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上香_当炮灰原配沉迷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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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上香

  因着玉佛寺腊八必施粥的惯例,今天这里不说人山人海,却也人气鼎沸,刚到山门前就看到了粥棚前的黑压压人群。

  新平县一带水土不算差,这两年风调雨顺,老百姓日子都还过得去。排队领粥的队伍里只有零星几个衣着褴褛,大部分人看着就是普通平民,甚至还有少数穿绸缎的妇人笑嘻嘻端着碗耐心等待。队伍秩序井然,也没闹出争抢不休的局面。

  跟李絮等人同来的两个妇人表示要排队领粥,晚点再去上香。王氏便做主跟她们分开,带着两个小的和张婶子去大殿上香。

  李絮不是头一回来这里,原主曾经跟着王氏来过,记忆里还残留了些印象。

  玉佛寺在新平县知名度较高,格局跟后世李絮去过的寺庙差不多,依山而建,山门后分别是天王殿、大雄宝殿、法堂、藏经楼等建筑。

  这里最具特色的大约是殿中供奉了数尊玉佛,其中,大雄宝殿正中央的弥勒玉佛高达一丈有余,雕工精细,望之不俗。虽然不是那等昂贵的羊脂白玉之流雕制而成,只是普通的岫玉,但能找到这样巨大的岫玉料雕琢也算得上独一份了。

  李絮忍不住嘀咕:“这里的玉佛比可比金水观那些金灿灿的神仙像好看多了。”

  因为是玉质的缘故,佛像看上去稍显清冷,但更有种高高在上、悲悯众生的味道,而不是金碧辉煌得让人闪瞎了眼。

  王氏嗔她一眼:“佛祖跟前也敢瞎说,还不快闭嘴。”

  李絮噤声,老老实实跪到蒲团上拜了三拜,心中默念了数遍平安顺遂四个字,忽然有些走神。

  她不是虔诚的佛教徒,每次到什么寺庙道观里都是随大流拜拜,也不会刻意去祈求什么心愿,但每每默念这四个字时,她想的除了自己还有家人。

  从前的家人已经彻底离她远去,无法触及,她能做的也只有珍惜现在身边的新家人了。

  拜完三拜,李絮起身到一旁点香,视线不自觉落到侧面供奉的小佛龛中那尊只有一尺余高的玉佛像上,没来由走了神。

  这尊小佛像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尤其是那莲花座的形状……

  “小心——”

  李絮忽然吃痛,条件反射地缩回手,方才的思绪随之抛到脑后。

  手背上红了一片。

  却是她走了神,才让断了的香灰烫到手背。方才手一抖,险些把手中的三支香甩出,好在一旁的魏渠及时上前接住。

  “怎么这么不留神?都烫红了,这会儿也没药膏可涂,可别留了疤……”王氏正皱起眉说她,却想到今天的计划,又觉得她有心事也情有可原。

  魏渠替她将香插入炉中,提议去寻个知客僧讨药。

  玉佛寺的方丈德高望重,也会医术,偶尔会在山门前开义诊。不过,方丈大多数时候都在清修,只有城中少数大户才有资格下帖子请方丈亲去看病。虽然大部分普通百姓没有被方丈亲自看病的荣幸,具体医术水平也不大清楚,但有这么一位识得歧黄之术的方丈在,寺里绝对少不了普通的治伤药膏。

  王氏心中一动,跟他互换个眼神,见他微微颔首,手心里就泌出一层薄汗。

  “也好。这里女客太多,你待在这里也不方便。不如你陪你表妹去后头讨药,我和你张婶子再四处拜拜。难得来一趟,可不能落下哪一尊。对了,你别忘了去拜拜文殊菩萨。”

  张婶子眉眼微黯,却也笑着说:“快去吧,你们小辈儿肯定不耐烦跟着我们,正好你们讨了药,再问问看今天素斋怎么安排。一会儿等我们拜完了再去后头找你们,前头的腊八粥不知还有没有剩,这素斋可不能再错过了。”

  上次想跟王氏提李絮的亲事,不想被赵媒婆的到来打断,过后得知没成,她却没敢再提,只怕王氏因这事仓促应下亲事,自家却要被白家记恨上。跟全家人的安危比起来,大牛的心事实在不值一提。如今见王氏不再如从前般防着李絮和魏渠亲近,她心里就有了猜测,倒也愿意顺水推舟,好让大牛那傻小子早日死心。

  李絮、魏渠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大雄宝殿,绕到后方,远远见着有个落单的僧人,约莫十来岁年纪,生得亦有几分清秀,十分面善,便走过去道出来意。

  这僧人果然满口答应下来,道是方丈慈悲为怀,为防万一,早就给香客们备了些伤药,连治中暑、风寒的内服丸药都有,又请两人随他去后头取药。

  两人随他往僧院方向走去,到了地方,等得片刻,僧人便托着药膏出来。

  李絮接过药膏,羞涩低头,小声说:“这位小师父,你们有没有什么僻静地方以便我擦药的?方才,那香火掉到了我袖子里,我……”说着便无意识抚过右手手肘,眉尖轻簇,似是吃痛模样。

  僧人想了想,说:“两位施主来得晚些,这会儿客院已经都住满了。不过,竹林那边有几间静室应该还空着,历来用作单独讲经说禅之用。施主若有需求,小僧可带您前去。”“那就有劳小师父了。”

  两人跟在后头,时不时说些没营养的客套话,如“今天麻烦表哥了”“不麻烦”,又如“小师父,今日素斋怎么安排”“前头腊八粥预备放到什么时辰”,气氛还算和谐。

  僧人带着他们拐左拐右,避开大部分客流,不多时便抵达他口中的竹林。

  李絮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景色,言语间不乏赞美,随口问:“小师父,方才我似乎听到那边的竹屋里有木鱼声,是有师父在讲经么?”

