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 32
《dancer》前四期是集中录制，和普通的选秀节目赛制相似，由几位导师选好站队，以四支站队的方式pk，从团队赛到合作赛，最后到个人战，如果不好好练习，随时面临着会被刷下去的可能。
赛场上的真实残酷远超选手预想，何况有些还是初出茅庐的孩子。
闻夏在车上吃了早饭，早早就到了现场。
六点钟的场地，工作人员已经忙碌很久，一切为今天的录制做准备，一丁点儿错都不能出。
闻夏现在人气高，打了一路招呼，最终到达录制中心，和导演问好。
导演拍拍闻夏的肩:“你可是最早来的，所以今天给你一个特权！”
闻夏小声问:“是把所有我看上的人都抢过来的特权吗！”
导演:“还真不是。”
闻夏:“那我不要了。”
导演:“……”
他没理闻夏，接着把这个特权说出来，“待会儿作为导师，你可以第一个入场选学员！”
闻夏想着在路上和柏煎聊起的赛制，她不确定地开口:“第一环节不是由选手先选导师，然后导师才做选择？”
导演:“是啊是啊，夏夏功课做得不错嘛！”
闻夏:“那我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有什么区别？”
导演一拍大腿:“怎么没区别，给其他三位导师打个样啊！”
闻夏:“……”
实话说，不太想要这个第一。
闻夏走向椅子的双脚突然折了回来，在场内走出个圈儿来，又转回导演面前，笑嘻嘻地指着导师席:“坐上椅子才算到场打卡吧？那我出去逛一圈，卡点进来哈。”
导演:“……”
柏煎在门口给周华良回消息，见着闻夏出来，一脸疑惑。
闻夏拉住她手腕就往外跑:“快走快走，我可不想当第一。”
导演在后头气急败坏拉过摄像机器，对着闻夏的方向就是一阵猛拍，等背影都看不见，他才心平气和把机器转回摄像师手里，在手机便签上记下:【后期剪辑闻夏背影】
不想当第一？
我要让全网朋友们看看你这不求上进的亚子！！
《dancer》所有节目都在一个场地录制，楼上是学员住宿，有一层很大的排练室，一楼就是表演场馆。闻夏和柏煎误打误撞去了一楼舞台，刚好遇上工作人员正在调试音响和灯光。
舞台和后台用一个很厚的帘子连接起来，两个脑袋瓜一上一下从里面露出来。工作人员看到，一群人低头讨论了几句，其中一个人就直直冲着闻夏走了过来。
闻夏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用下巴磕磕柏煎的头顶:“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柏煎:“不至于吧……”
闻夏:“快走快走，别被他们抓着，指不定让我干什么事儿呢，走走走——”
话音未落，求救先出:“夏夏，能帮我们个忙吗？”
闻夏:……我就知道。
节目组的人出口喊帮忙，那肯定是提前做了准备，闻夏没想到自己就生生撞到了枪口上。
综艺录制第一天给了两个大奖，选人、帮忙。
真·全能选手·能者多劳。
闻夏以肉眼不可见的移动速度，往那边挪了两下，问:“方便先说帮什么忙吗？”
工作人员:“帮忙试个设备，话筒、音响和灯光啥的。”
其他的不说，这些可都是闻夏拿手的活，几步就跨上舞台，一拍胸脯豪气冲天:“来吧！”
柏煎在台下举着手机，只等她开跳，就能按下视频录制的按钮。拍一段小视频，以备不时之需。
要求不高，唱跳一段就行。
闻夏的《岁余》火遍全国，逮着这个机会，众人纷纷起哄让她来段现场版。
她看着时间，要掐着点回导师席位，只能简单唱上一段。
试完麦克风，闻夏朝调控台比了个“ok”，老师就开始播放伴奏音。
没有前期准备，闻夏直接上去全开麦。她今天穿着长裤，上身是一件很短又贴身的小毛衣，怕走光动作幅度不敢动大，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按着毛衣下摆，只稍稍举举手抬抬胳膊，试音没问题就下了台。
闻夏一下台，就抓着柏煎，两个人边往回走边聊天。
闻夏撩了下头发:“我刚刚是美的吧？”
柏煎:“舞台王者！”
再次回到导师席，那边已经满满当当坐了三个人，闻夏嘚嘚瑟瑟看向导演，下巴高高昂了下，趾高气昂走向她的位置。
这次的座位也刻意安排过，圈里这些忌讳的东西，节目组都一清二楚。四个人中，何温书和闻夏的咖位最高，坐在中间两个座位，两边分别是唐柔和狄狄。
不知道是不是主办方有意无意，闻夏左手何温书，右手狄狄，完美避开唐柔。
和三位导师笑笑，算是象征性打了招呼，闻夏刚落座，狄狄凑过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夏夏姐，你唱歌好稳！”
闻夏:“？”
她茫然抬眼，看到导师席头顶的四个大屏幕。其中一个就是她刚刚帮忙试音的舞台，以及……舞台对面单向玻璃的学员集合室。看到集合室里聊天正欢的学员们，闻夏恶狠狠的视线甩向导演。导演吹着口哨，摇头晃脑朝闻夏撇撇嘴。
生活予我以重击，我还得面带微笑。
