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Chapter 62_满分温柔[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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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Chapter 62

  外头的风呼呼刮着,白一语拢紧厚重的飞行服,手机举在耳边,迟迟没说话。

  有意思。

  有生之年居然能听到她这叛逆的侄子说出这样低三下四的话。

  她是该庆幸的吧?

  遇上这个小明星,可把他整块冰都捂化了。

  没等到白一语的回复,路朝倒是沉着冷静得很。

  “谢谢了,姨。”

  白一语没忍住笑出声,往前走了两步,抬头看窗外。

  星月相伴,天空黑的发沉。

  白一语半开起玩笑:“那我去c国看看,那儿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出来的。”

  路朝终于笑出来。

  登机时间到,空姐催白一语上飞机,这才挂了电话。

  就算他不交代,白一语也会全程带着闻夏。

  这女孩性子活泼,讨人喜欢,越和她相处,就越知道路朝为什么选了她。

  想那个萧家的小公主,身家万贯才貌兼备,路朝不喜欢,就是一眼都没看过。

  得了,孩子们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

  她也有自己的任务。

  转身进机舱,白一语在路上遇见了背着包匆匆往外走的闻夏。

  她一把拉住闻夏胳膊:“马上起飞了,你干什么去?”

  “一……”闻夏一顿,立马改口,“姨,有事儿,我得立马回去。”

  上了飞机,闻夏就莫名心神不宁,看着空姐一趟趟来回检查机舱人数。这种不安就越强烈,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儿发生。

  都没来及和柏煎说清楚,她拎上包就跑了出去。

  白一语又把她拉回来,抓着她的手,认真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闻夏又想甩开她的手,白一语反倒松开:“或者,我应该对你换个称呼——”

  “侄媳妇。”

  路朝吃了粒退烧药,睡了三个小时,出完一身汗,身体轻快不少。

  开车一路把文质彬彬送去江盛家,江盛还在加班赶文件。

  江盛顶着两个黑眼圈,抱胸倚在门边:“您把这些东西都甩给我,怎么的,还要去c国找小嫂子吗?”

  路朝把文质彬彬的绳子交到江盛手里,唇色有点苍白:“去办一件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

  还至于把狗交给他?

  江盛神情一凛,伸手喊住他:“哎,路朝——”

  走到花园里的人突然回头,身型依旧挺拔。

  车子发动离开,江盛在门前缓缓蹲下来,摸着彬彬的下巴:“你爹啊,这是赶着去送死咯。”

  路家老宅在郊区,车子时速一度降到三十。

  明明认得路,路朝却特意开了语音导航,飞越和闻夏有合作,他一向用的是她的语音包。

  每到前方一个路口,语音包都会提醒他前进方向。

  每说一句话,路朝都忍不住笑出来。

  她那趟航班应该已经起飞了吧。ぷ999小@説首發www..cΘmm..cΘm

  听着合成音效,就算她不在身边,也算是个安慰。

  一路开到老宅外停车位,路朝把车停好,管家已经等在门口了。

  管家到他,双腿一弯,就要给他跪下:“二少爷回来了。”

  路朝一把拉他起来,神情很淡:“爷爷还没睡?”

  “一大家人都在等您回去。”

  “嗯,走吧。”

  十年没回这宅子,陈设依旧没变,头顶是老爷子喜欢的千鹤镂空浮雕。进了大门,入目是遮住正厅内部的黑色木质屏风,是萧泽睿在老爷子七十大寿时送来的贺礼,老爷子受宠若惊地收下,摆在明面上,一摆就是很多年。

  夜晚老宅,灯火通明。

  佣人看见路朝回来,退至墙边,四下退让。

  只闻沙沙脚步声,大宅子里显出几分阴森。

  路朝进了正厅,老爷子已然就座,端着杯孙女沏的新茶细细闻着,抿了口,才夸:“不错。”

  能让老爷子夸茶艺不错,路宜白几分窃喜,而后在他腿边蹲下,十四岁的女孩撒起了娇:“爷爷,我后天有个同学过生日,我可以去吗?”

  老爷子看都未看她一眼:“去哪儿作甚,一个女孩子,乱窜什么?”

