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hapter 37
闻夏打了个车，一路上戴着口罩，司机也没认出来她，关上家门的那一刻，她双手扶着玄关的架子，垂下头。
混沌的脑子依旧清醒不过来，待在次卧工作的柏煎听到门声，出来就看到闻夏一副颓废模样，赶紧过来扶着她坐下。
闻夏浑身无力地仰面靠在沙发上，胳膊横在额头，柏煎看出她心里有事，担心地问:“怎么了？”
“煎煎，我好像……遇到途暮了。”
柏煎“啊”了一声:“然后呢？”
闻夏把在路朝办公室发生的事跟柏煎一说，柏煎先是笑着说这是好事，毕竟他们也一直在找途暮，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而后一顿，“你是说，他说你看起来很眼熟？”
闻夏脸上不掩失落，点了下头。
“途暮也算是你的粉丝头头了吧……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你啊？”
闻夏急匆匆逃离现场就是因为这个，她给途暮寄东西的地址，是威尔在德国的居住地址，东西是寄到他那里的，可威尔见到闻夏时陌生的样子，让她很意外。
正如柏煎说的那样，途暮喜欢闻夏这么多年，从出道就开始支持，没理由见面的时候认不出她。
骁人公司也曾经去德国找过，得到的答案是那里的确住了个德国人。
再说了，威尔性格活泼，网上的途暮说话冷淡，就算是默默支持了她这么久，说话也很少开玩笑，一个人，说话的方式绝不可能变化这么多。
柏煎一拍脑袋:“你不是有途暮微信吗？打个电话过去试试？”
闻夏拿出手机，却在页面上犹豫了很久。
她想过见到途暮的样子，应该是双方约好，在某一家咖啡厅见面，两人相谈甚欢似是多年老友，突然见到这个人，闻夏实在有点接受不了，疑点还多的要命。
柏煎看她迟迟不肯打电话，帮她按了下去。
两个人屏息听着微信电话一声一声的等候音，没过多久，被那边挂断。
闻夏把手机锁屏，扔到一边:“算了，不去想了，明天还有工作，先睡觉。”
柏煎拉着她，犹犹豫豫开口:“夏夏，你是喜欢上途暮了吗？”
闻夏僵了两秒:“纯粹的感谢欣赏，不喜欢，也没打算喜欢。”
她掰下柏煎的手，“所以知道他到底是谁对我来说压根不重要，这次是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见到一个好像是途暮的人，有点慌了。”
不管在任何时候，途暮都是她所有的精神来源。
闻夏躺在床上，脑子里试着还原所有细节，和路朝、和威尔。她曾以为自己找对了人的，对她完全信任，误入她的生活后，每一个舞台都会到场，知道她每一个生活细节，了解她所有的辛酸，愿意包容她所有的小脾气，可以在任何时候去听她无意义的絮叨啰嗦。
她原以为是他的。
没告诉柏煎的是，到底不是纠结途暮到底是谁，而是她对路朝的期望太高，以至于真相显露时，脑子一片空白。
闻夏把被子拉到头顶，心情有点沉重。
这样的纠结毫无意义，付出的代价就是闻夏一整晚睡得都不安稳。梦里是男人深邃的眼，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望过来。朝她走近的每一步，都踩在她心上，最终将她抱住，趴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喊夏夏。
声音缱绻，温柔耐心。
梦醒后就是心里堵不上的巨大空洞感，拉下捂了半夜的被子。盯着天花板的迷蒙眼睛，渐渐清晰。
《dancer》的安排很满，闻夏这些天所有的工作重心都在这档综艺上，到场之后，马不停蹄地准备现场。
今天要正式以导师身份和各个学员见面，四位导师都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预热舞台，而后宣布开始。
四个人都是在舞台上摸爬滚打走过来，按咖位，依旧是何温书第一，闻夏和唐柔分别是二、三，狄狄炫酷街舞收尾。
这表演形式也不太一样，要求每个导师在各自表演结束后，有一个“拍打”摄像机的动作，拍摄的画面就会随之换到另一个导师身上。
彩排并未出现太大的问题，四个人配合得很好，狄狄最后的表演更是让闻夏看呆，最后一次彩排结束，直拉着狄狄问以后要不要合作。
舞蹈不分界线，跳惯了街舞爵士的狄狄早有想和闻夏合作的想法，不过碍于还不太熟，不好意思过去问。闻夏这一主动，他立马答应下来。
选歌时，闻夏被团队建议带着新歌过来。是首超级帅气的rap，表演时，要单手拿麦更显气势。她声线柔，这首歌压着声唱，低声轰炸。
新歌还没发，不过就唱一段hook，等综艺播出，还能带一波预热。
正式舞台时，四人表演结束，何温书作为导师兼主持人，说了一大段话。
以导师身份出现在舞台上，心境很不一样。以前站在台下，只会仰望舞台，现在立于台上，反而更看重台下。
每个机会都太难得了。
她想要尽她所能，给自己队伍里的学员最大的支持。
正式舞台结束，各个导师就去相应练习室跟学员见面。
天气转凉，闻夏戴着个小巧的渔夫帽，手里拿着节目组准备好的学员资料，推开训练室的门。
八个坐着的大小伙子瞬间站起来，视线齐齐，定在女孩身上。
被八个男孩行注目礼，闻夏有些无措，在门口僵住。还是队里最小的孩子跑过来，接过闻夏手中的文件夹，引着她进来。这支队伍里，有比闻夏大两岁的学员，站在他们面前，着实有点尴尬。
看着他们一起鞠躬，闻夏下意识回以一个，动作幅度太大，还把帽子甩到了慕庆脚边。