闻夏回以狄狄一个相当官方的笑容:“过奖过奖。对了——你新歌什么时候出？我听了个片段，真的很不错。”
狄狄两颗小虎牙笑得乖巧，和在台上跳舞时那股疯劲儿完全不同，他抬手按了按针织的帽子，知道闻夏听了他的歌，突然羞涩:“我、我也不知道，就……最近？”
闻夏笑:“那我一定去蹲点。”
时间一到，导演拿着喇叭喊开始，却又将目光放在闻夏身上:“闻夏夏，你笑个der？赶紧准备开录了！”
闻夏:“……”
我怎么觉得节目组针对我？？？
没得到闻夏的回怼，导演悬着一颗心迟迟不放下来，和她一个隔空对视，他不安地跺了两下脚。
狄狄小声和闻夏说话:“我怎么觉得导演对你关注度格外高啊？”
闻夏半开玩笑:“……可能是嫉妒我的美貌吧。”
狄狄哈哈大笑。
四位导师在这入座，前面的屏幕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学员在练习室的反应。此时快七点，已经到了他们在练习室训练的时间，四位导师就坐在屏幕前，先窥屏一波。
屏幕一闪，四个电视都换成了四个不同的练习室，有学员已经戴上耳机开始热身，更甚的还有已经练上舞的。www.九九^九)xs(.co^m
闻夏注意到第一个屏幕上，正在戴着耳机练舞的男孩，身体的律动感超好。这个舞也是她曾经跳过的，是唱跳天后白一语的《mygod》，她手指敲着这首歌的节奏，和他的节拍完全能对上。
腰部贴了个很大的名字标签——孙一来。
这届小孩子，质量很高啊。
狄狄则是看见角落里同样戴着帽子，有些嘻哈风的少年，耳垂上还有个耳钉，同样戴着耳机，很是认真。腰间同样贴了标签——连顺。
看了十分钟，导演才重新拿起喇叭:“你们面前放了纸，把最心仪的学员写上去，如果成功入队，就会成为你们队的队长。”
真人秀牵扯着每个学员的命运，导师一个小小的决定，就能改变他以后的人生轨迹。
闻夏是选秀节目出身的人，当然知道这个节目意味着什么，听完导演的话，更是用心去观察每一个人的举止。
靠墙边站着，看着大家练舞自己无动于衷的，这种人活该淘汰。
个人练习生也好，公司训练生也罢，来这个节目，那就都是一样的起点，不付出永远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努力可能得不到回报，但不努力一定得不到。
敲定人选，导师各自收好写上人名的纸，前往已经选好导师的学员区。
何温书这个顶流人物，闻夏是不想再有什么牵扯，除了刚见面时打了招呼，她就没和他说上一句话。
从导师席出来到学员区，要穿过一条满是工作人员的走廊，柏煎见到闻夏出来，赶快迎上去，把手机递给她:“那个谁给你打电话来着，你要不回一个？”
闻夏放慢脚步，让他们三个先走，自己落在最后，拨通路朝的电话。
接通后，路朝那边嘈杂的声音就传入闻夏耳朵里，她静静听着那边的啰嗦。
“中途要注意休息，你们录制的时间很赶，听说是要在某个类似的大型综艺前播出，时间很紧。”
“别太拼命，这段时间不要节食，带好保健品，按时按量吃。”
“笼络人心也很重要，我让秘书给你送了点保健品过去，等你那队的学员选出来，要及时送给他们。”
担心出远门的孩子在外吃不饱穿不暖，老母亲般操劳的路朝说了好多注意事项，以至于闻夏走到封闭的学员厅门口，电话还没挂断。
说完后，路朝的声音戛然而止，似是感受到对面的女孩只会在他停顿时“嗯”上一声，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说完了？”闻夏面对着学员厅外面的白墙，手指顺着上面的彩绘线条划过去，“放心吧，我都记住了。”
“你也要多注意身体，最近肯定天天熬夜吧？我也帮不上你们，就只能做点精神指导啦。”
路朝笑:“已经够了。”
闻夏叹了口气:“我得先进去了，大家都在等我。”
路朝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点了下头:“好。”
闻夏弯弯眼睛:“路朝——”
想说的话好多好多，想把发生的所有东西絮絮叨叨说给他听，就算是只听着，不发表任何言论，对闻夏来说，也都足够。
她把脑袋抵在墙上，闭上眼睛，脑子里格外清晰。停顿了很久，彼此都听着对面的呼吸声，电话依然在通话中。
昨天未说完的话，此时，更想说给他听:“我……”
单就一个音，听起来就好委屈。路朝笑了声，低着嗓音半哄着她:“怎么了？”
闻夏吸着鼻子，闭着眼睛，逃避什么一样，眼前一片黑暗:“有点儿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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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上的真实残酷远超选手预想，何况有些还是初出茅庐的孩子。
闻夏在车上吃了早饭，早早就到了现场。