  “阿弥陀佛,正是。”

  她又指着路过的另一栋竹屋问:“那这间呢,好像没什么声音,里面应该没人吧。我能不能就用这间?”秀眉蹙起,表示自己要走不动了,又开始喊伤口疼。

  僧人为难道:“这间只怕不成。您瞧门口挂了木牌,便是有人的意思。”

  “好吧。这大冬天的,来听经的人还真多。今天客院全满,不知都有哪些大户女眷过来上香?”

  “小僧并非知客,故而不知,施主见谅。”

  说话间到了处分叉口,密竹后突然转出个瘦小的身影,直冲冲撞向三人。

  呼喇一声过后,便是清脆的碎瓷声。

  少年僧人神色不虞,轻斥来人:“悟明,你风寒不是还没好么,谁让你出来送茶的?还不快跟两位施主道歉!”

  被称作悟明的肇事者是个小和尚,看着约莫七八岁,瘦巴巴的,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可怕。

  他眼里含着一包泪,小声对李絮二人说对不起,又蹲下去收拾被打烂的茶壶茶盏碎片,连头都不敢再抬,瓮声瓮气地解释:“是,是悟静师兄说,今天香客多,人手不够,我才出来帮忙的。悟静师兄说,黄太太和黄姑娘在这边竹二院听经,叫我来上茶。”

  正说着话,他突然倒抽一口冷气,险些叫出声。

  碎瓷片上多了几滴殷红血迹,却是他不小心被划破了手,偏偏不敢呼痛,只笨拙地用袖子擦干血迹,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难以苛责。

  李絮垂头瞥了眼被打湿的大片下裙,顺手递出药膏:“这位小师傅又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这药膏给你,你先擦擦伤口吧。”

  魏渠弹了弹袖口的湿茶梗,没说话。

  小和尚受宠若惊地抬头起身,怯生生接过药膏,看了眼少年僧人,才忙忙旋开盖子。

  因小手被割伤,手上动作不便,拧了一下没拧动,魏渠顺手接过药膏打开,长指挑出一小团,动作轻柔地涂在伤口上。

  小和尚眼底晶莹一片,嗫嚅着说:“多谢施主。”

  少年僧人无奈道:“两位施主,小僧先带你们过去。女施主湿了衣裙,正好竹屋里备了炭盆和火石,您先去烤火,顺便上药。”说罢又叮嘱小和尚:“你风寒未愈,先别收拾了,就在这儿等我过来。”

  小和尚乖巧点头,站到一旁。

  少年僧人一脸愧疚,又说了几句道歉的话,脚下不停,将李絮二人领到几十步开外的另一栋小巧竹屋门口。

  “女施主,就是这里了。这是竹三院,一时半会应该没人过来,您自便就是。”说罢面露歉意,疾步离开朝来路的分叉口方向去了。

  李絮没有马上迈开步子,咬了咬唇,神色犹豫地偷看魏渠两眼,慢吞吞道:“表哥,我进去烤火,你一个人在外面能行吗?要是你觉得冷……”

  魏渠冷着脸打断:“表妹不必担心,我不冷。”又指了指一旁半镂空的竹室,“我就在这里等着。”

  方才他们一路过来,看到的竹屋形制都差不多,有点像四合院。正对着的房间四四方方,面积最大,大抵是用来讲经的房间。东西两侧却不是厢房制式,而是两处半封闭的精巧竹室,没有窗扇,而是竹帘半卷,依稀可见室内设有小几梅瓶茶壶。俨然是两处茶室,以供听经香客歇脚养神所用。

  李絮眼神飘忽不定,左右游离片刻,才微微亮起,笑着说:“也好。走了这么久,我也有渴了,茶室里各色齐全,不如表哥先煎个茶,我很快出来。”

  魏渠无可无不可地点头,还不忘催她动作快点,别让王氏她们久等。

  推门入内,只见檀香袅袅,一室静谧。

  竹林深处有女声低低嗤笑。

  “真是个蠢货!说什么就信什么,她还真当我要帮她达成多年夙愿呢!她也不想想,就算那小和尚失手打翻加了料的茶盏,同时弄湿他们俩的衣衫,就这么短短半柱香时间都不到,药效都没起来,难道魏渠还会昏了头答应跟她一起进屋烤火?”

  顿了顿,女声又问:“茶室里都安排妥当了?不会出事吧?”

  “放心。只要他进去,不出半柱香就能放倒。那药量能让人睡上至少半天,成事前他怎么都醒不过来的。至于屋里那位,呵呵,你找来的那人牛高马大,她娇滴滴一个小娘子要是按不住,那他也不配做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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