全场都笑了。
从慕庆手里接过来，对着镜子重新把帽子戴好。闻夏简单说了几句开场，拿着文件夹，看到上面的流程，缓缓开口:“要…选个队长，你们怎么想？”
“是舞蹈battle，还是怎么……？”
——“我们已经投好票了！”
——“对，我们已经决定了！”
闻夏茫然抬头:“啊？这么快？”
最小的那个站出来，指尖朝向自己，又顺着最前面的慕庆方向甩了甩:“我们现在的站队就是根据生日排的，我是小八，最前面那个，我们投票选出来的队长。”
闻夏笑了下，问:“慕庆几票过的？”
“全票！”
“……”
这帮学员还真挺让人省心。
慕庆也是闻夏心里最好的队长人选，各方面都优秀到没话说。
节目组站出来，要求闻夏打开早早写好心仪的学员名字。
闻夏很轻地笑了下:“真要看？”
戴着黑口罩的工作人员比了个坚定的“ok”。
“行吧。”
闻夏边说，边把文件夹里最后一页折好的纸拿出来，展开在众人眼前，全场寂静。www.九九^九)xs(.co^m
一张a4纸，被折了两下，四个面积相同的方格纸里，写了四个人的名字。
慕庆、孙一来、俞航、连顺。
工作人员:“……怎么写了四个？”
闻夏皱着眉头，疑惑问出口:“你们又没说只写一个，说的是‘最心仪’，我最心仪这四个人，没问题吧？”
工作人员:“…………”
这个女人怎么不按套路来啊！导演呢？请求支援！
选完队长，闻夏接着看他们跳舞，一个个都把最好的状态拿出来，闻夏就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笔写写画画，每一个她觉得不好的点都会记下来，跳完之后，大家一起讨论出一个最好的舞台。
《dancer》赛制比较残酷，先是团体solo，再是个人战，再来团体战，又是个人战，来回几次下来，最后决胜出最厉害的那个。
他们跳的舞里，闻夏有几首都是会的，讨论出最佳动作后，还会和他一起跳。
然后一个甩头，帽子又飞了出去。
最后干脆把帽子放到一边，双手拢着头发扎起马尾，发尾微卷。im表演上染的蓝色头发还没掉，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荡着。
这是慕庆第一次在现场看到闻夏跳舞，她个字不高，却有浑身的干劲，跳起舞来，和现实中性格相差甚大。
音乐只要一起，眼神立刻到位，一抬眼都是勾魅和气场，连侧脸都带着逼人的冷意，抬手就能hold住整个舞台。
真的好美。
小八跳的是机械舞，这舞种闻夏跳的很少，也没在台上跳过。在所有人眼里，闻夏中国舞跳得好，现代舞也很不错，但其他的舞种未必可以，老六打趣道:“夏夏老师这能跳吗？”
闻夏坐在地板上，单手撑起站起来，甩给老六一个笑:“等着。”
她站在小八右下位置，音乐她不熟，所有的动作都要去看小八，音乐起，闻夏动作稍稍迟缓，丝毫没影响发挥，每个都能卡上点。
这支机械舞极具力量，每一帧的动作仿佛都千斤重，对身体的控制要求很高，不过对闻夏来说，不是难事。
除了一些出乎意料的动作她跟不上以外，正常的动作她都能和小八一前一后，游刃有余。
底下坐着的的一排学员对闻夏是有惊喜又钦佩，掌声一片。
把个人的舞蹈看完，闻夏跟他们盘腿在地板上，坐成一圈聊家常。鉴于没有瓜子，闻夏还热情地冲着摄像头说，后期在这要p上瓜子和西瓜。
老四压低了声音，说道:“夏夏老师这么厉害，也不知道孙一来会不会后悔？……”
旁边两个人都暗自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这句话大概率后期会直接cut掉，不能让唐柔粉丝闹起来。
聊着天，外面巨大音乐声传到这间训练室来，连这屋的地板都有震感。
小八好奇地开门往外看，想知道是哪间教室的声音。紧接着，脑袋就被进来的导演按了回去。
导演带着笑脸:“选好了？”
闻夏拍拍身边男孩的肩:“慕庆，我们慕队长。”
看见导演进来，闻夏想起其他几个教室这时大概率也选完了队长，就随口问了一句，其他队队长都是谁。
导演从她文件夹里把那张纸拿出来，真心夸赞:“你就是个预言家。”
闻夏:“？”
导演在那四个名字上各自点了下:“这还真就是其他几个队的队长，你真厉害。”
闻夏小声问:“有奖励吗？”
导演:“来，给夏夏抽个奖。”
红色的盒子被助理抱上来，和超市的抽奖盒子一模一样。闻夏把手伸进去，扒拉到几张小纸条，突然狐疑看向导演。
“为了节目效果，你里面不会放了暗器吧？”
导演:“我放了条蛇，嘴毒的很，要不你仔细摸摸？”
闻夏撇着嘴，小手在里面翻了好久，最终从三张纸条里摸出一张，一打开，皱着眉看向导演。
导演倾着身子看了眼上头的字，啧啧点头:
“不错不错，温叔的《ies》，那就提前祝你们合作愉快了！”
闻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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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夏浑身无力地仰面靠在沙发上，胳膊横在额头，柏煎看出她心里有事，担心地问:“怎么了？”
“煎煎，我好像……遇到途暮了。”