六点钟的场地，工作人员已经忙碌很久，一切为今天的录制做准备，一丁点儿错都不能出。
闻夏现在人气高，打了一路招呼，最终到达录制中心，和导演问好。
导演拍拍闻夏的肩:“你可是最早来的，所以今天给你一个特权！”
闻夏小声问:“是把所有我看上的人都抢过来的特权吗！”
导演:“还真不是。”
闻夏:“那我不要了。”
导演:“……”
他没理闻夏，接着把这个特权说出来，“待会儿作为导师，你可以第一个入场选学员！”
闻夏想着在路上和柏煎聊起的赛制，她不确定地开口:“第一环节不是由选手先选导师，然后导师才做选择？”
导演:“是啊是啊，夏夏功课做得不错嘛！”
闻夏:“那我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有什么区别？”
导演一拍大腿:“怎么没区别，给其他三位导师打个样啊！”
闻夏:“……”
实话说，不太想要这个第一。
闻夏走向椅子的双脚突然折了回来，在场内走出个圈儿来，又转回导演面前，笑嘻嘻地指着导师席:“坐上椅子才算到场打卡吧？那我出去逛一圈，卡点进来哈。”
导演:“……”
柏煎在门口给周华良回消息，见着闻夏出来，一脸疑惑。
闻夏拉住她手腕就往外跑:“快走快走，我可不想当第一。”
导演在后头气急败坏拉过摄像机器，对着闻夏的方向就是一阵猛拍，等背影都看不见，他才心平气和把机器转回摄像师手里，在手机便签上记下:【后期剪辑闻夏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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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cer》所有节目都在一个场地录制，楼上是学员住宿，有一层很大的排练室，一楼就是表演场馆。闻夏和柏煎误打误撞去了一楼舞台，刚好遇上工作人员正在调试音响和灯光。
舞台和后台用一个很厚的帘子连接起来，两个脑袋瓜一上一下从里面露出来。工作人员看到，一群人低头讨论了几句，其中一个人就直直冲着闻夏走了过来。
闻夏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用下巴磕磕柏煎的头顶:“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柏煎:“不至于吧……”
闻夏:“快走快走，别被他们抓着，指不定让我干什么事儿呢，走走走——”
话音未落，求救先出:“夏夏，能帮我们个忙吗？”
闻夏:……我就知道。
节目组的人出口喊帮忙，那肯定是提前做了准备，闻夏没想到自己就生生撞到了枪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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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夏以肉眼不可见的移动速度，往那边挪了两下，问:“方便先说帮什么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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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不说，这些可都是闻夏拿手的活，几步就跨上舞台，一拍胸脯豪气冲天:“来吧！”
柏煎在台下举着手机，只等她开跳，就能按下视频录制的按钮。拍一段小视频，以备不时之需。
要求不高，唱跳一段就行。
闻夏的《岁余》火遍全国，逮着这个机会，众人纷纷起哄让她来段现场版。
她看着时间，要掐着点回导师席位，只能简单唱上一段。
试完麦克风，闻夏朝调控台比了个“ok”，老师就开始播放伴奏音。
没有前期准备，闻夏直接上去全开麦。她今天穿着长裤，上身是一件很短又贴身的小毛衣，怕走光动作幅度不敢动大，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按着毛衣下摆，只稍稍举举手抬抬胳膊，试音没问题就下了台。
闻夏一下台，就抓着柏煎，两个人边往回走边聊天。
闻夏撩了下头发:“我刚刚是美的吧？”
柏煎:“舞台王者！”
再次回到导师席，那边已经满满当当坐了三个人，闻夏嘚嘚瑟瑟看向导演，下巴高高昂了下，趾高气昂走向她的位置。
这次的座位也刻意安排过，圈里这些忌讳的东西，节目组都一清二楚。四个人中，何温书和闻夏的咖位最高，坐在中间两个座位，两边分别是唐柔和狄狄。
不知道是不是主办方有意无意，闻夏左手何温书，右手狄狄，完美避开唐柔。
和三位导师笑笑，算是象征性打了招呼，闻夏刚落座，狄狄凑过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夏夏姐，你唱歌好稳！”