  路宜白缩着肩膀,默默起身站到一边,紧张到双手在身后攥在一起,朝自家父母甩了个求救的眼神。

  遗憾的是,两个人都没开口。

  老爷子不是没看见路朝,让他在原地站着,全程旁观者姿态,等路宜白静下来,才把目光挪到路朝身上:

  “出去这些年,连规矩都忘了?”

  路朝默了下:“爷爷,我回来了。”

  老爷子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视线扫过两旁站着的儿女子孙,放下古香古色还有个托的茶盏,问话不夹杂丝毫其他感情: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路朝挺直身子站着,旁边的白烨和路辉朝他做了个手势,白烨转身去给他拿软垫。

  垫子拿来,就要往他前面放。

  路老爷子拦下来,眉眼冷淡:“要那东西做什么?路朝,你心不诚。”

  在路朝穿着的正装上停留一会儿,老爷子冷哼一声,“穿的还算像样。”

  正厅里鸦雀无声,路宜白更是被爷爷和二哥对峙的气场吓得往后缩了缩。

  最后还是路朝先低了头,拉了下不太方便的西装裤,跪下。

  给老爷子磕了个头:“爷爷,我回来了。”

  正厅里开着门,老宅地上湿冷,路朝跪着,额头贴着地面,未得允许,迟迟未起身。

  跪了有十分钟,老爷子才支着拐杖站起来:“把头抬起来。”

  路朝顺从地直起上身。

  他知道老爷子在等他率先开口,挺直身体,缓缓开口:“爷爷,我今天回来,是想跟你谈谈关于夏夏的事。”

  “那个小明星?”老爷子嗤笑一声,“从小教你的下九流派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娶个这样抛头露面的人,不嫌丢人?!”

  自家儿子受委屈,路辉这个父亲当的真是要气死白烨,她心疼儿子,站出来:“爸,路朝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您也得听听他的怎么想。”

  “得?”老爷子笑了声,反问,“你这是在说我独断?”

  白烨不说话了。

  “爷爷,我希望能得到您的肯定,夏夏她哪里都很好,我不希望您再用其他手段对她怎样。”“瞧瞧我这孙子,十年没回家,一回来就开始数落我的不是。”

  老爷子笑呵呵的,拄着拐杖绕着路朝走了一圈,“我这才刚委托那人帮我做点事儿,你就找上门来了,我这孙子,如今可是不同凡响。”

  路朝混到今天,圈内圈外人缘都不错,和闻夏的关系瞒不住,圈里倒是传的快。

  中午收到的消息,路老爷子找管家见了祝思云。

  果然是老爷子的手段,一下就找到关键人物。知道闻夏和祝思云不和,在圈内人祝思云这边煽风点火,她了解一切圈内手段,知道怎么下手才能给对方致命一击。

  “她没做错什么,爷爷,你不需要这么针对她。”

  老爷子站在他面前:“你倒是跟我在这不卑不亢起来了?是,她是没错,错全在你,明白了?”

  路朝微微昂起头:“既然全在我,罚我就好,别牵扯她。”

  老爷子点了下头:“不错,有骨气。”

  招手唤来管家:“去,请家法。”

  “爸!”

  “爷爷……”

  “外公!”

  一听到要请家法,默不作声的一群人纷纷出言,老爷子的火蹭蹭往上窜。

  他冷笑着:“怎么,想一起挨打?”

  “我今日打的就是他!无视家规,无视父母,无视我这个爷爷,成婚这么大的事,连说都不说一句!你们旁边的都给我听着,以后谁再犯,也是这个下场!”

  白烨眼里都是红丝的血丝,恨极了胆怯的丈夫,跪在路朝旁边:“你要是要打,连我一起打算了!”

  老爷子手里拎着家法订做的鞭子,垂在地上的一截都显得狰狞。

  “把她给我拉下去。”

  管家带着人过来,把人拉到一边。

  “我再问你一遍,你这个婚,离是不离?”

