更是因为加了蛙跳，体能也得到了很大挑战。
柏煎看着页面标题上大大的“检讨书”，给周华良发了过去。
“夏夏，我……”柏煎双手来回交握，把手背都掐白，在闻夏的注视下深吸一口气，“‘舞天地’的开场，主办方点名让唐柔上了。”
闻夏盯了她一会儿，没什么波澜地低下头玩手机，却连屏幕上显示的是什么都看不清，失落感和难过接踵而至，表面依旧没露一点。
柏煎看她淡定得很，只安慰她:“没关系呀，我们还有其他的，《岁余》预热了好久，今天夜里零点上线！！”
闻夏点开微博，关上，又点开微信，划了一圈联系人，最终把手机锁屏:“mv是三天后上？”
柏煎不断给她加油打气:“对呀，新歌上线，到时候屠榜的肯定是你！！”
“好，我知道了，我头还有点疼，去睡会了。”
柏煎:“夏夏，你……”
闻夏伸了个懒腰:“煎煎，把我后面的空闲时间都排在练习室吧，编舞老师已经把下首歌的舞蹈发给我了，准备多学点舞。”
“啊，好，那我给你准备个跳舞的vlog，和团队聊一下创意。”
闻夏回了房，反身把门关上，背靠着门板渐渐滑下来，双臂环膝，及膝裙子遮到大腿，露出泛着青色的膝盖。她伸手摸了摸，把头埋进双臂，嘴唇碰上膝盖:“没事的没事的，都会好的、都会好的。”失去这个舞台，并没有想象中夺眶而出的眼泪，闻夏抬起头，眼神一如既往清明。
柏煎还在家里时就给团队的创意打了电话，足足说了一个小时才商量好大概框架，等她出来时，闻夏的房门依旧紧闭。她走过去，看了眼时间:“夏夏，你好些没有？”
敲了半天，屋里也没动静，柏煎拧着把手，推开门。
——（一种植物的声音）
床头贴了便签纸:【我去练舞，勿扰】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闻夏找了间最小的练习室，把门设了密码。开始放音乐做热身，按着正常的顺序，前期活动做完后，开始放音乐。
这就是闻夏喜欢公司舞蹈练习室的原因，每个门都是密码锁，进去的人可以设个密码，如果不知道，外面的人也打不开，而且每次都可以密码重置，简直不要太方便。
音乐软件的歌单正是她从出道以来跳过的所有歌曲，从她出道以来，每一个动作她都记得清楚，甚至能清楚地记得每一个舞台上的机位，边跳还要边装作那里有摄影机器的样子，动作精确到眼神都不能少。
连跳九首，闻夏累到满头大汗，撑着双膝弯下腰，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滴到地上。歇了几分钟，她接着站起身，音乐继续。
一整个下午，她都待在练习室里，整个世界只有她自己，跳到厌烦，还会自己改了动作，或者把其他的舞蹈跳进这支舞里。还莫名开发了把炫酷舞蹈跳进可爱歌曲的新大陆，还想着这个一定要让煎煎录进vlog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歌单第三次单曲循环时，闻夏用遥控器关了音响后被放在桌上。她四仰八叉地躺在练习室中间，看着头顶的镜子发愣。
浑身都是汗，她闭上眼睛，眼眶被汗水浸入，又酸又涩。而后耳边传来敲门声，闻夏没理，手背放上眼睛，轻轻揉了两下，眼睛却更难受。
下一秒传来的是开门声，闻夏眯着眼，努力仰着脖子去看来人。他穿着一身休闲服，走到闻夏身边，蹲下。
——“怎么躺在地上？”
——“你怎么进来的？”
闻夏笑了下:“女士优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路朝从口袋里拿出湿巾纸，塞到她手里:“密码不就是你生日？很难猜？”
撕开湿巾袋子，闻夏擦了眼睛之后顺道盖在脸上:“唉，果然是我路总。”
路朝拽拽裤子，盘腿坐下:“该你了。”
闻夏学着他说话的调调和句式，双手枕在脑后:“我跳累了，很难猜？”
路朝看见她整个人仰面躺在地上，又扫了眼橘黄色的木地板，伸手碰碰她胳膊:“先起来，地上凉。”
“哥哥，您也不看看现在几月份了，冻不着我，我强壮如牛。”
路朝也不劝她，把她盖在脸上的湿巾拿下来，拿出干净的纸巾给她擦额头的汗。
闻夏接过来，真心感激:“谢谢你啊，昨晚送我回来一定历了不少波折吧？”
路朝垂眸看她，对上闻夏感谢之意的眼睛:“想谢我？”
“现场给我唱段《岁余》？”
“没问题！”
闻夏大手一挥，侧脸瞧见放在桌上的手机，恹恹道，“不放伴奏了，给你清唱。”
《岁余》的曲调平缓，全曲的最高调是那段戏腔，鉴于mv的内容是悲剧，闻夏唱着唱着就感受到粗糙的手指擦着自己眼角。
睁开眼睛，视线瞬间模糊。手指一下下敲着地板打着节奏，歌没唱完，闻夏心口疼得厉害，悲戚于剧内女主，同样想起自己。
没什么大不了的，和那场暴戾的网络舆论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
闻夏朝他摆摆手，喘着气:“就唱到这儿吧，等今晚公布你要去买专辑，我不能剧透了。”
路朝全程盯着她，心里居然想着如果这样咿咿呀呀一晚，闻夏的好嗓子会不会哑。
应该不会。他舍不得。
路朝眼睛看着桌上的矿泉水:“妹妹，喝水吗？”
闻夏伸出手背擦掉眼泪，露出笑容，点头:“也行。”
路朝笑了声，用着跟刚才一样的腔调:“要抱吗？”
闻夏轻嗤一声，掐着嗓子，矫情不已:“那敢情好。”