闻夏:“？”
她茫然抬眼，看到导师席头顶的四个大屏幕。其中一个就是她刚刚帮忙试音的舞台，以及……舞台对面单向玻璃的学员集合室。看到集合室里聊天正欢的学员们，闻夏恶狠狠的视线甩向导演。导演吹着口哨，摇头晃脑朝闻夏撇撇嘴。
生活予我以重击，我还得面带微笑。
闻夏回以狄狄一个相当官方的笑容:“过奖过奖。对了——你新歌什么时候出？我听了个片段，真的很不错。”
狄狄两颗小虎牙笑得乖巧，和在台上跳舞时那股疯劲儿完全不同，他抬手按了按针织的帽子，知道闻夏听了他的歌，突然羞涩:“我、我也不知道，就……最近？”
闻夏笑:“那我一定去蹲点。”
时间一到，导演拿着喇叭喊开始，却又将目光放在闻夏身上:“闻夏夏，你笑个der？赶紧准备开录了！”
闻夏:“……”
我怎么觉得节目组针对我？？？
没得到闻夏的回怼，导演悬着一颗心迟迟不放下来，和她一个隔空对视，他不安地跺了两下脚。
狄狄小声和闻夏说话:“我怎么觉得导演对你关注度格外高啊？”
闻夏半开玩笑:“……可能是嫉妒我的美貌吧。”
狄狄哈哈大笑。
四位导师在这入座，前面的屏幕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学员在练习室的反应。此时快七点，已经到了他们在练习室训练的时间，四位导师就坐在屏幕前，先窥屏一波。
屏幕一闪，四个电视都换成了四个不同的练习室，有学员已经戴上耳机开始热身，更甚的还有已经练上舞的。www.九九^九)xs(.co^m
闻夏注意到第一个屏幕上，正在戴着耳机练舞的男孩，身体的律动感超好。这个舞也是她曾经跳过的，是唱跳天后白一语的《mygod》，她手指敲着这首歌的节奏，和他的节拍完全能对上。
腰部贴了个很大的名字标签——孙一来。
这届小孩子，质量很高啊。
狄狄则是看见角落里同样戴着帽子，有些嘻哈风的少年，耳垂上还有个耳钉，同样戴着耳机，很是认真。腰间同样贴了标签——连顺。
看了十分钟，导演才重新拿起喇叭:“你们面前放了纸，把最心仪的学员写上去，如果成功入队，就会成为你们队的队长。”
真人秀牵扯着每个学员的命运，导师一个小小的决定，就能改变他以后的人生轨迹。
闻夏是选秀节目出身的人，当然知道这个节目意味着什么，听完导演的话，更是用心去观察每一个人的举止。
靠墙边站着，看着大家练舞自己无动于衷的，这种人活该淘汰。
个人练习生也好，公司训练生也罢，来这个节目，那就都是一样的起点，不付出永远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努力可能得不到回报，但不努力一定得不到。
敲定人选，导师各自收好写上人名的纸，前往已经选好导师的学员区。
何温书这个顶流人物，闻夏是不想再有什么牵扯，除了刚见面时打了招呼，她就没和他说上一句话。
从导师席出来到学员区，要穿过一条满是工作人员的走廊，柏煎见到闻夏出来，赶快迎上去，把手机递给她:“那个谁给你打电话来着，你要不回一个？”
闻夏放慢脚步，让他们三个先走，自己落在最后，拨通路朝的电话。
接通后，路朝那边嘈杂的声音就传入闻夏耳朵里，她静静听着那边的啰嗦。
“中途要注意休息，你们录制的时间很赶，听说是要在某个类似的大型综艺前播出，时间很紧。”
“别太拼命，这段时间不要节食，带好保健品，按时按量吃。”
“笼络人心也很重要，我让秘书给你送了点保健品过去，等你那队的学员选出来，要及时送给他们。”
担心出远门的孩子在外吃不饱穿不暖，老母亲般操劳的路朝说了好多注意事项，以至于闻夏走到封闭的学员厅门口，电话还没挂断。
说完后，路朝的声音戛然而止，似是感受到对面的女孩只会在他停顿时“嗯”上一声，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说完了？”闻夏面对着学员厅外面的白墙，手指顺着上面的彩绘线条划过去，“放心吧，我都记住了。”
“你也要多注意身体，最近肯定天天熬夜吧？我也帮不上你们，就只能做点精神指导啦。”
路朝笑:“已经够了。”
闻夏叹了口气:“我得先进去了，大家都在等我。”
路朝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点了下头:“好。”
闻夏弯弯眼睛:“路朝——”
想说的话好多好多，想把发生的所有东西絮絮叨叨说给他听，就算是只听着，不发表任何言论，对闻夏来说，也都足够。
她把脑袋抵在墙上，闭上眼睛，脑子里格外清晰。停顿了很久，彼此都听着对面的呼吸声，电话依然在通话中。
昨天未说完的话，此时，更想说给他听:“我……”
单就一个音，听起来就好委屈。路朝笑了声，低着嗓音半哄着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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