柏煎“啊”了一声:“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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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夏笑了下，问:“慕庆几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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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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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庆也是闻夏心里最好的队长人选，各方面都优秀到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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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庆、孙一来、俞航、连顺。
工作人员:“……怎么写了四个？”
闻夏皱着眉头，疑惑问出口:“你们又没说只写一个，说的是‘最心仪’，我最心仪这四个人，没问题吧？”
工作人员:“…………”
这个女人怎么不按套路来啊！导演呢？请求支援！
选完队长，闻夏接着看他们跳舞，一个个都把最好的状态拿出来，闻夏就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笔写写画画，每一个她觉得不好的点都会记下来，跳完之后，大家一起讨论出一个最好的舞台。
《dancer》赛制比较残酷，先是团体solo，再是个人战，再来团体战，又是个人战，来回几次下来，最后决胜出最厉害的那个。
他们跳的舞里，闻夏有几首都是会的，讨论出最佳动作后，还会和他一起跳。
然后一个甩头，帽子又飞了出去。
最后干脆把帽子放到一边，双手拢着头发扎起马尾，发尾微卷。im表演上染的蓝色头发还没掉，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荡着。
这是慕庆第一次在现场看到闻夏跳舞，她个字不高，却有浑身的干劲，跳起舞来，和现实中性格相差甚大。
音乐只要一起，眼神立刻到位，一抬眼都是勾魅和气场，连侧脸都带着逼人的冷意，抬手就能hold住整个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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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跳的是机械舞，这舞种闻夏跳的很少，也没在台上跳过。在所有人眼里，闻夏中国舞跳得好，现代舞也很不错，但其他的舞种未必可以，老六打趣道:“夏夏老师这能跳吗？”
闻夏坐在地板上，单手撑起站起来，甩给老六一个笑:“等着。”
她站在小八右下位置，音乐她不熟，所有的动作都要去看小八，音乐起，闻夏动作稍稍迟缓，丝毫没影响发挥，每个都能卡上点。
这支机械舞极具力量，每一帧的动作仿佛都千斤重，对身体的控制要求很高，不过对闻夏来说，不是难事。
除了一些出乎意料的动作她跟不上以外，正常的动作她都能和小八一前一后，游刃有余。
底下坐着的的一排学员对闻夏是有惊喜又钦佩，掌声一片。
把个人的舞蹈看完，闻夏跟他们盘腿在地板上，坐成一圈聊家常。鉴于没有瓜子，闻夏还热情地冲着摄像头说，后期在这要p上瓜子和西瓜。
老四压低了声音，说道:“夏夏老师这么厉害，也不知道孙一来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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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这句话大概率后期会直接cut掉，不能让唐柔粉丝闹起来。
聊着天，外面巨大音乐声传到这间训练室来，连这屋的地板都有震感。
小八好奇地开门往外看，想知道是哪间教室的声音。紧接着，脑袋就被进来的导演按了回去。
导演带着笑脸:“选好了？”
闻夏拍拍身边男孩的肩:“慕庆，我们慕队长。”
看见导演进来，闻夏想起其他几个教室这时大概率也选完了队长，就随口问了一句，其他队队长都是谁。
导演从她文件夹里把那张纸拿出来，真心夸赞:“你就是个预言家。”
闻夏:“？”
导演在那四个名字上各自点了下:“这还真就是其他几个队的队长，你真厉害。”
闻夏小声问:“有奖励吗？”
导演:“来，给夏夏抽个奖。”
红色的盒子被助理抱上来，和超市的抽奖盒子一模一样。闻夏把手伸进去，扒拉到几张小纸条，突然狐疑看向导演。
“为了节目效果，你里面不会放了暗器吧？”
导演:“我放了条蛇，嘴毒的很，要不你仔细摸摸？”
闻夏撇着嘴，小手在里面翻了好久，最终从三张纸条里摸出一张，一打开，皱着眉看向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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