闻夏还没反应过来，路朝就以极快的速度把她打横抱起来。闻夏正愣着，又被路朝放在桌上，他伸手拿了杯矿泉水，打开盖子递给她，双手撑在她身侧，看着她乖巧地小口抿水，眼中带笑。
眼神一直定在路朝脸上太过失礼，闻夏喝完了水就垂着眼睛，却看到路朝脖子侧面的一块红印。
痕迹还没消，非常以及特别地清晰地能看出这是牙印。
闻夏眼中划过一点点失落，抬头时讨巧地不行:“哥哥，你这生活很丰富啊？”
“嗯？”
闻夏点点自己脖子某处，想起柏煎说的路朝今早才离开公寓，对他这时间管理十分敬佩，不禁竖起大拇指:“太强了！”
“妹妹，我提醒你一下，这儿——”
路朝勾起嘴角，手指点在那块牙印上，“昨晚，你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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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是真的强，我钮钴禄·梅娜谁都不服就服你】
闻夏:【？】
那边是助理给回的消息，说梅娜现在正在拍戏，没办法玩手机。
抬头就是被柏煎擦得锃亮的镜子。镜中人脸色还算好，倒是眼底的乌青显得人很憔悴。
对于昨晚的事，闻夏记不太清，只知道自己喝了两杯酒，神志不清到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洗漱完毕，她擦干手，从洗手间里出来。柏煎已经收起电脑，戴着个很大的黑框眼镜抱臂坐在椅子上，兴师问罪公事公办的眼神淡淡从她身上扫过去。
闻夏去盛了碗热腾腾的粥，淡定地坐在她面前:“怎么了？”
柏煎推了推眼镜:“对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闻夏夸完柏煎熬的这粥，不争气地笑:“喝了两杯酒，然后我就醉死过去了。”
“我是问你后面还记得什么？”
“有后续吗？后面不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闻夏拍了她一下，嬉笑道:“我还没说你呢，咱俩老夫老妻的还喊什么宝贝？”
柏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瞬间睁大了眼睛，惊愕反问:“昨晚有人喊你宝贝？”
闻夏又往嘴里送了勺软粥:“是啊，不是你吗？而且你还抱了我好久。”
柏煎:“？？？”
“我抱你？这位大姐，我昨天晚上和你的距离就没有近过半米。”
闻夏手一顿，抬头，努力在回忆里扒出柏煎相关的场景，记忆模模糊糊，但可以肯定的是，柏煎一定在场，她疑问地问:“所以昨晚不是你送我回来的？”
柏煎抿着嘴，而后扶额叹气:“是也不是，我是跟着你们一起回来的，但全程是路朝抱着你的啊。”
闻夏:“？”
知道真相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对视许久后，闻夏把粥端起来，低头掩饰自己的无措。
所以她昨天晚上还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吗？
柏煎好心提醒:“两个小时前，路总刚走。”又伸手指着她手中端着的粥，“路总熬的。”更新最快手机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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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夏捂着的脸滚烫，手掌狠狠按着太阳穴，放弃挣扎:“行了，别说了，我们略过这个话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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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和夏夏说，她的下一个商演被唐柔中途截胡，现在主办方已经确认闻夏在名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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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夏练舞期间，膝盖上的乌青就一直没消过，每天的基础训练更是因为加了蛙跳，体能也得到了很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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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我……”柏煎双手来回交握，把手背都掐白，在闻夏的注视下深吸一口气