  路朝把外套和里面的衬衣都脱下来,露出满是鞭痕的后背来,薄唇轻启:

  “绝、不。”

  老爷子年岁已高,下手却重,鞭鞭打出声,落在路朝背上,下去就是一鞭血痕。

  有的地方破了皮,连着挨了几下打,满背都是血。

  顺着后背往下流。

  作为绝对权威的大家族,所做的事没有任何人敢忤逆,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白烨哭喊到浑身虚脱,等老爷子打完,爬到路朝旁边,哭着问他怎么样。

  路朝朝她虚弱地笑:“妈,放心。”

  顾不得身上的血,路朝被白烨搀扶着站起来,单手拎着两件衣服。

  “爷爷,打完我了,您消气没有?”

  老爷子已然坐下,拐杖顶上叠着两只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消气怎样,不消气又怎样?”

  后背痛楚蔓延到手臂,带动被牵连到胳膊上的伤,疼到手指。

  简单曲手指的动作,路朝做起来都非常困难。

  他忍着疼,额头上都是冷汗,默不作声把衬衫穿上。

  白烨扯着他,眼泪大颗掉下来:“别穿,衣服会粘在伤口上的。”

  路朝没应。

  他看着主座上的老爷子,“到此为止吧。”

  不等他说话,路朝转身就走。

  背影萧瑟苍凉。

  路宜白看着二哥离开,满眼心疼,小声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能挨爷爷十几鞭能正常走路的人……果然还是二哥厉害。”

  白烨在原地站着,抹干净泪痕,一句道别的话没有,跟着他出了老宅。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白烨一直抹眼泪。

  小时候挨打,还能哭一哭,长大了挨打,一点反应都没了。

  还能这样面色自若,挨打时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抿着唇:“明知道回去要挨打,你干嘛还要回老宅?路朝,你是傻了还是疯了?”

  “妈,别哭了,”路朝抽了张纸递给她,露了丝笑,“你今天还回老宅吗?”

  “不回!”白烨想到老宅,路朝被打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下来,“这辈子不想再回去。”

  路朝笑了下:“那就去我那吧。”

  飞机落c国已是凌晨,闻夏被白一语拉着,先去酒店睡觉。

  惦记着路朝,哪能真的睡好。一晚上翻个身就醒一次,反复多次。

  迷迷糊糊睡到白天,她算好时差,给路朝发了个消息。

  那边很快回话,闻夏这才把视频电话打了过去。

  看起来,路朝还在家里,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就是气色不太好。

  闻夏看着屏幕里的脸,心里头那股子酸涩紧紧抓着她心脏。她皱着眉,手指顺着屏幕里的轮廓从上往下摸。

  路朝朝她笑笑:“怎么?想哥哥了?”

  闻夏趴在床上,下巴放在枕头上,闷闷嗯了一声。

  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路太太很快就回去了,最多四天。”

  路朝眼神温柔缱绻:“好,我等你。”

  闲聊了会儿,闻夏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

  她不是没看到家居服领口绑着的白色绷带,就算伪装的再好,同床共枕的夫妻也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对劲。

  神色不对,说话不对,脸色也不对。

  闻夏想到最不妙的一件事。

  就是他回家挨了打,绷带绑着的位置刚好辐射后背。

  闻夏出了一身冷汗,匆忙收拾了东西,还是决定赶紧回国。

  时装秀和路朝,两样完全没有可比性。

  参加个鬼啊。

  好巧不巧,在门口就撞见白一语。

  白一语瞥了眼她手里拎着的包,问:“你又决定回去了?”

  “姨,”闻夏突然有点害怕,她拉住白一语的手,哽咽着说,“我觉得他可能回家了。”

  白一语的脸沉下来,也不瞒她:“他的确回了老宅,还挨了打。”

  闻夏单是听着,一颗心就绞似的疼。

  他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就心甘情愿去挨打。

  “夏夏,这个时装秀你必须在。”

  白一语缓缓说,“你只有站到金字塔的尖端,才能帮他减轻所有的压力。”

  她顿了顿,又问,“你明白我意思?”

  良久,闻夏才缓回神来,咬着牙把眼泪逼回去。

  “好。”她说。

  白一语点头,依旧踩着那双十厘米细高跟:“回去换上labl今年的新款冬装,我们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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