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横祸_当炮灰原配沉迷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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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横祸

  这场祸事还要从贺家去信请来的纸匠说起。

  贺家祖籍清阳,大本营自然也在北方,南方虽有所经营,但势力还是薄弱了些。巧的是,南方这些产业里头恰好就有造纸坊,最近的一处就

  在明江府以西,寄信过去也就十天不到的功夫。

  赵八达在贺家颇有地位,他打着给六公子置办产业的名头要人,还暗示自己找到了个自带新造纸方子的生意伙伴。

  明江纸坊碍于情面,也垂涎那新方子,自然不能不给,动作很麻溜地打包了一老一年青两个匠人过来。

  俩人手艺都不错,还都有一颗学习新技术的红心,路上便没敢耽搁,几乎是日夜兼程赶到的敖县,结果到了城外二十里被拦下了。

  拦人的是朝廷派驻过来“剿匪”的官兵。

  理由是,“剿匪”期间不能随意进出,需要接受盘查,尤其是非敖县户籍的外来人。

  为什么是二十里这个地方呢?

  因为这里离狗头山不远,也勉强算得上关隘,守住这里就不怕人从别处跑了。若是只守住县城几处大门,天知道外头那些真山匪假贼人会不会反过来包抄朝廷军?

  这盘查也不是特地针对他们,而是魏渠、萧通判和领兵过来坐镇支援的卢校尉几人一起商议定下的法子。

  初衷本来是好的,想要设置一道关卡,先筛一遍可疑的人,以防有岭南探子混入敖县,或是趁机逃离敖县。但,出于种种因素,政令层层下发到最前头往往会走样。

  就像孙县令过去拿朝廷这面虎皮做大旗,在税收上吸百姓血,还要利用这点将百姓的仇恨引到朝廷头上去。

  敖县只是个闭塞小县城,人数不多,百姓老实惯了,再愤怒也干不出造反的事。但,历朝历代到了后头,这类贪官污吏数不胜数,星星之火

  加起来就可以燎原了。

  跳出来置身事外地看,这些人俨然既坏又蠢,但当局者迷,这些作恶的人当时说不定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聪明呢,完全没想过一根稻草也能压死骆驼。

  这次来“剿匪”的官兵也是如此,知道内情的仅有上头的卢校尉几人,底下小兵跟敖县百姓一样,也真以为自己是来剿匪的。大多数人都没

  有往深处想,为何一个小小县城的剿匪需要出动这么多人。

  于是,他们对待要通过关卡的过路人态度不免就格外高高在上,一来是自恃身份,二来是觉得自己拯救这些乡民于匪乱水火之中,对方再怎么感激、奉承、乃至孝敬自己都很理所应当。

  再加上军中官场都有类似陋习,不是每支军队都能做到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在盘查时不免就花样百出,变着法子收钱。

  明江纸坊是贺家产业,说是送人过来,自然不可能只是送两个光棍儿来,而是凑齐了一支商队过来。其中,除了两个最关键的熟手工匠外,还有个副管事带着两个学徒特地来“偷师”。

  同时,为表诚意,这支商队还带上了明江纸坊提前淘汰下来的二手器械、工具及部分原料,这些对新纸坊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

  这么一来,商队上路时就带了不少笨重玩意,外人不知底里,看着车轮在地面上压出的深深痕迹,就误以为都是些值钱东西,看他们就像看

  肥羊,关卡处驻守的小兵收起过路费来更是不手软。贺家的人并不知道敖县出了何事,只当是真山匪横行,才招来朝廷军剿匪,不免对敖县纸坊的前景不大看好。

  更糟心的是,他们照例出示本家某位老爷的名帖,想用贺家名头让对方放行,却遭到拒绝!

  这一招在应对各层官吏时都挺管用,但,这次他们面对的是最底层的兵油子,刚好今天轮到的还是个没啥见识的新人。他能知道皇帝家姓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知道贺家这等世家大族的底细?

  不巧,这新人小兵竟是敖县本地人去外地参的军,跟那刚从敖城纸坊跑了的林子是表兄弟关系。

  这日林子正好来寻对方说话,各种讨好,想要表兄提携自己也做个威风八面的军爷。小兵想在表弟面前逞威风,原本只有三分的严苛就变成了十二分,在贺家人面前摆足了架势。

  贺家来的人被这愣头青气得够呛,既觉丢了脸面,又觉前途无光,只犹豫了那么一小会要不要捏着鼻子挨宰,对方却发作了。

  林子的表兄狐假虎威,说他们鬼鬼祟祟,做贼心虚,说不定就是山贼派来的探子,伪装成商队,又闹着要把车上全部箱笼全部打开进行全面彻查,还要扣人。

  贺家来人急了,便也没继续端着,忙把自己另一重身份道出。

  他们先前自矜身份,以为贺家二字够用了,没想到错判了形势,强龙不压地头蛇,便客客气气说了自己的确切来意,要跟人合伙在此地开设纸坊,他们送匠人和器材过来,合伙人还跟敖县魏县令是亲戚关系,云云。

  本以为说得这样详细,对方总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结果不巧,边上站了个刚被炒鱿鱼的林子。

  林子因为碎嘴丢了差事,没反省过自己,倒是在家抱怨连天,此刻得知这一行人是纸坊久等不至的纸匠,报复之心油然而生。

  李絮先前在敖县行走办事并没表露过跟魏渠的亲戚关系,包括纸坊的管事也不知情,他一个小伙计就更不清楚了,此刻听着贺家人说话只当是攀附之语。

  于是,跟表兄嘀咕一番,告诉后者李絮是个肥的流油的商贾,并没听说“他”跟县尊有甚亲属关系,并怂恿对方扣下这伙人,好好宰他们和李絮一通。

  光是这样也就罢了,这林子眼珠子一转,回城之后又跑去纸坊那里卖好,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来报信。心说,反正这李东家也不知道他在里头做了什么,就算表兄那边没门路,兴许还能借此机会把差事拿回来。

  不多时,李絮就接到管事来报,道是贺家来人“身份存疑”,居然在城外被官兵扣下,需要她出面领人。

  彼时正是午后时分,本来早上艳阳高照,不知怎的过了午渐渐阴云密布,眼见着要下雨,又迟迟下不来。

  她没犹豫太久,让人给魏渠留了个话,就带着人套车出了城。

  结果,刚出城豆大的雨点就下来了,且越下越大。只是来都来了,不好又调头回去,她也怕贺家人真落到兵油子手里遭受磋磨,让后者心生不满,影响将来合作就不好了。

  行至半路,李絮忽然觉得有些心慌气短,像是闷的。

  正掀开帘子想透透气,就见着官道旁的山体上依稀有黑影晃动,随后才依稀从噼啪雨声中分辨出重物坠落的不详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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