，“‘舞天地’的开场，主办方点名让唐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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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煎:“夏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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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那我给你准备个跳舞的vlog，和团队聊一下创意。”
闻夏回了房，反身把门关上，背靠着门板渐渐滑下来，双臂环膝，及膝裙子遮到大腿，露出泛着青色的膝盖。她伸手摸了摸，把头埋进双臂，嘴唇碰上膝盖:“没事的没事的，都会好的、都会好的。”失去这个舞台，并没有想象中夺眶而出的眼泪，闻夏抬起头，眼神一如既往清明。
柏煎还在家里时就给团队的创意打了电话，足足说了一个小时才商量好大概框架，等她出来时，闻夏的房门依旧紧闭。她走过去，看了眼时间:“夏夏，你好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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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闻夏找了间最小的练习室，把门设了密码。开始放音乐做热身，按着正常的顺序，前期活动做完后，开始放音乐。
这就是闻夏喜欢公司舞蹈练习室的原因，每个门都是密码锁，进去的人可以设个密码，如果不知道，外面的人也打不开，而且每次都可以密码重置，简直不要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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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躺在地上？”
——“你怎么进来的？”
闻夏笑了下:“女士优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路朝从口袋里拿出湿巾纸，塞到她手里:“密码不就是你生日？很难猜？”
撕开湿巾袋子，闻夏擦了眼睛之后顺道盖在脸上:“唉，果然是我路总。”
路朝拽拽裤子，盘腿坐下:“该你了。”
闻夏学着他说话的调调和句式，双手枕在脑后:“我跳累了，很难猜？”
路朝看见她整个人仰面躺在地上，又扫了眼橘黄色的木地板，伸手碰碰她胳膊:“先起来，地上凉。”
“哥哥，您也不看看现在几月份了，冻不着我，我强壮如牛。”
路朝也不劝她，把她盖在脸上的湿巾拿下来，拿出干净的纸巾给她擦额头的汗。
闻夏接过来，真心感激:“谢谢你啊，昨晚送我回来一定历了不少波折吧？”
路朝垂眸看她，对上闻夏感谢之意的眼睛:“想谢我？”
“现场给我唱段《岁余》？”
“没问题！”
闻夏大手一挥，侧脸瞧见放在桌上的手机，恹恹道，“不放伴奏了，给你清唱。”
《岁余》的曲调平缓，全曲的最高调是那段戏腔，鉴于mv的内容是悲剧，闻夏唱着唱着就感受到粗糙的手指擦着自己眼角。
睁开眼睛，视线瞬间模糊。手指一下下敲着地板打着节奏，歌没唱完，闻夏心口疼得厉害，悲戚于剧内女主，同样想起自己。
没什么大不了的，和那场暴戾的网络舆论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
闻夏朝他摆摆手，喘着气:“就唱到这儿吧，等今晚公布你要去买专辑，我不能剧透了。”
路朝全程盯着她，心里居然想着如果这样咿咿呀呀一晚，闻夏的好嗓子会不会哑。
应该不会。他舍不得。
路朝眼睛看着桌上的矿泉水:“妹妹，喝水吗？”
闻夏伸出手背擦掉眼泪，露出笑容，点头:“也行。”
路朝笑了声，用着跟刚才一样的腔调:“要抱吗？”
闻夏轻嗤一声，掐着嗓子，矫情不已:“那敢情好。”
闻夏还没反应过来，路朝就以极快的速度把她打横抱起来。闻夏正愣着，又被路朝放在桌上，他伸手拿了杯矿泉水，打开盖子递给她，双手撑在她身侧，看着她乖巧地小口抿水，眼中带笑。
眼神一直定在路朝脸上太过失礼，闻夏喝完了水就垂着眼睛，却看到路朝脖子侧面的一块红印。
痕迹还没消，非常以及特别地清晰地能看出这是牙印。
闻夏眼中划过一点点失落，抬头时讨巧地不行:“哥哥，你这生活很丰富啊？”
“嗯？”
闻夏点点自己脖子某处，想起柏煎说的路朝今早才离开公寓，对他这时间管理十分敬佩，不禁竖起大拇指:“太强了！”
“妹妹，我提醒你一下，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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